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就等于是半个废人,还能想什么办法?三天之后他就要出发了。”
三天的时间,我的伤势决计好不了。
要说去清迈帮她,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同样,拉姆也应该知道我没有办法随她一道去清迈。
“等等,我们是不是漏了什么细节。”我拿过信封,再度通读了一遍。
很快我就想到了一个险些被忽略的点。
桑德兰来自美国,按照拉姆的说法,应该算是新的合作商。
一个新的合作商,能让坤林将自己的宝贝女儿送到清迈去谈生意,这个人的背后只怕有着庞大的资源。
说白了,就是一个隐藏的大客户,而且还是有些手段,得罪不起的客户。
新客户,又得罪不起的存在,我能想到的就只有一点。
桑德兰曾经应该和金三角某个大毒枭进行交易,可这次桑德兰选择和掸邦合作,只有两个可能。
其一,桑德兰和曾经的合作伙伴闹掰了。
其二,桑德兰和曾经的合作伙伴联手,准备将掸邦势力吞并,至少是削弱!
我个人倾向第二种猜测。
随即,我将自己的想法慢慢的讲给了马桑基托听。
听完之后,他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
虽然我他妈的呆在这片遍地黄金的地方,但说实在的,混乱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好处,不管是因为个人原因还是为了钱,我觉得还是得出手帮帮她。”
马桑基托正色道。
现在的金三角,明面上据我所知就是三大势力。
第一,坤林的掸邦势力。
第二,桑波的孟邦势力。
第三,李云华身后所代表的势力。
但是,以上势力也仅仅是明面上的。
原本我没有来到金三角之前,以为李云华已经算是大毒枭中不得了的存在。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调查,我发现隐藏在三张明面牌下面的,还有更多令人忌惮的势力。
其中的勾连之深,我现在都还没有摸出个门道。
或许,这是一次很难得的机会。
我父亲的能力比我更强,我有足够的理由相信他已经深入更加黑暗的势力之中。
不论是李云华这条线,还是拉姆,亦或者桑波,也只是让我成功打入内部的导火线。
我稍稍思考了片刻,一本正经的看向马桑基托。
“你真的想要帮忙?”
“当然了,难不成你怕了?”
马桑基托戏谑的看向我。
“当然不怕,不过,我们所掌握的线索并不多,不论是德钦
还是桑德兰,都不够。”
“除开今天,还有两天的时间,我相信我能调查出来一些有用的线索。”
马桑基托笃定道。
“好,今天也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我说。
“行,我得回去好好从桑德兰身上下手,看看能不能理出一条线索,明天见。”马桑基托整理了残汤剩饭之后,又打扫了一番才离开。
漫长的夜,让人睡意全无。
接连两天都是绵绸得令人生厌的湿气,就算我关上窗户 ,湿气依旧无孔不入从外面透进来。
我钻进被窝,因为腿上的伤,我连翻身都做不到。
就这么躲在黑暗的被窝之中,两个多小时过去了。
突然之间,恼人的脚步声,阴魂不散的从外面走廊里传进来。
整个医院疗养部大概住了三十四个伤患,白天一个个安安静静的,到了晚上就不消停了。
也就在此时,沉重的脚步声离我房间越来越近。
这家疗养院虽然是私人开的,有些门道,但并不代表这里的意外死亡率很低。
能住在这个医院里的,其实大部分都跟我一样,都有些能力,亦或者隶属于某个大势力。
时不时就有听说某某病房内,某个病人被暗杀了。
这种事屡见不鲜,马桑基托为了安全起见,给我安排在了最结实的房间里,就连门也相当厚实。
不过话说回来,有人想要杀我的话,也并不是进不来,甚至多得是办法干掉我。
也就在我以为我得了被迫害妄想症的同时,沉重的脚步声突然停在了我的房门外,我甚至能感觉到门外有人喘着粗气。
下方极其细小的门缝,透进来一道狭长的阴影。
我深吸了一口气,从枕头下方把枪摸出来攥好。
这把枪是苗伦给我的,性能不错,甚至还带了消音器,绝对是杀人越货必备兵器。
身为刑警,兵器本身就是用来自保,而并非用来杀人的。
我深知这一点,于是小心翼翼的翻身下了床,忍着剧痛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