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我是你的陪嫁丫鬟啊?”霜秋因为手腕上的伤整个人都冒出一身虚汗,脸色也很苍白,“我同你一般大,你都成亲了却还不放我的身契,是准备我陪你熬到老死吗?你明明知道我同……同一人有意。可你却……”
听到这里沈碧英不禁气到捂胸:“你真是猪油蒙了心!夏文清并非良人你懂不懂!”
“果然是,二堂哥啊,”夏宝珠叹了口气,“霜秋,你要不要问问,你身边这位赵若若的情郎是谁?”
此时的赵若若愤愤瞪着夏宝珠:“你给我住口!”
“你妹妹刻意拿走了涉及你们姓名的书信,这才造成了那些书信的不完整,可是问题不大,我只需比对一下字迹便可。”夏宝珠说完不顾夏文清苍白的脸色,看向了江方思,“江公子,你曾经行走过一段时间的江湖,回来后定然说起过不少江湖上的事吧?”
江方思回忆了一下,点点头:“确实说过。”
“那就是了,所以我猜二堂哥应该是利用了吴思来伪造了那几封信。结果吴思发现自己写的信竟然真的有人死了,我猜她应该是很害怕的,所以才会到夏家来同大堂哥合作,为的就是揭发夏文清。
“可是她来迟了,大堂哥遇害,她找到大伯,并且告知了二房的事。可她不知道,我大伯这个人,过得稀里糊涂,耳根子又软。大堂哥遇害当晚,想必是同谁见面了,”夏宝珠看向赵丝丝,“丝丝姑娘,是你吧?”
赵丝丝不说话,只是不停搅着衣角。
“这就是二堂哥聪明的地方,‘思思姑娘’和‘丝丝姑娘’,听起来都一样。他知道你同大伯有事,故意告诉我大堂哥喜欢窥探别人的事并且勒索。这样查下来,当晚不知去处的大伯便嫌疑颇深。
“我大伯隐隐觉得事情不对,将吴思先藏在自己房间里。可就像我说的那样,他蠢得很。
“大堂哥遇害当晚,他幽会完赵丝丝你后回来的时候,看见了和你长得一样的赵若若从自己儿子窗户那儿跳出。大堂哥的窗子临湖,湖面宽阔没有遮蔽。他以为那是你。”
夏宝珠叹了口气:“所以第二天他得知自己儿子死后,首先想到的是要找你问个清楚。于是他便按你们的约定去了我爹娘那个院子,那里离你的小楼最近,然后他等到的就是赵若若和自己的死。
“至于吴思,在大伯的房间里等到的只怕也是赵若若了。”
说及此处,夏宝珠看向赵若若:“你也是个聪明的,故意将吴思说成是你自己,想造成你已经死了的假象。可你也是蠢的,当时的吴思衣着整洁,手被衣袖半盖住,你却能在三丈外看清。赵若若,你倒是弄巧成拙了。”
说完这些,夏宝珠目光凛然,她缓缓起身,走到了夏文清的面前:“二堂哥,你利用两个女人对你的痴心,又利用自己看见的不可见人的隐私为争夺家产不择手段。真是和你爹一样狠啊。”
然而一旁的夏若明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瞬间目露凶光,朝夏宝珠冲过去,试图掐住她的脖子。
“夏宝珠!你简直就跟你那个早死的爹一样可恶!”夏若明并没有碰到夏宝珠一分一毫就被一旁的捕快们拿下了。
他挣扎叫嚣着:“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是我!我才是做这一切的人!和我儿子没有关系!”
与此同时,赵若若见场面混乱,而霜秋似乎有动摇的神色,她直接拔下发簪将霜秋抹了脖子。随即笑道:“是!和我有染的是夏若明!”
看着一片混乱,夏文清不慌不忙:“堂妹,你看凶手指认的是我爹,可不要冤枉了我。”
“你敢比对字迹吗?”
“我无罪为何要比对?”夏文清看起来有恃无恐,“不过堂妹既然想要比对,我写几个字也是可以的。”
夏宝珠冷笑:“左右手都要写。”
这话一出,夏文清的笑容消失了一瞬,但很快就又出现了:“我左手不会写字。堂妹总不好逼我吧?”
“乱用私刑犯法,二堂哥就不必激将我了。”夏宝珠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混乱的场面已经被谢捕头控制住了。他看起来神色疲惫。而这时,一直没露面的夏文清夫人在两个小丫头的搀扶下出现了。
谢捕头只一眼就认出了她是郑山月,前南州知州的小女儿。
郑山月看起来身体很不好,但却散发出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谢捕头,好久不见。”
“郑小姐,确实许久未见了。”
“我在外面听了一耳朵,公爹做了错事我不好护着,你拿了他回去在牢里也替我照顾一二。”
“自然,自然。”
郑山月三言两语就将此事定了性,夏文清扶着她便准备离开,离开前他轻蔑地瞥了一眼坐在高堂上的夏老太爷,又扫视了一番夏宝珠。
他缓慢而又阴冷地说道:“堂妹,还记得我同你说过折现的话吗?现在也依然有效哦。”
夏宝珠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