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这些事她秦文茵不去说,偏偏来管我!再说了,这是我爹给我打钱!就算我把它们都花光又怎么样!”
不得不说阎凌盛身边的人心态可真好,这要是我听了这样的话,肯定会很生气的。不为别的,盘缠花光了几个大人先不说,他们中可还有个小孩子的啊。
我真的对阎凌盛的发言感到很不舒服。
不止是我,我想胡安肯定也是这么觉得的。因为即使隔了段距离我还是能看到他的脸色变了。
后来阎凌盛去了珍珠的房间,秦文茵端着小孩换洗的衣服出来,胡安当时抓住了她。我听见他同秦文茵说:“他刚刚又跟你动手了?伤到哪里了?”但外人的愤愤不平往往是没什么作用的。
秦文茵只是说这都是家事,她甚至连一句难听的话都不曾说过。
而阎凌盛在接下来的时候则是公然的、明目张胆地和秦文茵对着干。
他从来都对那些法律条文、规矩规则无所顾忌,自然就为所欲为。结果就是,这一路上,这对夫妻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在争执。偶尔阎凌盛还会对秦文茵动手。我这一路上都看到过两次,一次是只听见了声音,有什么东西翻到了,随后就是女人的哭声和小孩的哭声。还有一次是我亲眼见到的,就在不久前。
那是在南州,金家接待了他们,我当时也在南州,那会儿我没贸然出手,所以也就没和胡安的动过手。
金家富贵,他们为了讨好阎家,特意给阎凌盛组了牌局。阎凌盛同他们玩了好几场,有输有赢。当时我易容混在伺候茶水的仆人里,准备找机会动手。结果秦文茵听说他又在赌局这件事后直接找到了设赌局的房间里,一进门她就直接将赌桌上的东西全部砸了。
我听见她质问阎凌盛,自己的嫁妆去哪儿了。
也就是那时候,阎凌盛说了一句:“去你的吧!你就不能给我片刻的安宁吗?秦文茵你这个悍妇!要不是看在你生了个孩子的份上,我早休了你了!”
秦文茵直接被他的发言气跑了。
“你不该成亲的,”我听见他同桌的一人说,“阎公子风流倜傥、貌如谪仙,偏偏却叫一凡夫俗女管住了。”
掌柜的姐姐你绝对猜不到他是怎么说的——他说:“现在说这些已经太晚了。”然后他又加上一句,说秦文茵早就有了相好的,她站在恨不得把自己逼疯逼死才高兴。
我躲在一旁听他抱怨着自己的妻子。
有个陪他打牌的公子说:“到底你们还是夫妻,有事好商量嘛。”
阎凌盛使劲抓了抓头发,发牢骚似的说道:“她一身的病,不知道花了多少银子了。那个小杂种指不定是她同哪个姘头生的呢。真是气得我头都疼了。”
那个公子还想劝和,说:“阎公子,我看那小孩同你长得挺相似的,有些事还是得讲证据,你这么一说的话,误会了夫人事小,叫她寒心了事大啊。要知道现在这个情况她还对您不离不弃,足以说明夫人对您用情至深啊。”
阎凌盛没直接回答,只是看着那个公子笑,说:“屁!她那是为了我吗?她那是为了秦家!秦文茵肯定巴不得我死了。”接着他耸了耸肩膀,继续洗牌,说,“好啦,不聊这些个东西了,我们还是继续打牌吧。”
看他这样我有点恶心,但这会儿胡安送秦文茵回房间了,真是我下手的好机会。所以我端了茶水准备奉上去。结果就在这时候,他突然就昏过去了。
当时在场的人就乱了。几个同坐的公子去扶,一旁的仆人赶紧出门去叫医生。其实我也可以趁乱下手,但我被冲过去围着他的人挤开了。最重要的是胡安回来了。我不想暴露自己,只能放弃了。
当天晚上他们吃饭的时候,阎凌盛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出现在餐桌上,他还在昏迷。秦文茵要照顾小孩,所以她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吃的饭。我听见给阎凌盛看病的大夫说他是因为心里有事所以才这样的。我听得就觉得好笑,这人居然会有神思忧虑的时候?
之后那个大夫给阎凌盛开了几副安神的药就走了。珍珠拿了药去煎,我也偷偷跟去了,想在阎凌盛的汤药里做点手脚。但是珍珠干活认真,那服药要熬一整晚,她连瞌睡都不曾打一个,一直到了早上,秦文茵换了她去休息。
但珍珠并没有离开,她和秦文茵并排坐在药罐前。
这个时候,珍珠打了个哈欠,秦文茵见了便说道:“你在这儿守了一晚上了,回房间去歇歇吧。”老实说,秦文茵讲话总是四平八稳的,她那种平静的语气显得她好像对什么都很淡漠和不在乎。
我不清楚珍珠和她是否有过节,只是珍珠那会儿的语气算不上友好,她当时沉着脸说:“不用了,还是夫人去歇息吧。夫人您的药我也熬了,一会儿一并给您也送过去。”她盯着秦文茵说,“伺候主子是我应该做的,夫人就不必操心我了。我只是个低贱的下人罢了。”
她刚一说完,秦文茵就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后才开口。她说话的声音柔声细语,但语气却听得人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