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都是余未晚的惊呼声。
“我的衣服呢，我穿了的，我穿衣服了！”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的双眼甚至都没睁开，紧紧闭着，好似还没睡醒，但双手却一直在身前来回摸索。
“我的衣服呢，我的衣服呢？”明明已经揪住了睡裙，可她的手还在无意识的扯动衣料，在自己身上抓的越来越狠，语气越来越惶急，呼吸加快，眉头也深深蹙起。
衣服？
付卫东愣了，下一秒就反应过来，马上弯下腰去摁住她乱扯睡裙的双手，粗硬的声音放软：“衣服还在，衣服穿着呢。”
“我穿衣服了，我穿衣服了！”余未晚的眼睛仍旧闭着，好似被噩梦魇住，只会重复这一两句话。
唯恐她抓伤自己，付卫东不敢放开她的双手，继续一遍遍的安慰：“衣服在呢，衣服在你身上，没事的……”
不知道她到底梦见了什么，眼角慢慢沁出泪光，在他一声声安慰下，逐渐安静了。
因为镇定剂的药效关系，即便这样折腾，她也没有彻底清醒，完全都是潜意识里的应激反应。
看她逐渐安静下来，不再继续乱抓睡裙，付卫东才慢慢松开她的手。
可仍不放心，立在床边观察了一会，等她呼吸彻底平稳下来，才轻手轻脚的走出去。
刚到外面的走廊，迎面就看到了走上来的陆野，他马上顿住脚步，微微躬身问好：“陆少。”
陆野朝他走去，桃花眼随意一瞟，看了一眼余未晚的卧室，又看他现在站的位置，就知道他刚从余未晚房间出来，便问：“她怎么样？”
“还在昏睡，刚才我去看过，好像是在做噩梦。”付卫东如实回答。
陆野神情平静，听到这个答案，脸上没有闪过任何情绪，“知道了，你休息吧。”
付卫东点头，往前走了两步后，对陆野委婉提醒：“陆少，我看她状态不是很好，之前心理医生说过，她不能……”
“东子——”陆野眸光一暗，语气幽幽，“你好像，对她过于关心了吧？”
付卫东马上垂眸：“只是提醒，她身体健康，余承淙那边才能老实，如果她出了严重问题，我怕余承淙更加不会放手总部大楼。”
“哈。”陆野直接笑出声，走到付卫东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余承淙老实了，他已经答应把众城大楼转给我。”
“这么快？他之前嘴巴很硬，态度也很坚决，咱们就差给他用刑了。”付卫东诧异，鹰眸睁大些许。
陆野嘴角上扬，轻快的语气中夹杂这三分狠毒：“因为余未晚是余承淙的命门。连视频都没看完，他就受不了，自己答应了。对付他，根本不需要动粗。”只要刀子全落在余未晚身上就够了。
付卫东眼中的疑惑更多，“视频？”什么视频？
茫然了一瞬，付卫东脸上一僵，已经懂了：“陆少，你录下包厢里的视频了？”
“是啊。让你接余未晚的死活，我让金基范安排的，拍的角度还不错。”
“……”付卫东一时语塞，这件事陆野没有和他沟通过，他只知道余未晚今晚会难熬，但是没想到陆野还会把整个过程都拍下来。
算上那些小姐，今晚包厢里一共有十几个人……
难怪余承淙一下子就答应了，亲眼看到余未晚被作践的视频，怎么可能不答应？
付卫东忍不住开口：“陆少，你这样很容易把余小姐逼死，”你难道很想她早点死吗？
“放心，你不说，她不会知道我拍了视频。再说了……”陆野抬手在付卫东肩头拍了拍，“死也没那么容易，明天开始，盯着她吃药，除了抗癌药，还要给她吃抗抑郁药。”
他说的满不在乎，“不就是吐两下吗，洗洗一样用。”
“……”付卫东再次语塞，他知道陆野到现在都在气头上，之前忍了一个月的怒火，现在到爆发期。
……
陆野站在余未晚的床前，垂眸凝视。
在包厢的时候，她的确没有反抗。
大概是真的怕他说的那些变态欢嗳，也怕累及余承淙，就一直乖乖躺着，也不骂他了，就是一直哭。
让她叫，她也会叫。
但不是那种欢愉的叫法，很痛苦、很生动。
还没女人在他身下这么难过，但他好像只能用这种方式得到。
片刻后，他转身去了浴室。
已是深夜，凌晨一点多。
陆野没有准备热水泡澡，只是打开花洒，简单冲洗身体。
洗过澡，他裹着浴巾出来，没有丝毫犹豫的掀开被子，俯身压在了余未晚的身上。
压迫感传来，睡梦中的余未晚微微皱眉，弱弱地哼了一声。
镇定剂的药效还在，她醒不过来。
陆野单手撑在她身上，看着她的睡颜，不再忍耐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