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声忙音后,电话被接通了。
听筒那边传出对她而言很陌生的男性声音:“你是谁?”
“我听说你们在美国最好的医院是吗?”
繁星手持手机,怀里还抱着那个摔裂的手机,娇俏的鹅蛋脸上挂着微,“我非常想要和你们交个朋友,要不这样吧,你把你们这次的住院账单发给我,钱我出了,就当做是朋友之间的见面礼。”
“你、是、谁?”手机那端,粗硬的男性声音变成了一字一顿的质问,排斥感增强许多,“你怎么知道,我这个手机号?”
“这很重要吗?我想和你们交朋友,彼此互相帮点事情,不行吗?”
“我最后问你一遍,你是谁,不说,就不用谈了。”
接着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传来,好似已经拿远手机,准备挂断电话。
繁星脸上的微笑也保持不住了,急急地说,“我叫繁星!”
那边没了动静。
几秒后,男人声音里透着吃惊:“你再说一遍,你叫什么?”
与此同时。
另一边,返回到浅水湾别墅。
从温暖的车厢下来,凌晨一点半的夜色里,在庭院夜灯的映照下,夜雨蒙蒙。
寒气袭来,让余未晚伸手,合拢了身上的毯子。
一旁,站在她左侧的繁夜看见了她的动作后,再次往前跨出一步,站在她正前方,替她挡住了袭来的夜风。
余下保镖站在两边,目送他们进入一楼大厅。
一进去,陈玉莲就迎了上来,围着余未晚看了一圈,确定身上没有受伤的地方,才放下心,又疑惑地去看繁夜,“这位先生是?”
“他是繁先生,我和江临现在住的这栋别墅,就是繁先生安排的。”
余未晚马上看向繁夜,礼貌做出介绍。
“您好,陈阿姨。”没有任何犹豫,繁夜也在第一时间做出回应,转过身,目不斜视地望着陈玉莲,“见到您很高兴。”
陈玉莲也不傻,一听到余未晚的介绍,再加上亲眼看到繁夜的衣着气度,马上用港普说道:“雷好啊,雷好,原来您就是繁先生!哎呀,我家囝囝有提到你啦,说你对他好好啊,还请他住酒店,哎呀,真是谢谢您啊!”
之后便围着繁夜赞美起来,还说最期待地其实就是看到江临也有这样的气质,只可惜她没教育好,现在江临能不惹事,不出去打架去混古惑仔,她就已经很开心了。
陈玉莲像是有意避开有关于今晚余未晚遇险的话题,一直都在说其他事情。
还没走到客厅,江临也从楼上踩着步行楼梯冲了下来。
一路上跑的气喘吁吁,见到繁夜和余未晚后,又赶紧止住脚步,慢慢朝余未晚走了过去,“晚晚你……没事吧?”
他一脸紧张,视线也下意识落在余未晚的肚子上。
“我没事,你呢,江临你有没有受伤?”她是亲眼看着,江临是被几个随扈从别墅里架着出去的。
“嗐,我能有什么事儿,他们不敢动我,就是看着带我走的时候气势比较吓人,等到后面,还不是我要什么给什么,我要吃要喝的,肚子到现在都是撑的。”
说着,他还在自己肚子上拍了一下,又展示自己的穿着t恤,裸露在外的双臂,道,“你看,连块皮都没破哦。”
余未晚也真去看了,瞅着他两条清瘦的胳膊,放心点了点头。
趁着他们讲话的功夫,陈玉莲已经去了厨房,把下午就煲好的党参母鸡汤端了过来,见者有份,每人一碗,包括冯乘也有。
尤其是端给繁夜的时候,直接给繁夜弄了一个最大的大海碗,几乎把汤锅里的绝大部分汤都给了他。
盛临江看的哇哇直叫,“有没有搞错啊老母,那么大一碗他喝得下吗,分给晚晚啊!”
“你识条铁乜!”
陈玉莲突然对着自己儿子低吼出这句,然后马上转头,笑眯眯地去看坐在餐桌主位的繁夜和旁边的余未晚,用普通话说,“能力好的人,吃饭食量也大嘛,繁先生多食一点,不奇怪啦。”
这句话,反倒让繁夜扬起唇角,“阿姨说的对。”
“靠,”盛临江把面前的小碗一推,指向繁夜面前的那个大海碗,“那我也要吃一份他这样的。”
“冇啦,冇啦!剩一啲啲还要给晚晚,你尝尝味道就可以啦!”
陈玉莲边往厨房那边走,边送了盛临江一个大大的白眼。
繁夜嘴角上扬的更甚,算是微笑出来,将面前的大海碗推给盛临江,“还没动,你可以倒出来。”
“那我就不客气了!”
盛临江真的就端起碗给自己的小碗倒满了,又跟繁夜闲聊起来,询问繁夜这段时间去了哪里做事,还问旁边旁听的冯乘这段时间辛不辛苦。
余未晚在旁听着,在太平山顶时那些悲凉的气息已经淡化很多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