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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干什么。”
谢玉阶声音嘶哑,他盯着程时茶问道。
程时茶脚底慢条斯理碾压片刻,看向谢玉阶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垂死挣扎的猎物。
直到男人禁不住张嘴大口喘息,她才拿起桌上的茶壶,不由分说将里面的茶水灌进他的口中。
谢玉阶瞳孔一缩,拼命挣扎着,却始终被那只绣花鞋死死镇压。
许久,像是知道挣扎无用,他双目涣散,无力躺倒在地,只剩下喉结不断滚动着。
当一罐茶水倒净,床榻上的梁王因为难受翻身滚落下地。
他凭着直觉爬到程时茶脚边,下意识抬起脖子露出脸,眼眶中泪水滚落,可他声音中带着骄矜,“本王、本王命令你救救本王。”
说完,他脸侧蹭了蹭程时茶的脚踝,喉咙里传出舒服的叹息。
躺在一旁的谢玉阶扭头嘲讽看着他。
可真是个蠢货。
下一秒,他眼中嘲讽僵住。
只见程时茶不顾苏承瑜不满的闷哼,将他踢开,而后对谢玉阶道:“我听闻长公主曾对谢将军有意。”
太和长公主心悦谢家二公子一事当初闹得满京城人尽皆知,只谢二公子一再避退,最后干脆参了军。
长公主被驳了面子,心中落下疙瘩,这次谢玉阶回府,苏明达状似不在意,可在程时茶离开谢府时派了人前去接送。
“那又如何。”谢玉阶好似放弃了挣扎,淡淡说道。
“不如何。”程时茶提起了谢玉阶的衣领。
药效起得很快,谢玉阶浑身发软,他只能任凭程时茶动作。
被拖行出厢房时,谢玉阶眉心一蹙,他再次问程时茶:“你要做什么。”
程时茶笑道:“谢将军这段时日的动作让我一直很厌烦,正巧长公主对我有恩,且与将军前缘不浅,我把将军送给长公主,可好?”
最后一句话程时茶虽是询问谢玉阶,可她动作没有丝毫停顿,显然只是走个过场。
这时,谢玉阶突然拼命挣扎,他冒着双手被踩踏的风险,虚软地握住程时茶的脚踝,眼中只容得下那只秀气的绣花鞋。
“你、你不能这么对我……”
心中突然涌起铺天盖地的委屈,他憋红了眼,喃喃道。
程时茶好笑,“我怎么不能。”说着,她加快了脚步。
那双骨节粗硬的手被毫不留情地踩踏,碾压。
衣料摩擦声宛如地狱的传来的低吟,谢玉阶眼前蒙上了层雾蒙蒙的水雾,意识不断下坠,身体燃起密集的热意,他的挣扎逐渐减弱。
最后一眼,他看到了长公主苏明达的步撵,以及那若有若无投过来的视线。
他从唇齿间发狠挤出一句:“程时茶,你最好不要让我活着!”
*
谢玉阶仿佛在地狱里游走很久,有人敲碎了他的骨头,再一遍又一遍重新拼接。
他爬着想要逃跑,想躲藏,甚至想咬死对方,可他逃不开,躲不掉,也反抗不能。
他只能彻底被打开,狼狈地任由对方肆意作为,再听上一句冰冷彻骨的话。
“也不过如此。”
耳畔传来微弱的交谈声,谢玉阶意识回归,他疲惫睁眼,忽然全身一僵。
身下传来难以忽视的感觉,他闭上眼复又睁开,脸上充斥可怖的戾气。
“我是怎么回府的?”一张口,便是嘶哑难听的嗓音,谢玉阶的脸黑了几分。
管家小心觑着他的脸色,答道:“是长公主府的人送回来的。”
管家想到之前京中谢家主和长公主的传闻,眉梢间漫上喜色,看来谢府喜事将近。
谢玉阶只觉管家脸上的喜意刺眼非常,他突然扔出玉枕,暴怒道:“滚!!”
管家忙抖着腿滚了出去。
门窗俱都合上了,屋内霎时昏暗,谢玉阶起身站在铜镜前,他解掉衣带。
衣服滑落,铜镜中的男人面若冰霜,镜中容不下的身体上偶然闪过几道狰狞的鞭伤,但更刺眼的,则是那满身数不胜数的痕迹。
男人撑住桌面,盯着铜镜中的自己,就像是在盯着另一个人。
谢玉阶一字一顿:“程,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