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话?”桑波听到了,脸色登时一变,扭头狠狠地瞪了一眼魏长阳,接着又说:“你没听许医生说吗?当时如果不是刘刚把子弹取出来,给他做了紧急处理,威廉这会儿都死硬了!”
魏长阳还想要反驳,但看到桑波的态度坚决,是完全倾向我这边的,就幽怨的看了我一眼,闭上了嘴巴。
在此刻,我心里是很放松的。
只要桑波相信我就好。
别人再说什么,都是无用功。
我语气凝重的说:“波哥,我不想为自己辩驳什么,但既然有人说出来了,我也要澄清一下,当时医疗条件有限,我用剪刀取出子弹已经是我的极限,也没想到会遗留一块弹片。”
“行了刘老弟,我是知道你的,不用解释了,波哥相信你!”
桑波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坐在魏长阳的对面,我没有推辞,当即坐了下去。
和魏长阳面对面的正视,能看见他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怨气和愤怒。
他是没想到桑波会让我参加他们此刻的讨论吧?
本来我是不想参与的,但是刚才我进来的时候,明显感觉到这个房间里的氛围很是不一般。
所以也想听听他们在谈论些什么。
我环视四周,这个地方除了魏长阳和桑波两
人,其他兄弟都在休息区玩桌球。
莫雷则双手抱胸坐在他们的身后,目光紧盯着我这边。
在桑波和魏长阳的视角,是不知道莫雷在看着这边的,只有我能看得见。
我给他使了个眼色。
他立马转身参与进他们的桌球游戏中。
“波哥,我们还继续刚才的话题吗?”魏长阳有意的朝我这边看了一眼。
桑波手上点着一支雪茄,浓重的烟草味让人忍不住想屏气。
他叼着雪茄,吸了一口后又放下,烟灰还贴在火星上没有掉下来。
只听到桑波低沉沙哑的嗓音说了句:“没事,刘老弟是自己人,你说吧。”
魏长阳又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才开口说:“马建国这两天见了很多圈子里的大人物,就连维拉妮卡也约见了,金先生那边婉拒两次后,今天下午也和马建国见了面。”
闻言,我心里‘咯噔’一声。
马建国?
他和维拉妮卡告别之后,是去见了金先生?
哪个金先生啊?
“还有呢?”桑波问。
魏长阳掏出手机来,在上面点了两下,也不知道点出了个什么东西,抵到桑波面前,又说:“还有这个女人,好像是叫孔洁的,听说是她主动联系马建国的,两人现在就在掸邦
的某个地点会面。”
孔洁
好耳熟的名字。
我正襟危坐,面上没有任何表情,脑子里却在极力回忆着我在什么地方听说过这个名字?
另外还有魏长阳嘴里的‘听说’。
这么机密的事情,他是从哪儿听说的?
如果我没猜错,他们应该在马建国的身边安插了眼线!
孔洁那边是不可能的,他们现在才知道有孔洁这个人的存在,所以只能是马建国了。
卧底这种事,到处都有可能出现,只是每个人的职责,义务不同罢了。
有的人是为了钱,有的人为了生存。
我是为了给我父亲报仇,也是为了我肩上扛着的徽章。
“刘老弟。”
忽然,桑波转头看向我。
我赶紧坐直了,“波哥,我在听呢。”
“你不是很了解这个马建国么?和他还有一些渊源,跟我们分析一下?”桑波点到我了,这真是个让我难以回答的问题。
因为我现在还没弄清楚他们之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桑波怎么会在这时候莫名其妙的开始打探马建国的消息?
上次之后,桑波不久表示和马建国没有合作意向了嘛!
突然又谈起马建国,我都不知道该说马建国这个
人好呢,还是说他的坏了。
不过桑波大概率不会和马建国有牵连吧
毕竟他上次的态度那样坚决,是和马建国差点吵起来的,气氛非常的紧张呢。
所以我猜,他们应该不会有什么很深的交情。
想着,我拧眉说到:“我和马建国也只是在监狱里有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就都是监狱里的事儿呗,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我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缅甸,还搞了那么多事情。”
说着,我停顿了一下,试探性的问了桑波一句:“波哥,我实在不知道你想知道的是什么,所以无从说起,不然你问具体一点呗?”
桑波吐出一口烟,神情凝重的说:“刘老弟,你和马建国是有些纠缠的,想必你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