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 秦夜在房间中央的木桌旁坐下，向另外两人点点头。然而，黄三河和那个胖女人显然都非常害怕，只是默默地摇摇头，一动不动。
开什么玩笑？
如此恐怖的阴气…… 这个人比我以前遇到过的任何超自然实体都要可怕！
坐着怎么可能逃得掉？但话说回来，逃跑可能根本就不可能。
秦夜没有强求，“我有两个问题。第一，你为什么在这里？据我所知，清溪县没有人能付得起你的要价，所以别告诉我你是为了钱来的。”
女人和黄三河对视一眼，心里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这不是恶鬼。
“利润”“要价”—— 这些看似无害的词，连百年恶鬼都说不出来这么流利。这是一种辨别能力，像他们这样经常与死人打交道的专业人士对此非常敏感。
但尽管知道坐在他们面前的人不是恶鬼，他们还是无法放松警惕。
他是谁？
人类怎么可能拥有如此恐怖的阴气？这…… 这几乎可以和传说中的黑白无常相媲美了！
“周玲玲，抬棺人，西河周氏后裔。大人您好。” 胖女人压制着心中的恐惧，恭敬地鞠了一躬，“大人…… 鬼市…… 来到了清溪县。”
果然！秦夜的眼睛在锥形竹帽下微微一动，“主人是谁？”
“政府。” 没想到，她的回答让秦夜吃了一惊，“以前，鬼市一直是由道士或和尚主持的。但是，从半年前开始，一个叫特别调查部的机构接管了一切。而且…… 他们甚至有我们每个人到目前为止所做事情的记录 —— 包括我们接的客户。”
周玲玲继续说道，“从那以后，所有与冥界有关的交易都必须登记在册，从最大的城市到最小的村庄。所有人都必须先核实身份才能进入。鬼市每六个月举办一次，地点由特别调查部指定。就在两天前，我们才收到消息，下一次鬼市将在清溪县举行。”
大搜查。秦夜和阿提丝都没有说话。这显然与调查有关。第一步自然是从那些经常与死人打交道的人开始搜查。
“身份验证？” 秦夜挑了挑眉。
“是的…… 就是这个。” 周玲玲不敢有丝毫隐瞒，立刻拿出一张有磁条的卡片放在桌上。
秦夜拿起卡片看了看。他差点骂出声来。
“这是什么？” 阿提丝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手中的卡片。卡片大约两英寸长，一英寸宽。卡片左边是周玲玲的照片，右边是国徽。底部有一行小字 —— 国家注册 e 级冥界工匠；西河分部认证。
“这是一张身份证。” 秦夜似乎想起了什么，咬牙切齿地继续说道，“这是有史以来最反社会、最不人道的发明……”
阿提丝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啊…… 我明白了。作为一个在人类中生活了很长时间的不死之人，你不得不多次更换身份。这很困难，不是吗……”
秦夜很生气。现在办身份证已经够难了，现在连抬棺人这样的简单职业都需要身份证了？他们还想让鬼魂进入冥界吗？赚功德点就这么难吗？
“第二，” 压制着心中的怒火，他继续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最近有没有抬棺人接手过你的工作？”
周玲玲和黄三河被这个问题问得一愣，但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据我们所知没有。”
然后，秦夜还没来得及回应他们，黄三河就继续解释道，“大人，我们只是普通的 e 级冥界工匠。我们怎么可能知道别人的生意呢？不过，我们知道有一个人肯定知道这些事情。”
秦夜很敏锐，立刻追问，“他现在在哪里？”
“两天前，他从莲花城来到了清溪县。”
秦夜慢慢站了起来。“你有忘忧香吗？需要我给你一些吗？”
他们自然有。两个工匠各自拿出一根忘忧香，谄媚地点燃，然后闭上眼睛。
二十分钟后，香终于烧完，两个工匠陷入了沉睡，秦夜这才离开现场。
外面，微风像往常一样轻轻拂过大地。他若有所思地叹了口气，“看来事情要变得有点麻烦了。”
“确实。” 阿提丝表示赞同，“最简单的进入方法就是马上申请注册成为冥界工匠。但是…… 一旦你提出申请，当局就会立刻把你和昨晚在凯悦发生的事情联系起来。然而，如果你不申请注册，你可能根本就进不去。”
“其实还有第三种方法我们还没有尝试过。唯一的问题是风险太高，不太符合我的喜好。” 秦夜冷漠地插嘴道。
“直接去找主人？”
秦夜点了点头，“没错。我们可以直接从源头得到我们需要的信息，然后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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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架飞机在黑暗的天空中巡航，留下一道闪烁的光带，穿过厚厚的夜云。
一个年轻人无聊地打着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