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是雷默说的,同时也看向繁夜的背影:“现在情况不同了。”
之前,还有盛家,还有盛临川在。
不管盛临川当时是不是一直推开余未晚,至少盛临川还好好活着。
盛家眼看就要保不住了,盛永死亡的消息传出,会里那边一旦确认,就会马上召开元老堂会议,立即推选新的会长。
原本下一届会长,不出意外一定是盛临川。
但现在意外已经出了,盛临川能不能活下去都是问题,手里的几个堂口就会被立马收走,权利也随之消失。
能保留会里股份,都是难事,盛临江虽然以前也在会里挂过名,经手过一个堂口,可有名无权,也没有给会里做出什么突出贡献。
在会里的地位,就相当于是一个‘吉祥物’。
以前盛永在,这个吉祥物吃着会里的一份分红,其他元老当然没有意见。
但现在变天了。
没了盛永,没人会怕一个盛临江。
东亚会的势力是指望不上了。
盛家的盛世集团,没了盛临川主持大局,也很难维持。
他只是一个贴身保镖,是撑不住盛家的。
这种情况下,繁夜知道余未晚没有倚靠了,真的还能好说话?
赵正焱被提醒到,挑挑眉,“那就等晚晚清醒了再说。张墨峰那个保镖,问他在研究所发生了什么他都不说,那就只能问晚晚醒了,了解一下她的想法了。”
为了能让余未晚更好的静卧休息,医生已经给她上了导尿管。
她现在不需要下地,静脉补液输入药物的同时,也补给了营养。
这次她昏睡的时间更长。
这一整晚再没有醒来过。
繁夜就这样坐在床边,守了一整晚。
期间,赵正焱也进去陪护了一会儿,旁敲侧击询问晚晚怎么了?
繁夜始终沉默,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犹如石化,不言不语,连喝水也省了。
熬到后面,赵正焱熬不住了,但也不走。
干脆就躺在了病房里的小沙发上休憩。
天快亮的时候。
繁辰赶回来了。
这一晚上,也是风尘仆仆,除了坐在飞机上的两三个小时休息了,其余时间都在东奔西跑。
一开始,听到繁星不在繁家,马上启动私人机组往回飞,刚飞机落地,就听到张墨峰给他传来消息,说繁星惹祸了,了解了来龙去脉又马上继续登机飞回新加坡市区。
下飞机后,又坐车一个多小时的轿车,赶在日出之后,来到这家医院。
上班这么多年,他从未有今日这般忙过。
长时间精力消耗,让本就身体欠佳的繁辰疲惫不堪,但还要强打精神,跟繁夜谈及昨晚的事件。
错在繁星,他这个做亲哥哥的,不会辩解,但还是希望繁夜不要和家人生分。
他接触过余小姐几次,也知道繁夜如今多么看重余未晚,所以在来的路上,他已经想好对策。
他对繁夜说:“阿夜,繁星这次惹了大祸,还害的余小姐住院……错都在她身上,我是她哥哥没错,可绝不偏袒。余小姐的医疗费用,我知道阿夜你不缺这笔钱,但为了表示歉意,我还是想用另一种形式来补偿余小姐。等她顺利出院,我想给一份房产,地点,国家,随她选择。”
他还说:“至于繁星……她做事越来越过火,是我这个做哥哥的失职。但我不会再纵然下去,你把那些她作奸犯科的资料发给我,我去举报她。让她坐牢,把她绳之以法。”
只有在他说完这些后,繁夜才转过头,正视了他一眼。
繁辰做出保证,郑重承诺:“我以我的人格担保,刚才那句不是假话。我已经查过法律,繁星的所作所为,资助暴乱组织这种事情,也同内地一样,刑法严苛,已经触犯了大马国《资助爆恐活动罪》,按照咱们大马国法律,要判三年起步的监禁和100小时社区服务。我亲自举报她。绝不姑息!”
“可以。”在这场对话中,繁夜终于表态,“谢谢大哥,能够公私分明。”
“阿夜,我跟你说过的,在我这里,你就是我的亲弟弟。”繁辰内疚道,“是我有时候太心软了,做繁星的哥哥,却没有教导好她。那就交给法律来管教。咱妈那边,我去跟她说。现在,送她进去之前,我想见她一面,看看她脑子里进了多少水。”
“好,不要太辛苦了大哥。”
繁夜结束了对话,很客气地请繁辰离开,并安排了张墨峰代为引路去见繁星。
繁辰不做逗留,离开了病房,也跟守在隔壁客厅的赵正焱和盛临江打了招呼。
等出了病房,助理就跟了上来,特意躲开张墨峰,低声问繁辰:“董事长,真的要把繁星小姐送监狱去?”
“不然呢?”繁辰反问,“留着她在外面,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