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臻长这么大连鱼都没杀过,对接下来的场景还真有些害怕,不过她知道以后这样的情况绝对不会少见,她既然绑定了救助系统就不可能每次都依赖别人去救治动物,也不可能每次都那么幸运的及时找到大夫,所以终归还是要自己学着会一些才行。
因此,她不但没有出去,反而瞪大了眼睛决定仔细看清楚。
老头见状摇了摇头就没再劝。
林臻看着他用酒精给刀片消了毒,然后以与刚刚慢吞吞动作绝然相反的干脆利落对着狗狗嘴巴处下了手。
黄色的脓血被小刀刮掉,狗狗还没怎样,林臻却是疼的脸都皱到了一起。
“大夫,不用打麻药吗?它会不会疼?”
“麻药可贵。”老头停下动作看着她。
林臻一听这话赶紧道,“没关系的,给它用吧,不然也太疼了。”
老头却是没有依言给它使用麻药,而是转回头继续刮脓水,“它太虚弱了,用麻药我怕撑不住,就这样吧,反正它也虚弱的没力反抗了。”
林臻不知道用麻药还有要求,想到安抚术不知道在此时有没有作用,于是嘴里不停的轻声安抚道,“狗狗忍一忍啊,一会儿就好了,大夫给你治伤呢……”
黄的脓混合红的血,一点点被薄薄的刀片刮下,那画面刺激又血腥,林臻都不敢想像那会是怎样一种疼痛,然而狗狗却没有任何反应,如果不是看着它肚皮仍在微微的上下伏动着,林臻简直怀疑它是否还活着。
大夫年龄虽大,但手法极快,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将狗狗嘴巴上的脓血脏污清理干净,当再流出来的是鲜红的血丝后就停了手。
接着消毒上药打针的动作更是一气呵成。
和他专业的手法一比,之前林臻给小狍子包扎的手法就太不合格了,也不知道那小家伙会不会出问题。
这样想着,林臻就有些担心,于是犹豫了一下,还是打算开口请教一下,心里好有个底。
她把她救助的过程简单说了一下,然后担心的问道,“我弄的是不是太粗糙了?那小狍子能好吗?会不会感染什么的?”
老头听了她的话并没有驳斥她的不专业,反而很是温和的宽慰道,“野生动物一般生存能力都很强,再说你做的也不错,它活下去的几率很大。”
林臻这才松了一口气,她救动物虽然是为了功德值,但也是真心希望她救过的动物都能够好好活着,而不是说贡献了功德值后就不管它们死活了。
“这个位置不便包扎,就这样吧,回头你给它套个东西别让它用爪子扒拉伤口。”老头提醒她。
林臻连忙点头,“您这里有卖脖套吗?”
“没有。”
这个林臻到是没为难,在网上买一个就是,她发愁的是,狗狗现在虚弱成这样估计难以自主进食,再加上又伤在嘴上,吞咽更是困难。
她把难处和老人说了。
老人摘掉手套仔细的洗了手,突然问道,“这是流浪狗吧?你想养它?”
林臻愣了愣,她还真没仔细想过这个问题。
她没养过宠物,对猫狗的态度很佛系,看到可爱乖巧漂亮的也会上前稀罕稀罕,看见凶恶乱吠的则躲得远远的。
可眼前这只狗大约是因为她亲手救下的,也可能是因为它实在太凄惨,以至于林臻对它有种别样的心疼与心软。
她能理解有些人讨厌狗,她自己其实也怕,但讨厌它们,就离它们远远的不行吗?何必这么残忍的虐待它们呢?把它的嘴用胶带缠上,这手段简直缺德的令人发指,还不如一棒子打死它给它个痛快呢!
“养。”林臻听到自己肯定的回答。
他们一家现在住在村里,院子够大,养一条狗实在是太轻松的事,而且还能帮着看家护院。
老人脸上有了些笑意。
“我先给它输点葡萄糖,回家你再分次少量的喂它几次,等它自己能站起来的时候,可以适当的喂点软食,乡下土狗不娇气,只要能吃东西了就能活下去,平时给点剩菜剩饭就行,太精细了反而容易出毛病……”
林臻认真把老人说的话一一记下。
本来她已经从网上买了些消毒止血的药剂,不过今天听这位老大夫一说才发现,好多人用药并不都适合兽用,而且用量也都有区别,于是干脆又在老人这买了一大堆兽用药品。
见她消毒酒精都成箱按件买,老头疑惑了,“你买这么多干嘛,它这个虽然用消毒但用不了那么多,更别说其他药,它这根本用不上。”
“…经常遇见受伤的小动物,想着多买点药,有备无患。”林臻支吾的解释着。
老头半信半疑的看着她。
林臻自然没办法给他说自己绑定了一个动物救助系统,以后遇到受伤的动物这事儿可能是家常便饭,只得一脸无辜真诚的看着他。
好在老头也没再深究到底把药卖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