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附着在如头部、眼周、腹部和生殖器等相对脆弱的地方。”
林臻听完对这种东西更厌恶了,人类各处有异物尚能用手拂去,可——
“那鲸鱼能自己把这些东西弄掉吗?”
“很难。”白佑有些同情道,“它们的身体会发出一股粘液,一但沾上,就像是钢钉一样难以拔除,它们带来的瘙痒和疼痛对鲸类和龟类来说是一种难以忍受的折磨,所以好多鲸鱼不得不以身撞击礁石或船只来缓解这种痛苦,只是收效甚微罢了。”
林臻身上的鸡皮疙瘩一个个冒起,喉咙也再次发紧起来。
“所以这头鲸鱼求助的原因是想让我帮它清理身上的藤壶吗?”林臻问。
“对,经常有鲸鱼向过往的船只靠拢,企求人类帮忙清理藤壶,而人类也很乐于伸出援手。”
每个族群都有自己的交流方式,大概正因为如此,所以很多海洋生物对人类十分友好。
林臻听完却苦笑,“白佑,我恐怕…没办法完成这个任务…”
她只要一回想起那个画面,整个人就开始不受控制的起反应,恨不得把自己全身挠破以缓解那种不适感。
如果让她长时间去面对并清楚这些东西……
“那就算了吧!不要勉强自己。”白佑听完她的话,温和说道。
林臻见他居然没有反对自己放弃,有些惊讶,却也有些内疚。
她只是看一眼就受不了,可以想像身处其中被藤壶寄生包裹的鲸鱼会是如何的痛苦难忍。
她痛苦解释道,“白佑,我真的不是想逃避,而是我一想到那个画面……”
她以为她之前怕的是蜱虫,其实她错了,她怕的是密集的画面,对啊,之前网友说过的,这叫做密集恐惧症。
她觉得,她可以克服恐高,但无法克服密集画面。
白佑看着她身上随着说话又不断泛起的鸡皮疙瘩和竖起的汗毛,自然不会怀疑她的话,言语和表情的恐惧可以装出来,但身体的变化却很难。
“我理解,我也很厌恶那个画面。”他如实说道。
林臻虽然嘴上说着放弃了,可心里到底过不去,“就没有其他好方法吗?”
“没有。”
林臻关掉花洒,叹气,“好奇怪啊,我看到鲸鱼也害怕啊,恨不得怕得发抖但反应也没有看到藤壶剧烈,你说,为什么这么小的东西反而会让人这么恐惧呢?”
“与其说恐惧不如说是厌恶,这是小生物的一种自保智慧和生存方式,以大片的、密集画面出现,人类看到它们的第一眼就是厌恶,而应对厌恶的最好方式就是逃离,这样它们自然也就安全了。”白佑解释。
林臻吁气,“那些被它们寄生的鲸鱼是不是特别痛苦?”
白佑为了让她更能理解,于是想了个贴切的形容,“大概和你们人类身上长满虱子一个感觉吧!”
“啊!”林臻痛苦的抱头,感觉瞬间全身都瘙痒起来,“我求你了,别举这样的例子。”
白佑轻咳一声,“我这不是为了让你更深刻的理解一下嘛!”
“我谢谢你了!”林臻挠着皮肤和手臂,崩溃的大吼道,“你消失吧,我要洗澡,我受不了了!”
白佑:委屈巴巴。
“…好的。”
听他不再说话,林臻飞速扒掉身上的衣服,发疯一样抓起一旁的香皂在瘙痒的全身涂抹起来。
林臻洗完澡出来,父母正一脸担心的等在外面。
怕不说清楚,父母更担心,于是林臻就捡着能说的说了,当然,她避开了溺水这茬,只说看到了鲸鱼被它们身上的藤壶吓到了。
林家不近海,又不钻研这方面,所以对于海洋生物了解的也没那么多,除了知道些耳熟能详的海洋动物外,其他的就一知半解,就连上次女儿说的那个海豚生产的事,他们也是第一次知道。
此刻他们惊讶于女儿竟然近距离接触了海洋中最大的生物鲸鱼,却对寄生在鲸鱼身上的藤壶没什么概念。
林臻现在只要一提这两个字就浑身发麻,如果让她详细描述那更是一种难忍的酷刑,只简短道,“和蜱虫差不多。”
她这一对比,夫妻俩一下子懂了,之前两次动物除蜱虫女儿可都吓得不行,第一次的狐狸是家里的鸡完成的,第二次的刺猬则是鸦鸦帮得忙。
不过二人却也有些好奇这藤壶到底长什么模样,居然把女儿吓得都精神恍惚了。
于是林朝阳拿着手机从网上搜了搜,刚输入藤壶两次,一串的图片全都跳出来,当看清楚上面的内容时,林朝阳全身一麻差点把手机抛出去,“我的天啊,看上去真麻应!”
这东西,别说女儿一个小姑娘家的受不了,就是他一个大男人也承受不住啊!
林臻无语的看着好奇心重的父亲,又看母亲有些跃跃欲试,忙制止道,“妈,您别看,特别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