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过神,转头看着盛临江,嘴角又勾起浅浅的弧度,“江临说的对。”
见到她又一次露出笑容,盛临江稍微放心,立马站起身,一同坐在她身边,“太好了,那咱们先定个旅行计划?”
余未晚笑了笑,“再等等吧。我现在走不掉。”
“什么?”难道是二哥威胁她什么?
盛临江正欲询问,还没等问出来,余未晚就已经回答,神色郑重,“我答应了香港警方,我会出庭做人证。我不能走。”
“你……那你还要给他做人证?他都说和你分手了,你还管他的事!”对于这个回答,盛临江赶到诧异。
“江临,我答应好别人的事情,一般都会做到。”
“不是,这还一般呢?晚晚,现在的情况已经不一般了!”
她摇摇头,看向愈发向海底沉没的残阳,轻声:“因为他不是一般人。他不是普通的男朋友啊。我这条命,都是他救回来的,没有他,不用怀疑,我肯定两年半之前就死掉了。”
“……”
她望着泛着最后一点残阳余晖的粼粼海面,说:“因为有他的存在,才让我多活了这么多天。才让我可以认识你,认识陈阿姨……也接触了繁先生和赵正炎他们……因为我活着,我才见识了这么多,住了那么好的酒店。才能和你坐在一起,共同看见这片海港。
这段时间我一直很开心,我特别开心能认识你们,能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她继续说:“他对我付出的,不只是钱。他不缺钱,几百万美金的治疗费,对他来说可能拿的不痛不痒。他对我付出更多的,是时间,是精力。
其实,他完全可以把我推给美国的医疗团队对我进行康复训练,最后等我恢复成正常人的时候,他再出现,告诉我‘是我花了几百万美金把你治好’。
他如果这样说,我一样会很感谢他。换做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很感谢这样的好心人……”
“可他不是‘坐享其成’的等我痊愈才来的。他在我最糊涂,在我没自理能力的时候就出现了。你看他那么忙,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抽空每个月飞到美国那边看我两次,每次陪我天。从基础的如厕、穿衣、握筷、说话开始教我……”
她说到这里,沉默了一下。
声音略有哽咽,“其实我一开始醒来,连说话都不会。不是你想的那样,可以从认字开始教我。我不会说话,等我有理解能力的时候,是医生告诉我,我那个时候,只有本能反应。
我问什么叫本能?医生说,只会眨眼、呼吸、吞咽和排泄,会在感知疼痛后哭泣,这就是本能。就跟刚出生的婴儿是一样的。”
“我不知道……”盛临江无意识地低喃。
他从不知道,二哥对晚晚曾经付出过这样巨大的精力。
他以为,二哥只是在恰当的时机救了她,花了一些原本就很富裕的钱,然后去探望探望,这就是救治她的过程。
他也从不知道,原来晚晚最初被救醒后,是这样完全的‘废人’状态。
海风吹来。
她鬓边的发丝也蹁跹起舞,刘海吹偏,露出一双感伤的眼睛:“他对我付出的精力,是金钱无法替代的。你们没有见过,也无法完全想象。”
“我相信,他那个时候救我,一定是出自真心。”
“不管是钱,还是精力,我都欠他的……所以江临,我要出庭作证,就当是……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吧。”
说完这句,她转过头,看着身边的盛临江,“等开庭结束,我就离开。”
这是赵正炎时隔两年多的时间,首次亲临津海市集团总部大楼。
从他在津海市机场落地后,就赶到总部,开始了紧急公务处理。
韩阳从旁协助,加上其余一众高管,二十多个人,数十个部门领到,日夜加班赶工,把这半年来的工作重新做了汇总报告,给赵正炎过目。
确认过集团目前的发展方向和部署没有问题,赵正炎又将职业经理人的也进行更换。
两天两夜几乎没有合眼。
等忙完这件事,短暂休息了几个小时,他才有空赶到自己在津海市城南区的独栋洋房住宅,和唐婧见上一面。
这栋洋房,赵正炎以前也很少来住。
他的房产很多,光在津海市本市就有18处房产。
回来的这两日,唐婧一直深居简出,躲在别墅里。
即便要外出,也会戴着墨镜,脑袋一扣着超大的遮阳帽才敢出门。
生怕被人认出她以前的身份。
现在,一见到赵正炎回来,唐婧心里松了一口气。
但赵正炎一回来,就逼问:“唐婧,你告诉我,你到底想怎么样?你不想分手,还是觉得我钱没给够?睡了你两年你亏了?”
“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们都是成年人了,都而立之年了,我们已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