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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生 我俩永隔一江水(2 / 3)

有想过去找他,就像他说的,人与人之间的命数全然依靠他们自己。然而她怕的是唯剩她有心、唯剩她有情,六年时间足以改变一个人的一切,或许他已然完成了自己的理想,找到了自己的归宿,正过着风平浪静的幸福生活,她不必再去烦扰他,逼迫他想起那些只是随意脱口而出的承诺。

陆露走到河边坐下,细浪翻涌起来,一下下拍打她的脚心。

一行泪忽地落下,汇入脚下的江水,没了踪迹。

一个女人若是想要不受男人的驱使和控制,除去男人本身待她的温存和尊重,还需她自身的独立和清醒。陆露始终清醒着,却深知自己没法独立,于是一次次忍受着张大生突如其来的怒火,他骂她脏、骂她下贱,却又在陆露被他打得瘫倒在地时哭着拥住她,向她诉说自己的爱意,他是那么爱她、如此离不开她,常会惊恐于她突来的冷淡神情,慑于她终有一日会离他而去的不安,所以才会打她、骂她......如此种种,只是为着留住她,不单是留住她的人,更是留住她的心,他要她的心单单为着他而跳动,哪怕是为着她自己都不行,唯独只能为他。

陆露口里含着血,无力地躺在张大生怀里,痴痴笑了。那一瞬时,她觉得自己像极了自己的母亲。

结婚两年,张大生待陆露并不是毫无温存之时。有时他会在下班回家的路上买上一束鲜花,插在他们卧房的花瓶,笑着拉陆露去看,几窠花骨朵开得娇艳欲滴,陆露伸手去碰它们的花瓣,内心里却在想着艾草的触感——张大生极为不喜欢艾草的味道,于是婚后陆露便再没买过艾草。

晚上睡觉的时候,张大生将陆露搂在怀中,锢在自己的臂弯里。他让陆露不要担心,他会请省里最好的医生,帮她在全国范围内寻找匹配的骨髓,她的病总能治愈的。陆露知道他没有说谎,他会帮自己找的。但她忽地想起某人说的,人各有命数,命数违背不得。

所以她的身子还是一日日地垮了下去,到后来几乎片刻都离不得医院,离不得那一代代接连不断输入她体内的血浆。这或许就是她的命数。

一个月内,她被下了三次病危通知,张大生拿着大把大把的钱砸进医院,用金钱换来的血浆和仪器在她体内筑着钢筋铁骨,机械性地一点一点推着她的生命往前走。她从icu里被推出来,嘴里含着呼吸机,意识尚不清明,却也能感受到张大生倾身压过来伏在自己身上,抱着她呜呜哭着,引得周围的医生护士也为这难得一见的至真爱情落了泪。

人要么有活得清醒的资本,要么便过得糊涂些。陆露明知自己只有糊涂些才能钻进这幸福的泡影,才能傻乎乎地骗过自己的心,但她偏是活得过于清醒。望着悲恸落泪的张大生,她只觉自己于他而言,与其说是妻子、爱人,不如说是一件投资物,就像每晚他坐在电脑前研究的那些红红绿绿的股票线条一般,一旦买进,便是投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唯一不同的是,他将他的金钱连同他阴暗脾性笼罩下的同样阴暗的后半生一并押在她身上,唯有她活着,他才不算亏本。

陆露日日住在医院,病房没有摄像头——没有才是正常的,然而对于张大生来说,这是件反常之事。新婚那年,他将家里的每个角落都装上了摄像头,只为防着陆露做愧对自己的事。

陆露住院的第二天,他就买了一个迷你摄像头和一只监听器,摄像头放在床头柜上,正对陆露的床,监听器粘在陆露病号服的衣领上。

他又坐到陆露身旁,握了她的手在掌心。陆露闭了眼没有看他,他就伸手将她的眼皮撑开,强迫他看着自己。

“老婆,我忙了一天,难道你不想我吗?”

“我很累,想要睡觉。”

“那就在睡觉之前好好看看我吧。”

有时陆露觉得,若是自己有一天违背他的意愿,突然死了,他也会掰开自己的眼皮,让自己好好看看他。

那段时间县里传了消息,说京海的警察和省里下来的指导组会来力水县,查一起失踪杀人案,消息愈传愈广,神乎其神,最后甚至说江底下至少埋了几百号人,活生生一个万人坑,闹得县里人心惶惶,很不太平。张大生原先只是在监控里看看陆露,消息传下来后,他直接在陆露的病房上了一把锁,除了他和医生护士有钥匙,其他人都进不去陆露的病房。陆露不顺从,却也不反抗,像个洋娃娃似的由他摆布,整天闷在病房里蒙头大睡。

指导组来力水县的前一天,陆露做了一个梦,梦见陆寒坐着船从京海来找自己了。陆寒站在船头,手里捧着一束艾草,春光扑向他的面庞,浇灌着他明媚的笑颜,小船儿一点点靠近岸头,他朝她伸出手,她却似是还在生他迟来了七年的气,别扭着不肯把手给他。

陆露在凌晨的时候醒来,脑袋昏沉着去到卫生间,捂嘴蹲在地板上无声地哭泣着。

其实张大生根本没有读过陆露写给陆寒的任何一封信,只草草看了开头,知晓了陆露心里的人叫甚么“小陆哥”,仅此而已,有关陆露和这个人的相爱过往,以至于这个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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