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不是也才刚回来,这就要临时出去?”
盛临江马上追问。
但电话那端的盛临川并不回答,只说:“我会尽快回来。陪好晚晚,辛苦你了。”
然后电话挂断。
盛临江看着已经断线的手机屏幕,好看的圆眼睛眨了眨,自语:“走这么急?”
下一秒,他脸上就露出狡猾地笑容,跟站在自己面前,还捂着肚子低笑的余未晚说:“晚晚,你我二哥临时有事走了,那接下来,就由我来陪你,和你一起增进感情吧!”
余未晚止住笑容,问:“他要出门?去哪里?不是说盛大爷要过六十大寿,他要参加吗?”
“可能是临时有什么急事需要他安排吧。”盛临江无辜地耸耸肩,“我也不知道,他没有和我细说。不过我家生意,都是我大哥和我二哥料理的多,我管的少,偶尔还给一些事儿跑跑腿。”
余未晚哦了一声,继续问:“你们家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家里能这么有钱?大型跨国的外贸公司吗?”
“跨国?外贸?”盛临江挑眉,“我二哥就是这么和你说的?”
“嗯。”余未晚点头,又马上摇头,“他只说他是在外贸公司当副总的。那是你们的家族企业吗,新加坡市区分公司?”
盛临江嬉笑出来:“哈。对,的确是跨国贸易的。新加坡这个国家本身就是主要做出口的,跟大陆那边倒卖点生物医药、石油化工产品什么的。”
回答完,又朝她走近两步,伸出手,朝她的脑袋摸了过去。
“干什么?”
眼看他的手越伸越近,余未晚刚要身子后仰,对方却突然手速加快,迅速在她鬓角临空抓了一把。
顿时,很细微地响起‘啪’地一声。
接着头皮一痛,余未晚下意识捂住发鬓的位置,“你拔我头发?”
“对啊,我就是拔你一根头发!”
盛临江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拇指和食指的指尖捏住那根发丝,特意捏到她眼前晃了晃,嘿嘿一笑,“你知道刚才问二哥说什么?”
她怎么知道?余未晚立即摇头。
“我二哥说,如果你掉一根头发,要收拾我。哈哈哈,现在你已经掉头发了,我看他回来了能把我怎么着!”
说完还一边贱笑,一边把那根头发丝绕成几圈,当个宝贝似的给收了起来。
“……”余未晚彻底看呆。
原来拔自己一根头发,就是为了等盛临川回来气他?
愣了几秒,余未晚小脸一沉,对他压抑了一上午的怒火再也绷不住了,想到他之前一见面还骗自己的事情,新仇旧恨叠加起来,干脆扑向他,抬手抓住了他的一头短发,把他的脸转向小灰鹦鹉,“小灰,骂他傻逼!”
这一次,小灰鹦鹉倒是很给面子,张开双翅很是愉悦地发出洪亮的声音:“傻、逼!”
然后,客厅里紧跟着就响起了盛临江气恼地粗口:“靠,你丫是谁养的!是我花了几万把你买回来的,你奶奶的净听别人教的!”
配楼客厅难得如此热闹。
打闹声响彻客厅,更是传到了大厅玄关那边。
玄关入口,一抹绿色的窈窕身姿正倚着玄关的罗马柱,目不转睛地默默凝视客厅里打闹的一男一女,明艳的鹅蛋脸上看不出喜怒。
注视良久,好看的鹅蛋脸上红唇一勾,露出一抹摄人心魂的笑容。
然后又无声退出了玄关,转身离开。
一下午的时间,余未晚都在配楼和盛临江打打闹闹。
时光混的也快。
就连午饭都是在配楼这边吃的,没有像是早晨那般要去见盛永,要吃的那么拘谨。
吃下午茶的时候,盛临江突然放下手里的提拉米苏,跟余未晚说:“我二哥的事情,他自己跟你说过多少?”
“不是很多。”主要是她也没问。
以前在医院的时候,人都懵懵懂懂的,能把盛临川记住就不错了。
后来学习知识,每天在病房里过得也很忙碌,盛临川也并非是总会在医院出现,都是一两个月能来一次。
她那时只把他当做一个路过救了自己的好心人,也没过多询问过什么。
现在盛临川倒是跟她说自己的事了,但她一个假女朋友,好像也没什么立场总是问来问去。
盛临川道:“吃早饭的时候,我不是说,我二哥的老妈排第二,等于是二房太太吗。”
“是啊,你说了,我记得。”怎么又提起这个?
“其实我那会的话没说完。”盛临江语气压低,愈发神秘,“其实后来又被扶正了。一开始是二房小老婆,当时的正牌大夫人是我大哥盛临海的老妈。后来盛临海的老妈过了十来年就病死了,我爸就把二房扶正当续弦了。”
“噢——”余未晚点头,完全是当八卦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