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和小师叔告别那会儿,我都是在房间门口。”
“好,那也就是说金小姐现在有了充分的不在场证明了。但我还是会想要问问她一些事情,”夏宝珠看起来十分苦恼,“不过,我听说她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所以还想听听你们的意见和看法。首先就是她今天得知了束公子的死讯后,表现的怎么样?伤心吗?我一会儿问她问题的时候她不会突然发病发疯之类的吧?”
“当然不会,”何梓楠说,“我一早就给金小姐喂了药,她不会轻易犯病的。”
“我也不觉得小姐会为姑爷的事伤心到发病……”申力有些尴尬,说,“早上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小姐只是皱了皱眉头。想来也是,毕竟他们都要和离了……”
“是吗,”夏宝珠犹豫道,“可我听说她昨天晚上因为伤了李公子而自责到发疯,想来她是个性情中人吧?如今这死掉的可是她同床共枕五年的丈夫啊。”
“这就是夏掌柜的你不知道了。”申力更坐立不安了,他看向何梓楠,对方也面露难色,“姑爷是姑爷,李公子对于小姐来说,到底是不一样的。您不在场不知道,我家小姐昨天误伤李公子后难过得要命,不停的自责,还一直在说死了算了。”
何梓楠也补充说道:“说真的,我在金家干了挺久的大夫,对金小姐和李公子之间的事也有所耳闻。我听说他们俩是青梅竹马,若不是束公子横插一手,他俩或许……”
“哪听的狗屁话!什么横插一……”唐青柳愤怒的一句话被夏宝珠抬手打断了。夏宝珠只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后继续提问。
“对了,那把刀,”她问,“当时那把金小姐用来自伤的刀呢?”
“被唐蓝墨少侠踢飞了。”申力说。
“然后呢?可不可以再说得精确一些?尽量事无巨细的把当时的场面还原给我听听。”
“小姐当时发了狂,她抽出刀就对准了自己的胸口,然后唐蓝墨少侠反应了过来,飞身一脚把它踢开了。”
“不是胸口,”唐蓝墨指出了错处,“是喉咙。她当时用刀指的是自己的喉咙。”
“然后你踢掉了那把刀,它就掉到你们打牌的桌子底下去了,当时没有人捡起那刀吧?”
申力、唐蓝墨和唐青柳都非常确定这一点。
“所以,你们送金小姐离开厢房的时候,刀还在桌子下面。而且,唐蓝墨一直陪着她在舱房——说明她离开这儿之后,是不可能拿到那把刀的,”随即夏宝珠看向唐青柳,“青柳,你还记不记得你回来找刀的时候是什么时刻?”
“子正二刻(十二点半)刚过,”唐青柳解释道,“我们这条街从宵禁开始巡一趟要两刻钟,我送了央央回来找刀的时候正好看到了巡夜的老头。”
“从你送央央上船到你回来找刀,中间隔了多久?”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反正不足一刻,我轻功动作很快的。”
“也就是说,在这不足一刻钟的时间里,有个人从这间厢房拿走了刀。现在可以排除这个人是金小姐,那会是谁呢?一个看到了全程,知道刀在哪儿而你们都没有注意到的人。我觉得拿走刀的这个藏在你们视线死角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杀害束公子的凶手。”
“可是姐姐……”唐青柳表示了反对,“我们都是习武之人,有人躲着肯定是能注意到的,而且这间厢房也没有能藏身的地方啊!”
“只能是这样,”夏宝珠走到牌桌前说,“你们的牌桌上盖了防寒的桌布,垂下来的长度几乎快垂到地上了。像这种隐秘的地方,掉个东西进去,无意中被人发现的的几率太小了。除非他亲眼看到过,因此这个人一定在现场。”
唐青柳摇摇头:“可我回来的两趟都没看见过别人进出客栈啊。”
“那兴许这个人就在店里?小二有看到有人进出吗?”
胡老板赶紧叫来了小二问话,望江客栈的店小二也姓胡,年纪不大,一双眼睛长得十分机灵。听到夏宝珠的问题后,他十分肯定:“绝对没有除这位唐公子外的人进从大门、大厅进那间厢房。”
“可我听青柳说你闭了眼打瞌睡在,闭着眼你怎么能确定没人进出呢?”
“因为铃铛没响啊!”小二说道,“我们家大门口有个机关连着柜台后的铃铛,只要有人进来就会响,昨晚它只响了两次,都是这位唐公子呢。”
“那有没有可能有人从厢房窗户翻进来呢?”
“那这就更不可能了,”胡老板主动走到了厢房的那两扇窗子前,他使劲将窗子向外推,但也只能推开三分之一的距离,最多也就是个小孩可以勉强进来,“夏娘子你有所不知,我家以前遭过贼,所以一楼的窗子我都钉死了,最大也就开成这样了。”
“明白了,胡掌柜和胡小二你们可以走了,”夏宝珠说,“何大夫申管家先等一下,我最后还有最后一些关于你们本人的问题,问完你们就可以走了。”说完他最先看向了何梓楠:“何大夫,你可否说一下,给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