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刚才是不是有一男一女来你这买了东西？”
随着该男子的话音落下，旁边那个同行进来的魁梧男人也停下脚步，视线冷冷地朝老板看了过去。
气氛莫名紧张。
金铺老板点点头，微笑道：“两位顾客是找人吗？”
“不是。”个头一米九的男人否认了。
走在最里面，穿着时尚黑底印着字母t恤的年轻男人也摇摇头：“随便问问。”
然后脚步挪动，走到了玻璃柜台前面，把柜台里的那些金银首饰都打量一圈后，再次询问：“老板，问你一下，刚才那两个人都买了什么东西？”
没想到是这个问题，老板愣了几秒，才把刚才售卖的东西大致说了一下。
“这样啊……”年轻男微微仰头，带着卡地亚银色戒指的左手在玻璃展柜上滑动两下，似乎是在沉思。
短暂安静了一会，他又看向老板，微微哂笑：“把他们刚才买的首饰，一模一样给我来一套。”
“一模一样？”老板犯难，“帅哥，这有点难办。他们首饰配件是在我这拿的。可珠子不是，他们自己带了一颗海水珍珠过来，说是在沙滩赶海的时候，在一个贝壳里找到的。”
“野生的珍珠？”
“是啊。”老板点头，还给他们解释，“这玩意没办法一模一样的复刻。现在野生海水珍珠不好找，就算是碰到了是长残了的异形珍珠。你就算是现在去海滩找一颗野生珍珠过来，也不一定是前面客人带来的珍珠形状。”
“那就是说，没办法一模一样了？”
不知怎的，老板觉得这个帅哥脸上的笑容变得难看了。
“一模一样肯定很难，但还是款式能做到一样。我这也有海水珍珠的！”说完老板赶紧去柜台后面，把一盒海水珍珠拿了出来，“这些比那个女客人自带的珍珠要要圆润一些，除了珍珠形状不能接近，其他都可以百分之百还原！”
“……”他不说话了，眼帘垂下，桃花眼瞬也不瞬地盯着那一盒光泽圆润的珍珠。
还是站在旁边的高个男人走过来，低声叫了一句：“陆少，差不多就行了。去哪弄一模一样的？除非把盛临川手里的那个抢过来。”
抢过来？陆野脸上的笑容又生动了，拍了一下付卫东的肩头：“这主意不错。那今天先将就一下。”
之后，付卫东替他跟老板沟通，选了一模一样的首饰配件。
老板按照要求，从珍珠到蓝虎眼石，选的都是一样大小的，连绳子也是一个颜色。
等手串快做好，开始打金刚结的时候，金刚结刚打绕绳两次，就被陆野叫停：“停，不用打结了。”
老板好心提醒：“不打结儿？那可带不了啊。”
“先不带，包起来。”
陆野直接下令。
老板也不再劝，麻利地给他包好，放进首饰袋子里。
一旁的付卫东接住，付款，一行人又坐车离开。
一直到上车后，没有了外人，付卫东才调侃陆野：“我们陆少今儿怎么这么幼稚了，开车在后面偷摸跟了一路，就是为了看他们会买什么，还得跟着学一遍？”
“切，装什么蒜呢，你不好奇，你不想跟？”陆野在车上架腿而坐，依然是散漫邪气的二郎腿的坐姿，瞅了一眼给自己开车的付卫东，“刚才一说跟他们，你走的比我还快。”
“我那是为了先把车开出来。跟太紧会被发现，跟太远容易更丢。这里不是内地，咱们很难调取路上监控。”付卫东一本正经的解释完，还是扯了一下嘴角，“其实是挺好奇的。”
好奇她在路上会做什么，会不会下车来，会不会能再多看到她一眼。
自从知道她没死，就想多看看她。
只可惜望远镜只带了一个，在公园露营区烧烤的时候，怕被盛临川安排的那些便衣保镖发现，他们的帐篷架设的最远。
中间还有无数树林、帐篷，和路过行人不停遮挡视线。
余未晚在做什么，在吃什么，他根本就没看上几眼。
陆野还拎着装有手串的黑色购物袋，细细观摩，很随意地问：“那副画凤凰山的《落樱》油画是不是快要正式售卖了？”
“是的。”付卫东收敛心神，又恢复了不苟言笑，“这次承接油画展览售卖业务的，就是盛临川名下新开的那家叫‘月凝’的艺术画廊公司。”
“晚晚在里面就职？”
“是的。用的假身份信息。”
“咱们现在也是假的身份信息。”陆野嘴角一勾，“明天去见见晚晚，怎么样？”
“明天就见？”付卫东惊讶挑眉，鹰眸扫向盛临川，“是不是太心急了？”就算他们这次带来的人少，一直远离盛临川的活动区域，没被发现行迹，但这么快接近余未晚，也还是太冒进了。
“不是你想的那种。”陆野与他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