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心里捏了一把汗,心想马特这人的警觉性不是一般的高!
担心被马特看出什么来,我招呼着他坐下一起吃饭。
拉姆笑着摇头:“他不能和我坐在一起吃饭的。”
“为什么?”
拉姆理所应当的答道:“因为他只是我爸给我雇佣的保镖,我是主人,他是下属啊!”
我下意识看向马特。
他听到拉姆的话,竟然毫无反应。
也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吗?
看马特随时跟在拉姆左右,我还以为他已经是拉姆和坤林的自己人了呢。
吃到一半,拉姆忽然问我:“你还没告诉我你住在那家酒店呢,叫什么名字?”
“我明天就要离开了。”
“什么?!”拉姆一脸吃惊,转而是失落和不舍。
我解释说这边的事处理完了,就要回孟邦了。
她听后立马又扬起笑脸:“太巧了!我也要去孟邦!但是我要下个月才去,不能和你一起了。”
“你去孟邦做什么?”
她家在佤邦南啊。
而且她不会说缅语,去孟邦只会说孟族语言,和孟邦人交流起来会比较困难。
孟族语言我也是学了近半年才学会的。
她顺手把面前的空杯递给马特,“马特,你再给我要一杯这个果汁吧!”
“可以让
”
“好。”
我想说可以让服务生来添,马特却接过空杯转身去了酒水柜台。
忽然想到在孟邦格林岛那次,拉姆也是借口把马特支开,才跟我谈事情的。
拉姆看了眼马特走远的背影,低声说:“这件事我爸不让我告诉任何人,所以马特不能听我说,但我要告诉你。”
顿时,我浑身的肌肉都缩紧了。
这是什么意思?
她说:“我爸爸让我去孟邦见一个名叫撒吉的人,说是有很重要的事,具体是什么事,要见到撒吉才知道呢!”
撒吉?
我没听过这个名字。
“坤爷不是让你谁都不能说吗?那你怎么会告诉我?”我问了心里的困惑。
她却开心的笑着,“因为我相信你啊!”
“好吧。”
我今天会答应来见拉姆,其实是想打探一下,关于那天绑架我的那个女人的事。
因为那个女人的眼睛,和拉姆太像了。
可是我现在陷入了深深的怀疑中。
回到酒店,我坐在沙发上抽烟,回想起告别时拉姆说的话。
她说半个月后她去孟邦,把坤林交代给她的事处理完,会再联系我。
还向我透露,那件事很有可能和我大哥桑波有关。
于是,我又打电话给马桑基
托。
他没接电话,给我挂断了,发条短信过来说他正在跟踪桑波。
这话看的我热血沸腾。
我想问他具体的事,考虑到他那边肯定处于危险中,便把那股冲动压了下去。
没一会儿,莫雷回来了。
他一走进来就说:“那个女人和你告别后还去了郊区,好像是去见了什么人,隔得太远了我没看清,不过看着像是个女人。”
“你去跟踪她了?”我诧异的坐直身子。
莫雷点头,“嗯。”
我抽了抽嘴角,没说什么,只让莫雷回去休息。
他走后,我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拉姆去见了一个女人?
不管了,应该是坤林交给她的事吧!
我和莫雷在第二天晚上抵达孟邦,为了防止被认识我的人看见,我戴上鸭舌帽和口罩,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
到了孟邦后的第二天早晨,我和莫雷分开来,我只身前往农户老头家,莫雷则跟在我左右随时观察周围的情况。
我用仅剩的几千块缅币买了一辆二手越野车,按照李云华给的地址找过去。
在路上,我接到了马桑基托的回电。
他气喘吁吁的,说话上气不接下气,“我、我查到了!”
我把手机连接蓝牙,车载音响开大了,
“查到什么了?”
马桑基托在大口喘气,我也没急着问他。
等他缓过气来了,才听他说:“前天下午桑波带着两个手下去了山里,我追了一天,他们也追了一天,不知道在追什么人,后来山里发生了枪战,甚至惊动了孟邦区的警署,有一个手下中枪身亡,桑波带着另一个手下逃到了仰光,在酒店住了一晚后,昨天早上,他们又去仰光市中心的警署见了一个人,还请了一个警察吃饭,之后又坐车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我没追上。”
这两天竟然发生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