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办公桌后面的韩阳连连点头：“千真万确， 现在消息已经让陆野那边都封锁了。那边是郊区野外，路过的车辆少，几乎没几个知道的人，就算到了医院里有医生护士认出来了，也没人敢乱说，加上那位陆少有花钱封锁，就算是护士或者病人想上传到互联网上也不可能。消息传不出去。”
“这么说，余未晚也不会通过外界知道这件事？”赵正焱眼底的惊讶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玩味的眼神。
“是，她一直被关在南院那边，这些天了，就没放出来过。前两天您不是让我盯着吗，我就留心了，结果拿望远镜看了几天，发现她连院子都出不去，就一直在主楼里呆着，最多去过露天阳台。”
韩阳回答的同时，还忍不住感慨了一番，“这架势，就跟个古代被王爷幽禁的罪妾似的。”
赵正焱听着这些，眼底掠起笑意：“是怕余未晚再跑吧？看着挺狠的，其实他舍不得余未晚。”
“啥？”韩阳听到目瞪口呆，嘴巴张的老大，“舍不得人家，还让那么一个小姑娘在地上又跪又爬的，还那天让您在包厢里看那什么……”
说到后面，韩阳有些尴尬。
但赵正焱面色如常，做出解释：“因为在他眼里，这都不算极端。他以前玩的更花。现在对待余未晚的招数，已经是相当‘保守’了。”
和他真正会的手段相比，让余未晚下跪、奴役、穿着衣服演活春宫，实在是挠痒痒，根本算不得真正的伤害。
韩阳是正儿八经的‘良民’对于赵正焱给出的答案，一时间不能理解，便移开话题，说，“赵总，我还需要派人继续盯着余未晚吗？”
盯梢余未晚的私人生活实在是无聊，根本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盯着啊，她可不是一般人。”谁叫余未晚是唐婧的血缘妹妹，又是繁夜的前妻呢，有这种身份的女人，可实在不多啊。
赵正焱心情明朗，嘴角也有了弧度，“她对我来说，会有大用，说不定我以后还要好好谢谢她呢。”
“……”杵在旁边的韩阳干脆不说话了，反正越听越糊涂。
赵正焱身子后仰，往大班椅的椅背上舒适一靠，语气像是在闲聊：“经常跟在付卫东身边的那群小弟，都很忠心，但在南院别墅里，那些最底层干粗活的打手就未必了吧。”
“应该是。最底层那一批人，接触陆少的机会少，跟陆总也没什么特殊交情。”
“那就好办了。”赵正焱眼帘一垂，眼尾上翘的单睑眼中透出冷冰冰的算计，“选一个底层最不受重视，家里条件最差的人入手，不管是给钱，还是给女人，总之……要让他成为一个会传递真实消息的人。”
“您是说，收买他成为咱们的人？”
赵正焱摇头：“这种人没那么重要，不需要让他成为‘我的人’，这种事风险很大，他们怕陆野，不敢叛变的。所以我们也不需要他叛变，只需要拿钱传递消息，这事儿风险小，还能两头赚钱。人都贪婪，这种‘美差’。他就不会拒绝。懂了么？”
这次，韩阳用力点头：“我懂了。”
付卫东都不知道自己这谎话是怎么说出去的。
反正就硬着头皮出口了，他在接完陆野打来的电话后，就去了书房，告诉还在认真填色的余未晚：陆少因为紧急事情，要回陆家一趟，见余承淙的事情要改天了。
但真正到底要改到哪一天，他也不知道。
余未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拿着调色盘愣了好一会，才神色黯然地放下画画用的东西，说了一句知道了。
好像她也猜到了陆野可能会出现这种‘出尔反尔’的情况，所以没有表现得太过激烈。
他不放心，又专门盯着她，直到看到她服药入睡，才离开了南院别墅。
在北城区的私人医院里找到陆野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陆野坐在走廊的休息椅上，帅气的脸上透着一丝疲态，嘴唇微微发干，看样子是这整整一下午的时间，连一口水都没喝。
“陆少，情况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付卫东给陆野递上手里的矿泉水。
陆野接过水，却没扭开喝：“余承泽已经没了。”
他虽然话音不重，但语气阴沉沉的，明显余怒未消。
付卫东听到这个消息，更是虎躯一震，“死了？”
“嗯。”陆野低声，“死的透透的，现在已经拉到太平间了。”
“怎么肯能？”付卫东都觉得震惊，“好好的，人怎么会死了？”
早上把余承泽从地下室里拉出来的时候，特意给梳洗打扮，换了干净衣服，还给吃了饱饭，虽然是饿了一个月，饿的羸弱消瘦，还不至于一见太阳就死吧？！
陆野脸色更差，右手收紧，矿泉水瓶捏的喀嚓作响：“是余承淙干的，妈的。”
“余承淙？”付卫东的震惊只增不减，他这一晚上都守着余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