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未晚本来是要面露微笑，回答繁夜的问题的，可一听到盛临江的话后，微笑实在做不出来了，有点气恼地斜视着他，“江临，你就不能盼我点好的？”
拜托，哪有他这样的，一上来就打击人。
“哎呦，我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关心。”盛临江说着，又塞了一个鱼丸在嘴里，边嚼边用手肘顶顶她的胳膊，“说说呗，中午我问你的时候，你就没说。你打算什么时候说啊，等你上飞机吗？”
“不告诉你。”余未晚脑袋一偏，故意不去看盛临江，故作神秘地说，“还没到时候。”
盛临江急忙咽下嘴里的饭菜，还想要追问，就看到坐在他对面的繁夜又一次开口，“不管你想去哪里，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我在北欧国家那边也有相熟的朋友，也有闲置的房子。”
“北欧五国安全系数更好，社会结构发达，风景也很好，适合你居住生活。只是最要不去瑞典，那边排华有些严重。”
“这个……我还没考虑去那边。我外语水平也不好。”她下意识说出说实话。被恩公教了一年，现在能把常用汉字学会用好，就很不错了。
繁夜的薄唇旋即勾出细微的弧度，循循善诱：“那就是说，还是想去亚洲地区？”
“是啊。”又被引导的说了实话，余未晚反应过来后，马上抬头看向他。
此刻，繁夜的眸子因染上笑意，黑眸明亮，亦如夜空辰星，“我没有恶意，只是想了解，看是否能帮到你。”
余未晚了然地点点头。
盛临江也催促：“你说说吧，我是真的怕你一个人去外面了，又没人陪着你，你才刚接触社会，真的很可能被人卖了，还会帮着别人数钱！”
被他们两个人这样问，余未晚不得不给个交代：“我要去的地方，暂时是个秘密。等稳定下来，我肯定会说的。”
“好，”繁夜颔首，“注意安全。”
看繁夜不再询问，盛临江纵然好奇心满满，也只能强压下去，打算回到酒店后，私下在问。
……
冯乘把两个购物袋里的东西都取出了。
香水是同一个牌子，毕竟是国际奢侈品牌，用的是精美的黑色礼盒包装。
每个购物袋里，还各放了一个简易的，用海边随处可见的白色贝壳制作的贝壳风铃。
“在顶楼餐厅吃饭那会，我以为余小姐只是随口答应送礼物，没想到她是认真的。”
举着自己袋子里的风铃，冯乘一边打端详，一边感慨。
“她一直如此。答应别人的事情，通常都会做到。”旁边，繁夜坐在沙发里，同样在看自己袋子里的贝壳风铃，低喃似的说出这句。
其实，她从来没有变过。
以前的她就是如此，许诺过别人的事情，从来就不是随便说说而已，都会尽可能去达成。
这是她待人真诚。
除了失去记忆。
她和从前没有多少分别。
一样的开朗明媚，良善温暖。
尤其是最初接近她的第一年，她那时就是爱笑的。
只不过，是他一步一步，想方设法，处心积虑……让她失去了笑容。
“繁总，我真的觉得不可思议。明明余小姐已经失忆了，可她的兴趣爱好，还有习惯，好像还是和以前一样。”
冯乘说完，把风铃放下，拆开自己的那套香水，接着说，“而且还很实在。她出餐厅的时候，还偷偷跟我说，给咱们俩买的香水，价格不一样，说繁总你的那一款贵一点，让我不要介意。”
随着黑色盒子拆开。
一个绿色的，带着金色皇冠瓶盖的100毫升男士香水出现在盒子中央。
这款香水，人民币售价在3000左右。
他又开始好奇繁总的，问：“繁总，你不拆开看看？”
繁夜放下风铃，看向茶几上，那个桑帅自己的黑色礼盒：“我等睡前再看。”
“繁总你……”一瓶香水而已，不用这么宝贝吧，还要等睡前背着人看？
繁夜心情很好的勾起嘴角，黑眸抬起，看向他：“这是她目前，首次送我正式的礼物。”
“其实余小姐以前送过您很多礼物。我记得你们结婚之前，像是香水、衣服，还有领带这类，余小姐送了不少，您生日的时候，她还送过一款劳力士。”冯乘无意间说出这句。
但说完，他马上想起这是禁忌，是不该提的。
因为那个时候——繁总并不在意，甚至是有些不喜这些礼物。
对待这些礼物的态度，是可有可无的，许多礼物手下，转手就送给他，要他随意安排出去……
而繁总的脸色，也和他预料的一样，俊脸微凝，眸光逐渐黯淡了下来。
“繁总，我不是……”
繁夜沉声截断他的道歉，“你不用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