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
阿盛?
哇塞,好刺激的话题!
余未晚立马竖起耳朵,循着声音方向悄悄挪了几步。
声音是从电梯左边的不远处的步行楼梯间传来。
对话声还在继续,娇软的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阿盛,我真的很喜欢你。这次来见你,也是我拜托我哥带我来的,真的很想见你。”
咦?这声音很熟悉啊。
眨眨眼,余未晚想了想,确定了——这好像是之前在小公寓门前遇到的那个罗媛媛?她正在跟盛临川进行‘爱的告白’?
楼梯间的灰色木门闭合着,但是声音还能隐约传出:“上次在公司里,我应该和你讲的很明白了,我有女友,也对你不感兴趣。”
是盛临川的声音,语气相对冷淡,但还算客气。
罗媛媛有些气愤:“什么女友,你说那个呆丫头,叫什么未晚的?我查过她了,本地资料显示她是个孤儿,要钱没钱,要人脉没人脉的,她能帮你什么啊!”
走廊上,余未晚听到这里也跟着点点头。
虽然罗媛媛说话比较直接,还偷偷拉着盛临川表白。
但是罗媛媛没说错,自己还真的在事业上帮不到恩公什么。
所以她并不生气,反而还兴致勃勃地侧过身子,一只耳朵贴近门口,继续吃瓜。
刚听了半句,地砖上就多了一道深蓝色的人影——身子挺拔,笔直地伫立在她旁边三米之外。
嘘!
余未晚马上抬手,未涂蔻丹的食指抵在唇边,然后无声地对那人做出口型,指了指楼梯间的大门:别说话,吃瓜!
一旁,繁夜看着她活泼的动作和灵动的眼神,颀长的身躯骤然一僵。
这种熟悉的感觉,瞬间将他拉回了五年之前,和她在凤凰山顶,千樱胜雪的初见一幕。
那个时候,她天真烂漫,毫无杂质,待他无比赤诚,只差没有把一颗真心捧出来给他。
可那时,他却别有用心,步步谋算,对她假意示好,给她最多的只有虚伪和欺骗。
但现在,她都忘了。
在他眼前,余未晚做完口型后没多看他,就马上把脑袋转向木门,继续偷听。
里面的对话还在继续,能听到罗媛媛大为不解地质问:“我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都愿意做你情人了,做不做你的女友我可以不在乎,但为什么连做你情人都不可以?你可以不用对我负责,我们就当床上伴侣都不行吗?”
“不行。”盛临川的语调又冷了一些,“我并不需要床伴这种东西。”
说着就有脚步声响起,似乎要走出来。
但罗媛媛又马上道:“不需要,那她是什么?
为什么她行,到我就不行?你不用骗我了,什么是你的女朋友,结果连你父亲的寿宴都没参加,她根本就没被你家里人瞧上,说穿了还不是你的床伴?”
听到这,余未晚马上摇头,无声做出口型:天地良心,我跟他是清白的!
而门里面,盛临川对此并不解释:“我和她的事情,没必要和你解释。罗小姐,松手!”
这一次,盛临川话语里有了明显怒意。
余未晚还在吃瓜,很认真地盯着里面的动静,嘴角还带扬着一点弧度。
但听到罗媛媛纠缠不放,说了几句露骨的话语,就着响起一声巨大的‘咚’地砸地声后,她马上后撤了一些。
这好像是人摔倒在地的声响。
脚步再次传出。
偷听到底是心虚的,余未晚赶紧转身就跑。
可转身跑了两步了,发现那位繁先生还是立在原地,直直地望着自己,便马上给他打手势,小声催促:“快走快走!”
说罢也顾不上那么多,迅速往相反方向跑去。
一直跑到尽头,在公共休息厅里,余未晚才停下脚步。
刚刚站稳,就发现这位繁先生也跟了过来。
这里只有两个邮轮上的保洁在打扫地毯,头也不抬地忙碌。
看着已经站在自己身侧的繁夜,余未晚这会才顾得上打量对方,看他眼神明亮,不像是糊涂的样子,就礼貌点头,“你好。”
说完这句,她又看了一眼来时的方向,隽秀的脸略微僵硬,干笑解释,“刚刚……那种偷听的行为,不太好是吧。可我一听是在表白,我就好奇一下。”
解释完许久,繁先生也不说话,身形不动,俊脸不仅没有之前见到的冷傲漠然,反而是柔和的:“你不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余未晚心大地说,“别的女生表白对他,又不犯法。“
“她言语羞辱你。”他的声调中带着阴霾。
“哈,没有啦,她没有羞辱到我。”余未晚乐了,“我又不是真的床伴,也不是真的情……”
‘侣’字将要出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