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时铁臂紧紧拥着她,鼻尖蹭着她耳际,咬着她柔嫩耳珠,嗓音粗哑,“到我玩够为止。”
温妤愕然,转瞬明白他的意思。
即使他谈婚论嫁,有未婚妻了,依然要养着她。
她有点难以置信,“顾淮时,顾家的男人从不被允许在外养情人!”
他是逼她告诉顾老太爷吗?
顾淮时轻蔑地哼了一声,没理她。
桌面不停晃动。
温妤贝齿紧咬下唇,眼角泛起薄红,挂着生理性的眼泪,白皙修长的双手,指尖无力地抠着桌面木板。
滚烫成熟的男性气息像是一张无形的网,笼罩住她。
偶尔,她扭头瞪视着他。
撞见男人猩红的眼眸,裹挟着强势的侵略与疯狂。
这样的他,令她更加陌生。
不知过去了多久,一切归于平静。
阁楼角落,顾淮时西装凌乱,坐在棕色皮沙发里,温妤趴在他胸口,毛衣滑落肩下,裸出雪白浑圆的香肩。
她几次要起身,被男人扣着腰,按了回去。
顾淮时长指撩开她颊边湿漉漉的发,漆黑深眸锁着她潮红的脸,指尖轻轻摩挲细嫩的肌肤,感受着它的颤动与温度。
鼻息间都是她身上的气息。
温妤闭着眼,不看他,也没有做无效的抗争。
满脑子盘算着,怎么摆脱他的控制。
他轻贱她,她不能再任由他轻贱。
以前,他还是单身,现在他是有女朋友、未婚妻的人,她不能让自己再背负第三者的骂名。
直到楼下传来张妈喊他们下楼吃饭的声音,顾淮时才松开她。
温妤从他怀里挣开,背对着他,整理凌乱的衣衫。
顾淮时慢条斯理系着衬衫扣子,姿态慵懒随性,视线盯着她的背影,“你明天继续回顾氏上班。”
“温妤,我再说一次,我们的关系没变。”
不容置喙的口吻。
温妤没理他。
第二天,她自然也没去顾氏上班,连辞职流程都没走,那点工资不要也罢。
沈聿白的一位病人,常年失眠,在听她弹奏两小时的古琴曲后,竟奇迹地入眠,对方是商界大佬,一次给了她十万块的小费,并且要她每天过去弹两小时。
两小时的费用是两万。
只是这样的速度,依然赶不上妈妈烧钱式的治疗费。
办公室,顾淮时第三次打温妤手机,提示无法接通,她拉黑了他!
秦湛敲门进来。
顾淮时头也没抬,嗓音冷沉:“温母下个疗程的治疗费,暂停。”
秦湛愣了愣,“是。”
“顾总,我刚问清楚,温小姐现在在做古琴疗愈师,给失眠的人弹奏古琴,据说很有效果。”
听着秦湛的话,顾淮时脸色越来越沉,下颌绷紧到极限,手中的签字钢笔硬生生地被他掰弯。
丢了钢笔,他拎出一根香烟。
秦湛硬着头皮,又道:“有几家传媒公司邀请温小姐当文化顾问、嘉宾,她现在的人气很高,多了不少所谓的,婆婆粉。”
温妤在节目里表现出专业的学识不说,她气质温婉娴静,知书达理,不少中年妇女看了节目后,都想要她这样的儿媳。
于是,这些中年阿姨,自称是温妤的婆婆粉。
顾淮时徐徐吐出一口香烟,“什么乱七八糟的,不许她再出镜。”
秦湛点头。
彼时,温妤正窝在闺房复习专业知识,为做嘉宾做准备,结果,接二连三接到取消合作的电话。
不用猜,她也知道,是顾淮时又在拿捏、控制她。
她心下一横,取出他刚送她不久的那枚翡翠镯子,以及之前,被她从垃圾桶里捡回去的那副珍珠耳环。
这次,她学聪明了,没有拿去古玩市场,而是去二手奢侈品店,变卖。
依旧是许栩陪着她的。
店里鉴定师刚鉴定完,准备开价,秦湛风尘仆仆赶来,“温小姐,顾总交代,他送你的东西,不能变卖。”
许栩气得火冒三丈,双手叉腰,“他送给妤儿了,就属于妤儿的,凭什么不能变卖?!”
秦湛温文尔雅,掏出玉石购买证明和证件书,证明顾淮时才是手镯的真正拥有者。
许栩咬牙切齿,转瞬笑得讥讽,“呸!抠搜!渣男!”
温妤拉了拉她的衣袖,转身,“许栩,我们走。”
她知道,他不是抠搜,不过是想断了她的财路,逼她继续跟他。
但,他是真的渣。
夜晚的街道,一片繁华。
一辆劳斯莱斯幻影在王府酒店门口停下,从车上下来一对男女。
男人一身深色剪裁合度的高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