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她是余家人没错，但余家欠的债，已经全部偿还。她更没有欠过我任何东西。”繁夜的黑眸平静且深远，好似一片墨色海洋，见不到底，也窥不出情绪，“星星，不要去招惹她，更不要打破现在的平衡。”
“哥，我没懂。”繁星笑不出来了，面有疑惑，“为什么你开始护着她了？按照你说的，他们余家就算不欠你了，那就各安一方，让她自生自灭不好吗？”
“因为我欠她的。”繁夜冰凉的声音忽然软化一些，“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让她死。”
一开始，是因为余家人必须存活一个，清醒地来亲眼见证余家从繁荣到破产败落的这一切，来承受这些灭顶之痛。
就像当年，他清醒地亲历，见证了薄家的一切灾难，然后又日复一日的煎熬活着。
余家也该这样来一遍。
这才是完美的报复。
而余家来见证这一切的，他选了余未晚，只有她是最合适的人选，她最适合做‘见证人’，直到余家彻底凋亡。
所以……
从布局上，没有想过要她的命。
从情感上，他也知道她不该死。
她更从来没有亏欠过他。
她是最该活着的人，可她当年，却从他手里挣脱，坠入深海。
他没有留住她，就连把她从海里救出的人，也不是他。
从她坠海的那一刻起，她就彻底清清白白了，亏欠的人，就成了他。
“现在，她遇到困难，我就有责任保护她不受委屈。但也仅此而已。我这么解释，你明白了吗，不要去招惹余未晚，答应我，不要去见她。”
繁星自是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但就是装作无知的眨眨眼，语气天真地问：“哥，那我要是不答应呢？我就想去见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