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问完,床前的男人回答的很快:“你好,我是关孝文。是盛临川的朋友。”
原来是恩公的朋友!
她马上伸出食指,指向旁边的椅子,语气有点激动,“你,你好,辛苦你了……你坐下来休息一下吧。”
对方摇头,反问她:“你是他什么人?”
“我……”她犹豫了,说实话肯定是不能吧,那就说个半真半假,“我是盛临川的前女友。”
“前女友?”男人低头又看了看她,然后皱起眉心,然后微笑出来,“真不简单,你作为他的前女友,能让他关心,作为女性来讲,你相当厉害。”
“……额,谢谢你,赞美我。”余未晚更加无措,这是她失忆苏醒后,第一次有人夸自己‘厉害’!连恩公都没这么说过。
谢完,她又愣了下,眼前的这位关孝文先生,年纪看起来至少有四十以上了,这个年纪……是盛临川的朋友?忘年交吗?
此时,关孝文好像也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释:“我是他工作上的合作伙伴,也算是朋友了。不过,他今早打电话特意叮嘱我,说他的工作很复杂,不需要对你讲太多。”
余未晚认同的点点头,下意识把身上的被子又往上拉了拉,生怕被对方看到脖子上的伤处。
关孝文温和说:“不用紧张,我马上就走,过来是告诉你,接下来这几天,盛临川都不会有机会见你,他现在已经被押到警局归重案组负责。他先前带来的人有一部分已经受伤,余下的正在给他处理事情,也不方便一直守着你。我会派人守在你病房前,你可以安心休养。”
听到盛临川被羁押中,余未晚眸光微黯。
今早,她躺在那间卧室里,隔着一道门,能听到外面有打斗声。
她听到那些人在威胁他。
尤其是听到开打,她焦急地不行,挣扎就滚下床,想出去看他。
但她走不了路,她试着迈腿的时候,才发现自己那处完全是肿的,加上撕裂伤,她根本走不了一步、
而且因为挣扎下床,她刚缝合的伤口崩线了,又开始流血。
她也不敢叫,怕惹他分心,就趴在地上,听着外面的动静。
好在盛临川拳脚功夫真的很好,他听到有人被他打的跪地呼痛,然后就是有人在说,“有话好说,盛先生你把枪放下,是我的兄弟不懂事,我们好商量嘛。你这样突然报警,你自己也会很难做的。”
她没听到盛临川的回答,因为这时,好像又有另一波人赶到这栋别墅,也是冲到了走廊,然后就有人尊称盛临川为‘盛二少‘,还说‘是关叔叫我们来的,我们已经找您找了大半夜’。
她在屋子里,听的迷茫。
后面那些人似乎离开了走廊,余下说了什么,她就不知道了。
只知道几分钟后,盛临川回来了。
一推开门,看到她倒在地上,腿间还渗着血迹,就立马把她从地上抱进怀里,当时的他说不出一句话,但在沉默中,忽然猛地出拳,狠狠砸在地砖上。
她吓得缩了一下脖子,马上又去看他的手。
他摁着她的脑袋,不让她看,并说:“这样不行,你必须去医院。”
她起先一直拒绝,不想去医院治疗这种伤,但盛临川不是在和她商量,又打了救护车的电话。
救护车和警车最后是一起到的。
她被医生和护士摁着抬上担架,只能眼睁睁看着盛临川被拷上香港警车……
就算她说自己是自愿和恩公发生关系,只是运动的激烈了些,警方不会追究这一点。
但孙若颜的尸体,就明晃晃摆在山景房里,也会不追究吗?
余未晚的心里担心得很,脸上还是礼貌微笑,“谢谢你,关先生。”
“没什么。该做的。”关孝文也报以微笑,“你现在被列为人证,等你状态再好一些,会有警方过来找你问话。我相信你会知道怎么回答。”
然后转身就走。
他走的时候,余未晚才看出,他上身有些岣嵝,好像是腹部受伤了,一只手还捂着腰部那里。
看着他离开,余未晚忽然想起,自己好像还没给陈阿姨和赵正焱报过平安,她至少失联了十来个小时。
她张开嘴,正想要求借用一下手机的时候,门外就响起了一阵嘈杂声。
关孝文此刻还没走到门口。
好像是有人闯到了病房门外,而且指名道姓地问“未晚小姐”是不是在这里?
关孝文立即止步,神情严肃地看向门口,正要发出命令,躺在床上的余未晚就紧急喊话了,“好像是我朋友的声音,我没有给他们报平安呢!”
话音刚落,关着的房门就已经被人在外面一脚踢开。
随着咚地一声巨响,门锁插销直接报废变形……
几分钟后。
误会解除,余未晚给关孝文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