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问:
“什么刀?生锈没有?”
很近的距离,清冽男性气息扑在她鼻尖,温妤微微后移一点儿,“刻章的刻刀,确定没有生锈。”
她知道,生锈的话是要打破伤风针的。
这么确定,应该没事。
沈聿白放了心。
他去拿来液体创口贴,给她轻轻涂抹上,“这个止痛、防水,你拿去用。”
“不过,尽量别再沾水。”
“最好吃两天消炎药。”
他垂眸睨着她,温声叮嘱。
温妤微微一笑,“谢谢。”
这几天路过护士站的时候,护士们都说这位新来的沈医生高冷不可亲近。
她倒觉得他温和,平易近人,还十分敬业,对妈妈的治疗很上心。
温妤起身要走,可能是连续的熬夜,眼前忽然一阵阵发黑,整个人往下坠的感觉,沈聿白扶住了她。
“你哪里不舒服?”
温妤有点喘不上气,“低血糖的感觉。”
沈聿白冷静道:“你别动,先缓一缓。”
温妤也动不了,任由他扶着,双手抓着他的白大褂,忍受难过的眩晕感。
办公室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地跳动,好一会儿,她才睁开眼。
眼前多重的人影渐渐地重叠成清晰的画面。
眩晕感过去了。
正在这时,“叩叩叩”的敲门声响。
温妤一愣,转瞬,她看见了顾淮时。
男人西服笔挺,伫立在敞着的办公室门口,将近一米九的个头,压迫感十足。
他怎么找来医院了,是愿意了吗?
她不会天真地以为他是好心,主动帮妈妈付医药费的。
他们现在连过去的那种朋友似的情分都没有了。
四目相接,一瞬又分开,顾淮时的目光淡淡地落在她抓着男医生腰身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