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的动作放的更轻了,关门几乎都没声儿。
给威廉喂了水后,他的精神要比刚才更好了,紧蹙的眉峰能看出他此时此刻肯定很难受。
靠在床边输液的左手都有些发肿。
应该是输液太久的原因。
他想要坐起来,但腹部的伤口挤压后会更疼,便作罢了。
我和莫雷在他背后塞了两个枕头,让他能往上靠一些,不至于直直的坐起来挤压到伤口。
稍微动了一会儿,威廉便开始大喘气。
“你没事吧?”我担忧的问。
威廉摇了摇头:“放心吧,你们中国不是有句话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吗?”
“确实有,但我看你现在的样子不太像有福气的。”我腹黑的调侃道。
威廉苍白的脸上勾起一抹笑意,喝了水后说:“我这条命能救回来,全靠你们的帮忙,不然我这会儿肯定已经死在坤林的基地里了,对了,现在是什么情况?”
精神恢复过来后,威廉开始询问在他昏迷后发生的事情。
其实他在迷迷糊糊间已经知道自己得救了,只是对一些细微末节的事情还不清楚。
简单的和威廉复述了一遍他昏迷之后的事情后,他脸上略显愧疚之意,叹气说:“没想到这
次的事情给老板带去那么大的麻烦,心里真过意不去!”
莫雷在一旁说:“不,就算没有你的事,波哥说不定也会和坤林签下条约的。”
“为什么?”
我和莫雷对视一眼,同时选择了沉默。
这件事可不是我们能说的,和莫雷、马桑基托私底下可以说,但当着威廉的面说就不行了。
他现在可是桑波的人啊。
我们的一言一行代表的都是我们自己,若是到时候说了一些会引人怀疑的话,那就得不偿失了。
注意到我们的反应后,威廉眨了眨眼睛,有些失望的叹气说:“喂,咱们三儿都已经是有过生死之交的朋友了,有什么不能说的啊?”
我和莫雷继续沉默。
威廉又说:“哎!我还以为这次过后你们会把我当做是朋友呢,没想到你们还是这么防着我,好吧好吧,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对了,波哥去哪儿了?刚才在这儿守着我的人不是你们两个吧?”
在此之前他没有醒过?
都不知道在我们之前是魏长阳和佐霖在守着他。
昏迷了这么久啊。
刚好在我们换班之后,就醒了。
我老实回答:“嗯,刚才是魏长阳和佐霖医生照看你,现在魏长阳和波哥出去办事了,应该要晚上才
会回来,现在就佐霖在外面休息。”
“佐霖是谁?”
果然会问到佐霖。
我让莫雷跟他解释。
莫雷又把佐霖的事跟他说清楚了,威廉顿时拧起眉头,疑惑的问:“他还冒充别人啊?那这个人有点奇怪,老板就没怀疑他吗?”
“谁知道呢?”我嘿嘿笑了两声,问他还要不要喝水,他摇了摇头,我把水杯放在一边,接着说:“不过你这条命啊,也是佐霖救回来的,我和莫雷只能算是搭了把手而已,你真正要感谢的人,还是佐霖呢!”
“哦”
房间里安静下来,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得见。
过了一会儿,威廉的呼吸越来越沉重,我扫了一眼,他仰躺在枕头上,貌似已经睡着了?
也是,他刚才能和我们说那么几句话,恐怕已经是极限了吧!
“老板,马桑基托给我打了个电话,我出去回复一下?”莫雷看了眼手机后起身问我。
马桑基托?
我下意识掏出手机来看,没有收到任何信息。
我还以为是马桑基托找不到我,又给莫雷打了电话呢,原来不是。
“嗯。”
过多的就不用嘱咐了。
虽然佐霖在外面,但莫雷也不是个粗心大意的人。
莫雷出去后大概半个小时的样子才回来,回来时脸上的表情很是凝重。
看到他这样,我默默地掏出手机给他发了个问号过去。
他扫了眼床上的熟睡的威廉,坐在窗边低头给我回复。
见他手指快速在手机屏幕上敲打,而且敲打了很久,我就知道肯定是马桑基托发现了什么大秘密。
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呢?
聊天页面忽然跳出很长的一段话出来,是莫雷发来的。
我翻到最前面去仔细看。
‘马桑基托说刚才查到桑波和魏长阳去了掸邦市中心的某所警署,具体事情他不清楚。
怀疑可能是关于苗伦的。
现在应该还在警署内没有离开。
另外是马建国那边,在凌晨一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