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着在蛇村当个过渡的地方,通过毒圈去完成我的计划,但那样可能性很小,而且容易被李云华怀疑。
现在知道苗伦的大哥也是这个圈子的,这次还能通过苗伦,见到李云华等毒枭,我就更不愿意放弃这个机会了。
思前想后,我决定告诉苗伦,我和李云华等人的过节。
我组织了一下语言,在苗伦疑惑的目光下,开口说:“大哥,我认识他们,而且还差点被其中一个人的小弟杀了,我就是想躲避他们的追杀,才偷渡来缅甸的,但是没想到,他们竟然也在缅甸!”
苗伦一脸惊讶,“追杀你?他们为什么追杀你?他们是谁?”
“我认识今晚来的三个人中的其中两个,一个叫李云华,一个叫蒋少恭,是在监狱里认识的,总之就是因为一些事,惹怒了他们,就被追杀,但是大哥你放心,我不会牵连到你的,我现在就走……”
我转身就要走,苗伦却一把抓住我,“你疯了!你想死我还想活呢!咱们两个的名字在我跟你说要来这个地方的时候,就已经报上去了,明天坤林发现缺了你,我就死定了!不管你和他们有什么过节,我管不着也不想拿命去管,你们
自己解决吧!明天交易场上,坤林也不会放任他们乱来的。”
“哦……”我很愧疚的低下头。
苗伦见我这样,又把水烟筒灭了,回床上躺着,“行了,你守着吧。”
“好。”
我就坐在凳子上,双手插进发根,想着明天该如何应对李云华等人。
但苗伦也说了,明天坤林是不会让李云华等人在他的地盘上胡来,但这只能维持到交易结束之前,交易结束后,我们还得在这个地方待一个月,李云华他们也是,这一个月,坤林还会管吗?
总之,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剩下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看了眼已经熟睡的苗伦,掏出手机准备汇报情报给警方,要是我真的出了什么意外,警方也能知道这边的一些消息。
在进监狱之前,已经将可以直接联系到我的上级领导的电话背的滚瓜烂熟,这一年来我从未用过。
我正想编辑短信发过去,却发现手机没信号。
看了看侧躺着背对着我的苗伦,我拿着手机悄声走到木屋外,站在木桥上,举起手机挥了挥,发现还是没有信号。
我一下子就反应过来,这个地方的通讯信号被干扰了!
手机在这里根本没
用,只能看看时间。
我正愁眉苦展,河面上又摇摇晃晃的划过来一条船,我赶紧退到木屋里,回到位置上坐下。
看来,那个中国人又接了一批人过来。
确实,我看到那张纸条上,起码有十几个人的名字。
手机没信号,只能将汇报消息的想法压在心底。
清晨,河道两旁的芦苇丛轻轻摇曳,朝阳刚刚升起。
我坐在木屋门口,看见那个同胞从右边木桥走了过来,他用中文对我说:“再过一个小时,你们两个把东西带上,在这里等我。”
“哦。”
我点点头应下,他又去下一间木屋敲门通知了。
我进木屋,将熟睡中的苗伦叫醒,一个小时后,同胞带着一大批人来了,我站在门口看见李云华等人也在十几人的队伍中,下意识的低下脑袋,等他们从我身边走过,我和苗伦才跟在后头。
人多了,木桥走起来咯吱咯吱的,没一会儿我们就到了最前面的一间大木屋,我看到四周都是手里抱着机关枪,带着耳麦的雇佣兵。
我提高警惕,跟在队伍最后面,进入大木屋。
里面也站满了雇佣兵,不仅是缅甸人,还有金发碧眼的美国人,块头很大。
木屋正中摆
放着一张很长的木桌,上面有十几份早餐,统一都是咖喱饭。
长桌主位上,坐着一个年少色衰的老头,他下身穿缅甸男子筒裙,也叫隆基,上身就一件白色衬衫,黑黄的脸上抹着防蚊虫的黄香楝粉,头上竟还包裹着深蓝色的头巾,很大的一坨。
这是缅甸老一辈人的基本服装。
不过他看着精神抖擞,应该也就六十多岁左右。
我猜这老头应该就是这场交易的主办人,坤林。
他用母语说:“坐吧。”
我的同胞用中文复述:“你们可以入座了。”
十多个人纷纷落座,我和苗伦坐在最末端,屁股刚接触到凳子,对面的蒋少恭突然拍桌而起:“他妈的刘刚!”
四周的雇佣兵立即举枪对准了我们。
我被吓的浑身一抖,错愕的抬头看着对面。
蒋少恭手指着我,怒不可遏,李云华见到我也是一愣,然后和汪成一起把蒋少恭按下去坐好。
我是大气不敢出一口,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