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野离开这家私人医院的时候，远比他来的时候速度更快，步履如飞。
很快就从电梯出来，出了院门，径自坐上他的橘红色兰博基尼revuelto，驾驶着七百万的跑车快速离开。
跟着来的那些打手们更是一头雾水。
原本都做好了要在医院里和繁夜身边保镖起冲突的准备了，拳头都捏硬了，结果别说打起来，连吵都没吵几句，陆少就带着他们退出来。
临上车之前，什么也没交代。
他们只能先跟一起离开，坐上后面的奔驰商务车，跟着一同离开。
超跑性能极好，在南城郊区宽阔的柏油路上风驰电掣，犹如离弦之箭，快的几乎开不清车身。
车速太快，即便在鲜有人迹的郊外也过于危险了。
坐在副驾的付卫东不禁开口劝说：“陆少，车速过快了。”
听到付卫东的提醒，陆野才松了脚下的油门，车速有所减缓，可他双手还紧抓着方向盘，嘴角紧抿，帅气的脸上满是阴郁之色。
“陆少……”看到陆野自上车之后，脸色就如此难看，付卫东终是开口询问，“是带进去的人不够么？”
可就算人手不够，为什么不电话摇人？
“……”车厢里，陆野不答，双眼紧盯着前面的挡风玻璃。
“陆少，那我们现在是要回公司吗？”付卫东再次询问，并且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公司公关部经理打电话，询问该如何应对，已经有一些媒体去咱们公司门口读者，想采访上午在北郊高尔夫别墅发生的时期。外界现在都在揣测余小姐和您的关系。”
“我现在没心情处理这些。”陆野终于发出声音，语气冷冷，“请公关部是吃干饭的吗？让他想办法先解决今天晚上来的记者，不能干就滚蛋。”
“我知道了。”付卫东点头，开始拿手机联系公关部经理。
微信编辑到一半的时候，坐在旁边的陆野突然发了冷笑出声，‘草’了一句后，偏过头看了付卫东一眼：“东子，你说，我是爱上余未晚了么？”
付卫东立马抬头看向陆野，鹰眸中闪过疑惑。
陆野已经收回视线，继续望着前方深蓝色的夜空和路灯明亮的柏油街道，继续说，“那个繁夜真搞笑，他居然说我爱上余未晚了。”
说到这里，他微微摇头，“爱是什么东西？我有这种东西吗？我是爱余未晚吗？怎么可能？”
“不可能的，东子，我没爱过女人，我不爱余未晚，我不爱她，我就是不想放开她，我就是不想让她离开我！”
他越说越大声，捏着方向盘的手青筋直暴，“我就是这么多年忘不了她，我就是想她是我的！就算是她活不了多久了，我也想霸占！我也想搂着她睡觉，这是爱吗？这他妈是爱吗？”
“……”
这一次，换成付卫东沉默。
这是他一次看到陆野会有这样纠结迷茫，且还带着愤怒的模样。
旁边，陆野已经从疑问变成了自我肯定：“东子，这不是爱，肯定不是，繁夜那货懂个屁，我才不爱余未晚，我怎么可能是爱她？爱这个东西多可笑，我怎么可能会有，所以不会是！”
付卫东保持谨慎，没有接话，而是转移话题：“陆少，那我们现在去哪？”
“去过节，去泡妞！”陆野阴郁的脸色没有丝毫好转，只是说话的气息逐渐冷静下来，“繁夜不是想养几天么，那就让他先养。等过两天余未晚身体稳定了，再弄出来。”
……
月色更浓。
中秋节这天的月亮总是格外明亮，又格外的低垂放大，宛若诗文里所写的‘白玉盘’。
但病房的窗帘还是紧闭。
美好的月色不能透进一丝一毫。
房间的亮度全靠病床右侧的一盏落地灯。
繁夜已经没有坐在椅子上，而是距离余未晚更近，坐在床沿，手里拿着一块湿濡的毛巾，轻轻擦拭余未晚的额角。
不知道刚才她梦见了什么，一下子在梦里哭了，可镇定剂打的多，人却醒不过来，就在梦里闭着眼睛抽噎，哭的很是伤心。
眼泪全都滑到了额角的发丝里，打湿了一片。
他便去打了水，帮她擦拭。
擦完泪渍，她的呼吸也平稳下来，不再哭泣了。
他正要收手，安静的屋子响起推门声。
繁夜闻声偏头，看向门口进来的纤丽身影，语调平平：“手机还来。”
门口那边，那抹人影穿过了高级病房外间的会客厅，走过客卧，直接走入了病房，在看到繁夜手里拿着的毛巾后，罗马靴停了一秒，然后又快步朝繁夜走过去。
来人穿着一身香奈儿秋季新款，脚下踩着一双罗马靴，一进来就香气四溢，是那种令人愉悦，且带着少女感的鲜花水果香。
在快要走到繁夜面前的时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