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手里架着烟猛吸一口,他黝黑的脸在烟雾下是那样的虚幻,不真实。
“这次的交易,又是怎么回事?”
我心里一咯噔。
想了想,我语气严肃的说:“我也不知道,交易刚结束,那些警察开着直升机就来了哦对了,萨克呢?他们联系你了吗?”
桑波点了点头:“萨克逃回孟邦了,其他的兄弟应该都死在海里了。”
我顿时噤了声,没再说话。
这回,桑波算是损失惨重了。
兄弟死了几个不说,好不容易交易得来的钱,还被蒋少恭吃掉一部分。
“不过,对你来说,有个好消息。”桑波咧嘴笑着,扭头望向我。
我疑惑的挑眉:“什么?”
“听说汪成逃去越南后就失了联系,另外,缅甸警方将李云华的证件在新闻上曝光出来,让李云华的亲人去认领尸体。”
“什么?!”
我错愕的睁大眼睛,大脑嗡嗡作响。
一时间,我的大脑一下子就空白了。
李云华死了?
我记得在海上救下蒋少恭时,蒋少恭还在大喊李云华的名字。
转眼过了几天,竟然就传出李云华死掉的消息?
我是不敢相信的。
后来桑波跟我说了什么,我都没听进
去,脑子里也什么都没想,整个人浑浑噩噩的。
桑波见我反应太过强烈,以为我被李云华欺压久了,还安慰我说李云华死了,以后再也不会被他欺负之类的话。
可我反应强烈,并不是他以为的那样。
我需要尽快向中国警方确认这件事,但手机报废,桑波还在身边,我也只能将这种冲动强压在心底。
当晚,我们连夜赶回缅甸孟邦。
回到缅甸后才知道,我已经被通缉了。
不只是我,蒋少恭、萨克、去过那场交易的重要人物全被网络通缉。
警方抓到了一个交易现场的工作人员,工作人员将我们为首的几人的长相都给交代出来了。
孟邦暂时不能待了。
桑波让我和萨克去他在掸邦建立的小基地躲躲风头。
就这样,我和萨克在孟邦待了一晚后,又驾一辆吉普越野车连天逃往掸邦,从缅甸南部逃往缅甸北部。
由于我和萨克的脸已经在网络上曝光,我们不得不戴上遮面的丝巾。
萨克开车,我坐在副驾驶研究新买的手机。
“刚哥,听说基地那边有个叫道陀的,管理基地许多年了,挺有威严的,不知道咱们这次去,会不会打扰到人家。”
我一边把手机卡插进卡槽,一边
说:“会打扰也没办法了。”
“就是!”萨克反手从后车座拿了两瓶水出来,递给我一瓶,“我们也是和波哥出生入死过的兄弟,兄弟有难,打扰一下有什么?”
本来我用的手机卡就不是用我的身份证办理的,我也不担心会被警方追踪。
联网之后,我在浏览器搜索‘刘刚’这个名字。
紧接着就跳出来好几条有关于‘刘刚’的词条。
幸运的是我翻遍了所有的词条,都没看见有关通缉的。
工作人员只记得我的长相,并不知道我的姓名。
警方可以通过人脸查找我的身份,但我的身份并未在缅甸用过,除非缅甸警方联合中国警方,才能调出我身为‘刘刚’的身份信息。
不然,在缅甸,他们也只能拿着一张照片通缉我了。
之后我又去查了李云华和蒋少恭的名字,结果令我大吃一惊。
李云华的名字只出现在一条认领尸体的词条里,而蒋少恭的,完全搜不出来。
可这两人应该不是偷渡客吧?
警方怎么会调不出他们的信息呢?
他们在缅甸生活了那么多年,多多少少肯定会留下一点个人信息,不可能连一个人名都没有。
可手机上确实搜不出他们的消息。
能搜到李云
华的名字,也是因为有一具尸体的个人物品中,有李云华的身份证。
其他的再没看见了。
这让我很是不解。
我点进那条写有‘李云华’名字的词条。
是警方公布在莫塔马湾溺亡人员名单,让亲人认领尸体的。
我点进去,却没看见一张李云华的脸。
准确来说,是不能分辨出谁是李云华。
足有七八个溺亡者,个个面部肿胀,快成巨人观了。
画面极其恶心,我差点吐出来。
“刚哥,怎么了?”
萨克听到我干呕的声音,扭头来问。
我摇摇头,捂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