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余未晚的泪水决堤,顺着眼角汹涌而出,迅速掉在床单上。
她仰面躺在床上,已经没有坐起来的力气,只能努力蜷缩起身子,声音软绵无力地挤出几个字:“我会报警,我要告你……”
即便没有多少胜算,即便知道他会找本地最好的律师团,她也要告他。
张嘴都很吃力了,身上热的犹如火烧,她声音越来越小,但还是重复‘报警’两个字。
就好像这样能阻他。
但实际上,繁夜的动作从没停止。
抽出皮带的时候,他一直立在床边,居高临下地望着已经蜷缩成一只虾米,还在不停流泪的余未晚。
若是平时,面对这样的情况,她应该早就吓得脸色惨白,血色尽褪,可因为药效关系,此刻的她脸色非但没有苍白,反而透出一种诱人的红润,双颊绯红,唇色也是好看的水红色。
就连扯烂的衣领下露出的脖颈也是一片诱人的粉红色,皮肤有一种奇异的水润光泽。
好像是一捧还没盛开,但是粉嫩异常的豆蔻,只等人过来采拮。
看着她因为恐惧和药力在不停起伏胸口,他漆黑的眸子深处的冰冷褪去了几分,眼底渗出了复杂的神色,但手上的动作没停,还是探下身,去解她雪纺衬衣的纽扣。
淡绿色的扣子一颗颗解开,更多粉红色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
她连喊叫的力气都没有,就跟被扔到岸上快要渴死的鱼儿一样,唇瓣不断翕动,但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身子蜷缩的再厉害也是徒劳,繁夜的手掌摁了过来,像是拆解不要的玩具娃娃,把她蜷缩的手脚一一打开了……
无力阻止。
泪水已经模糊了视线,她能看到男人模糊的人影压下来,但已经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他好像铁了心要这样做,动作慢条斯理,不急不缓,但很是坚定。
为什么唐婧这个时候不能出现?
她多么希望唐婧能出现,哪怕对自己破口大骂,只要能拉走繁夜。
但是,就是没有人。
身上传来男人的重量,药力作用让她连呕吐这种自保的应激反应都做不出来。
恐惧淹没了她,恍惚间,她好像听到繁夜带着恨意的声音:“这一切,都是你该受的,这才是你该受的人生。”
恨意?
他居然恨她?
就只是因为这场最初不算对等的婚姻,就憎恨自己到如此地步吗?
愣神的功夫,一阵刺痛传来。
他的凌迟开始了。
她多么想要晕过去,但偏偏无比清醒。
又或者她能挣扎几下,哪怕是能喊叫出来也好,最起码能削弱身体和灵魂上的这种痛感。
但不能。
她都做不了。
她只能清晰的去感知他是怎么动作,感知每一次夯重的力道。
痛的身子都在发抖,药效再好,唇色也逐渐变白了,可她还是叫不出来,只是在不停的低喘,喉咙间能冒出一种食草动物受伤后才有的呜咽。
之前相处三年,他在床上都是体贴的,克制的,哪怕是后期冷漠了,也只是不碰她。
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凶狠,简直像是一头野兽,要把她拆解入腹。
酷刑也不过如此。
她好怕,也好疼,但是,这次没有人出现救她了……
啪地一声。
玻璃杯没放稳,直接从板桌上摔到地上。
杯身四分五裂,透亮的玻璃片洒了一地,水也四处蔓延。
进来放资料的助理刚好推门瞧见,愣了一下,然后嬉笑着对盛临川说:“这是心情不好?我看李小姐不是已经开车走了么,还给办公室的人道了歉买了奶茶,说以后不会来办公室闹了。要我说,盛医师你也别气了。”
李佳欣追着盛临川到医药公司,把盛临川办公室砸了的事情几乎传遍了办公室。
大家都不明白发了什么, 只当做是他们情侣吵架。
盛临川这会儿已经从办公桌后面绕了出来,蹲在地上去收拾地上的玻璃残骸,语气也比平时低落:“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烦躁的厉害。”
“嗐,别烦了,电脑主机已经送去修复,只是砸了没多大事儿,里面资料不会损失的。”助理安慰了两句,又把新的一份实验材料放到桌上,“您别蹲地上收拾了,我去叫保洁进来弄。”
说完就出去了,可盛临川还是蹲在地上,看着掌心里锋利的玻璃碎片,内心依然慌乱。
外面已经是深夜了。
他办公室的资料被李佳欣损毁了一些,和助理加班加点的才刚收拾好面上的物品,资料还没整理。
但这会儿,心已经慌的厉害,连放杯子都会不小心摔在地上。
几秒后,盛临川猛地起身,把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