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多了,看到央央给李望舒盖毯子的时候就忽然发起疯来,最后她打出去两掌,一掌先伤了央央,另一掌则伤了挡上来的李望舒。是这样吗?”
“对,就是这样。”
“她还误会是央央挑拨束清晖和自己和离,”夏宝珠继续提问,“那她有没有可能为此发疯跑到束清晖休息的房间对他出手呢?”
唐蓝墨十分肯定地摇摇头:“虽然我同意小师叔觉得她很疯这件事,但杀束清晖这事金云鸯绝不可能。掌柜的,她是不可能做到这件事的。”
“为什么?你不是也觉得她很疯吗?人在发疯的时候什么样的事都能做到不是吗?”
唐蓝墨继续否认:“因为她没有时间去做啊。”
“具体说说?”
于是唐蓝墨将昨天晚上自己照顾了金云鸯一晚上的情形事无巨细的讲述了一遍。最后他得出了结论:“虽然我觉得她最有动机,可是昨天晚上我一直同她待在一起,她并没有离开过舱房,所以她没有时间去做这件事。”
“那今天是谁发现束公子的尸体的呢?”夏宝珠问。
“是店家,因为金云鸯要求每天早上送一份羊肉饼给她当早饭。所以这里的胡掌柜一大早就买好了给送过来了。结果一开门就看到束公子死了。他可吓得不轻,从楼上跑下来的时候还摔了两跤呢。”
夏宝珠咬住了下嘴唇,她微微颔首,也不做声。
唐蓝墨继续说道:“当时金云鸯正好从船那边过来,要回房间拿东西,就这么撞上了下楼的胡掌柜。我是跟着她一块儿下船的,所以也就知道了这事。”
“所以束清晖的死讯,金云鸯是同你同一时间知晓的。”
唐蓝墨点点头,语气肯定:“是的,她昨天喝了好些宁神的药,今儿早上何大夫叫了好久才叫醒她的。”
“我知道了,”夏宝珠微微一笑,“辛苦你去叫青柳和胡掌柜过来,再去趟船上,叫何大夫和申力过来。”
唐蓝墨迅速起身:“没问题,对了掌柜的,我看小师叔怪伤心的,你多安慰安慰他呀!”
“他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空头安慰,”夏宝珠摇了摇头,“只有抓到凶手他才会好。”
“唉,也是。”
唐蓝墨很快叫来了唐青柳,夏宝珠同唐青柳对视一眼,只见这个往日的活泼少年阴云笼罩,脸色难看。
“青柳,我想先听听看你是怎么想的?”夏宝珠走到唐青柳面前,看着唐青柳微肿的眼皮她有些心疼,“你同束清晖是好友,想来也是我们当中最了解他的人。你想想看,除了金云鸯,还有没有其他人对他心怀不满?”
唐青柳眉头紧皱,他先是摇了摇头,随后又微微点头。
“有的,”唐青柳的声音里多了好几分疑虑,“束家在云州以前是有一两家赌坊的,那会子就为这事结了不少仇,但是十年前他们就把赌坊给关了啊!莫不是……之前的仇家追到这里来寻仇了?”
“那他现在身边的人,有没有记恨他的呢?还有昨天那把失踪的刀,和它一起不见的还有唐蓝墨的那件外背褂,你昨天回来寻的时候,有发现什么吗?”
唐青柳仔细思索,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是说无果后,他看起来纠结万分。
“完全想不到,”他小声咕哝,“清晖兄从来都善待下人,对朋友也都很真诚。除了和他吵架的金云鸯,我真的想不出同行的人还会有谁记恨他。”
“对了姐姐,你是怎么想的?”唐青柳抬眼,满怀希望十分好奇地问夏宝珠。
“我知道的还太少,想得很多也很混论。但有个事实可以确定,昨天晚上金云鸯因为病痛和酗酒,疯得不轻。而她又和束清晖闹和离,激情杀人未尝不是一种可能性。”
“那姐姐认为,是金云鸯做了这件事吗?”
“我不确定,现在还有很多事说不好。”夏宝珠有些迟疑地说。
“……也对,先不说她昨天晚上应该一直在船上。最起码像她那样性格和发疯的行为,如果要杀人,也一定是像打央央和李望舒那样明火执仗的来。而不是摸黑行刺这么缜密。”
“小青柳你想得很对,”夏宝珠肯定道,“最起码这种方式不符合她的行为。”
“对啊,她虽然说过谁也不能跟她抢东西这样的话,但是都是冲着央央这个‘抢东西’的人去的,”唐青柳仔细回忆着昨天的晚上的场景,“她的愤怒并没有冲着被她视为自己所有物的李望舒去,所以应该也不会恨清晖兄。而是更记恨央央——这个她认为挑拨了自己同束清晖之间关系的人!”
夏宝珠缓缓地说:“我不确定她有没有过‘得不到就毁掉’这种想法,但有一点你说的没错。最起码偷偷刺杀这种行为她不会身体力行。”
唐青柳点点头:“嗯!而且我仔细想了想,蓝墨还守了她一晚上,她确实不太可能去而复返做这件事。”
“蓝墨守了她一晚上这件事确实消除了很多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