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沉默的时候,陆野又开口了,分明刚才还那样低落,现在却突然低笑起来,“真t阴险啊,盛临川这个杂种,知道不能告诉晚晚关于余家的事情,就t爆料我的。那些资料,他还真好意思一页页整理出来给她看,他真干的出来。”
“陆少,别想了……”他出声宽慰,“已经都看到了,我们改变不了那些。再想别的办法,给她解释一下,就说那些资料是假的。”
陆野还是笑:“呵呵,没用的,比起我,她更相信盛临川。没有看那些资料之前,咱们守着她,她就相信咱们 。但盛临川在,她就只相信盛临川。
你刚刚不在会议室里,你没看到,我要打盛临川的时候,她多么担心。就和以前一样。”就和当年,在十万群山里一模一样!
这回,付卫东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了。
因为,她会选择相信盛临川,这几乎是必然的结果。
在她坠海失踪,到被看护出院,这一系列的时间里,是盛临川一手安排了她的一切,出现在她的生命。
对于晚晚而言,盛临川是她认识的第一个人,是拯救她生命的人。
这样的重量,怎么是他和陆野能相比的。
不管是两年半之前,还是此时此刻,她选择在意的人,都只会是盛临川。
在他语塞的这十几秒内,陆野的笑声也逐渐止住,低垂的脑袋也慢慢抬起,双眸望着正前方的驾驶座椅背,但目光却好似穿过车子,不知看向什么地方。
然后,他说:“盛临川不死,我是没机会的。”
“我也是不可能放下晚晚的。”
“所以,他得死。”
……
宾馆对面的另外一栋五层高楼,是县城里最大的娱乐休闲的地方。
融合了小吃、卡拉ok、和电子游戏厅。
尽管还是大陆二十年前,已经淘汰过时的装修,但在缅北小县城里,也已经是一方热闹的存在。
午后的顶楼,风和日丽,光线正好。
站在楼顶,对面宾馆的概况,在天台这里一览无遗。
特级保镖张墨峰守在天台半人高的护栏旁,时刻关注三米之外的繁夜动向。
繁夜立在天台,隔着已经锈迹斑斑的铁制护栏,看着对面较矮一些的宾馆。
宾馆楼下,守在的门口的那些穿着军绿色衣服的本地自卫军逐渐撤场。
陆野他们的车子更是早在半个小时之前就已经开走。
这会儿,楼里只剩下最后一波人没有离开——余未晚和盛临川。
“繁总,陆野他们已经离开很久了。宾馆里也确定没有其他园区的人。里面应该不会有任何冲突了。那咱们还在这里,是要在这里确认余小姐离开吗?”
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冯乘出声询问。
已经是快两点了。
正常情况下,繁总这个时间早就用过午饭,应该是午休时间。
但到现在为止,莫说午休,连午饭都还没吃。
在盛临川出现在宾馆的前十分钟,繁总带着他们离开了宾馆,却也没有走远,就守在宾馆对面,暗中观察宾馆内的动态。
起先,他认为,繁总是担心那边发生严重斗殴行为,怕余小姐可能会有不测,才特意守在这里,随时支援。
那现在呢?
陆野他们都走光了,还守这里做什么?
在他身边,繁夜倒是很快给他回答,说的却是截然不同的话题:“去跟盛临川交涉一下,告诉他,既然都在这里遇见了,该见面喝杯茶再走。”
“……您,要找盛临川喝茶?”冯乘诧异了,抬手推了一下银边眼镜,不解地问,“繁总,我想您应该知道,盛临川现在的心情应该不是特别好,您觉得,他会有这个心思同意喝茶吗?”
他刚才可是拿这望远镜,把宾馆门口瞧了个清清楚楚——付卫东那么能打的人,都被揍的颧骨发青,圆领扯破了,手背和手肘也都是破皮剐出了嫩肉。
打成这样,可见宾馆内部是发生冲突了,何必还趟浑水?
好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繁夜突然侧过脸,黑眸看向他,“我和陆野不一样。在他那里,我没有把柄。而他的父亲,想走我家的海运。”
繁夜说话的语气并不重,但这话之时,就是有隐隐带着一丝压迫感。
冯乘也是在此刻才反应过来,是啊,繁总和陆野是不一样的。
陆野和盛家没有任何交集,盛家也没有什么需要用到陆家的地方,所以盛临川不用顾忌什么。
并且,这些年来,从他跟着繁总创业到如今,繁总一直洁身自好,身边从不乏优秀女性示好,也有不少恨不得脱光了主动往繁总身上扑的……
但繁总总是拒绝的淡漠又无情。
就好像压根不需要女人这生物。
身居高位多年,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