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这个方式可能是激进了一些，但是快速、有效。也没有对余未晚伤筋动骨，她还不是手脚都在，活的好好的？”盛临海还不忘做一番总结，“所以，爸，我不觉得我有做错。”
直到盛临海说完这些，盛临川才低声开口，并没去看大哥一眼，目不斜视地看着盛永，道：“爸，我已经答应过，我愿意去做，但前提就是，别动她。”
平静的声音中添进去一丝冷澈，他说，“按规矩，父子兄弟，亲属六眷，不得讲说私传，不得轻易外泄，哪怕是放出来，都是坏了规矩。凡私自泄密，自相残害者，应死乱刀之下。请爸按照规矩，秉公处置。”
“盛临川！”
还没等盛永作声，站在旁边的盛临海直接急眼，扯着嗓子怒叫出声，“你太毒了吧，你想弄死我？就因为那个女人？”
他指着盛临川的鼻子，怒道：“你脑子没忘事儿吧，余未晚她还没当你的大房夫人呢！你说要按规矩办事儿，那她就是个外人，连个姨太太都算不上，什么时候算你的亲属六眷了？
至于你的投名状，那叫外泄吗？出咱们老宅了？我拿出来在自家放放怎么了？”
怒不可遏的质问落下许久，盛临川才微微转眸，看向盛临海：“你是怎么拿到的？”
“我……”盛临海顿时成了哑巴。
“怎么拿到的？”盛临川看着他，一向温润的眉眼变得凌厉，没有推测，而是断言：“你偷窃家中钥匙，私自进了保险库。”
“……”像是被他的目光刺到，盛临海马上挪开视线，看向盛永，“爸，我这也是为了咱们家好……”
伴随着翠玉扳指敲击桌面的咚咚声，盛永给了回应：“好了。”
盛临海并不停，还是极力为自己辩解：“爸，咱们好好想想，我这个法子真是最奏效的。我可以保证，出了这档子事儿，那个丫头再也不会对老二抱有什么幻想，她会躲的的远远的，会看都不敢看老二一眼，老二多情舍不下，那就让这个丫头来舍。她不会出现在老二面前，老二就能专心做事了！”
“临海啊临海，”盛永抬手吸了一口雪茄，雪茄不适合过肺，他只是在口中含着，沉默了几秒，吐出烟雾，“你弟弟说的没错，你不该偷进保险库。”
“爸！”盛临海一步凑到桌子前，面有急色地说，“我知道这事儿的确不好，但也是想给您解忧啊！”
“稍安勿躁。”盛永把雪茄放下，扫了盛临海一眼，又看向盛临川，“你大哥说的也没错，她没有彻底跟你，算不得盛家人。你大哥方式是毒了些，但的确也是为了家里着想，所以还不至于‘死乱刀之下’。”
闻言，盛临海撑在桌面的手才从桌面撤开。
盛永继续说：“至于偷窃资料，那就按家法处置吧。让你大哥去刑堂领三十水火棍，你去监刑。”
“好的，爸。”盛临川应声，颔首，眼底的冷意消褪了。
但盛临海却有些不满，略有恐惧地说，“三十棍啊，爸，一口气打完搞不好会把我打废的！”
“分三天打完。”盛永已经做出裁断，脸色阴沉下来，不容置疑，“这不是在跟你商量。我不严惩，以后家里的保险库在你们眼里，就成后花园了，想来便来，想去就去。”
盛永的决策并未结束，跟盛临海继续道：“临海，你手下不是有一开开了两年的酒店吗，经营人转给老二吧。”
“……”语塞了半晌，盛临海知道再说其他也没用了，只能后退一步，点头，“知道了，我过两天就去做手续。”
“行了，你先去准备一下吧，晚上就去刑堂。”
“是。”
盛临海没有二话，然后退出书房。
盛临川也躬身，准备离开。
在转身之际，盛永叫住了他，“小川，你妈之前留下了镶宝石錾金的八音盒，里面有一对儿穿着婚纱礼服的小人，样子很可爱。等下我让管家给你送过去，这个可是你妈妈以前的最爱，打开后，放的音乐也不是《致爱丽丝》，而是久石让作曲的《天空之城》。”
盛永说起这个，语调温和又轻快。
然后还说：“等她醒了，送给她。不管你们这件事以后分不分开，也不让她白白见我一回。”
“谢谢爸。”
……
余未晚睡到傍晚的时候曾睁眼醒过一次。
说醒，也不准确。
她眼睛的确睁开了，但人还是昏昏沉沉的，眸光迷离，双眼无神。
一看到她睁开眼睛，盛临江赶紧提来圆形鸟架，一边给灰鹦鹉喂一块苹果，一边跟床上的人说，“晚晚，你看这是什么，是小灰哦，我重新给它取了名字，叫小八嘎，而且它现在也不骂人了，我正教它年你名字呢，等你病好，让它叫给你听。”
余未晚半睁半敛的眸子好像是在盯着鹦鹉看，但眼底没有神采。
“等你病好了，我给你看我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