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路北方,我杜洪涛不是被吓大的!我身为省委领导,有我的原则和底线,但绝不会被你的情绪所左右!你这个市长不当的话,还有成千上万的人抢着想干!”
杜洪涛的声音越来越高,胸膛起伏更为剧烈。
显然,他是被路北方的言辞,彻底激怒。
路北方也不是吓大的!
看到杜洪涛情绪上来,还拍着桌子朝他咆哮,他早按捺不住地回怼道:“好!既然这样,那特玛的……这市长,不干了!”
“我就知道,这张宏伟,是省里推荐上去的牌面人物,现在省里上下,想着他才上任几天就处理他,会伤了省委的面子!可是你们知道吗?他烧了我的车,对我实施打击报复,他就是背信弃义,违法犯罪之人!好吧!省委既然是这态度……别人能忍受得了,我路北方忍受不了!这市长,我当了,谁爱当,谁当去!”
说完,路北方身子一立!
抬腿就朝着杜洪涛办公室门口走去!
看到路北方头也不回,疾步就朝着门口走去,杜洪涛这才真正领教了这个年轻人的刚烈性子。
以前,杜洪涛与路北方有过多次交集,他还很欣赏这年轻人的性格直率,行事果决,从不拖泥带水。
此刻,面对毫不留情面怼他、注定不会在官场中随波逐流的路北方,杜洪涛除了愤怒之外,也微微感到惊叹。
可以这么说,从他上任省委书记至今,已近三年,还从没有人,敢在他办公室这么大声说话!更不用说,这人还甩脸子走人!
“给我站住!”
杜洪涛在后面,暴喝一声。
路北方站住!
杜洪涛踱着步,转到门边,上下扫了路北方一眼,然后道:“看不出来啊路北方,你这性子,还真他娘犟!”
路北方冷着脸,不说话。
杜洪涛只得道:“哟,你生气了?”
“我没有!”
“没有?没有就好!”杜洪涛想了想,再道:“我说了,对张宏伟的事情,并不是不处理,而是需要一点时间,需要调查确定的过程!你懂了吗?现在,虽然有军方的审讯材料,证明他做了这件事,但是,到底是不是他做的?有没有存在诬陷行为,他做一切的目地是为什么?我难道不需要搞清楚吗?”
“所以,就这事!你给我两天时间,就两天时间行不行?……得了,我现在要出门去接一个人,下午回来,我就着手召开会议,研究这事!这总行了吧?”或许担心路北方气郁难平,杜洪涛咬了咬牙道:“请相信,我作为省委书记,其实和你一样,对任何违法乱纪的行为,都万分痛恨,同样绝不会姑息!我会尽快组织常委们进行讨论,并尽快拿出具体方案,给你个满意答复的!放心吧!”
这次,见杜洪涛有了时间的许诺,且两天时间,也不是太久。
因此,路北方也算是退让一步,沉声道:“好!杜书记,这可是您说的,两天就两天。两天后,若是省委没有采取任何措施,那么,请您免去我的市长职位,或者将调整到别的岗位也行!反正,我是一天都不会与张宏伟搭班子搞工作的,我见到他就犯恶心!”
“好好,我答应你!”
杜洪涛看了看表,匆匆忙忙道:“我时间到了!路北方,你从湖阳来一趟杭城不容易,中午就让郭靖远陪你在食堂吃饭吧,你们多弄几个菜…就这样了!”
说完了,杜洪涛带着秘书风风火火下楼,与楼下等着的几人,乘车去机场了。
……
见杜洪涛走了,郭靖远倒是喊着路北方,要他到省委办公厅的办公室坐会儿,然后一起去食堂吃点饭,而且他还道,书记交待过了,让师傅多炒两个菜!
路北方事实上,真是没有时间陪郭靖远吃饭。
他笑着谢过郭靖远,说自己还有点私事,便与他告别走人。
从省委大楼下来,雨下更大了。
路北方淋着雨,没有打伞,步伐不紧不慢,穿过省委大院空旷的场地,向着停车场走去。
豆大的雨滴打湿他的头发,也打湿衣裳。
甚至让他的眸子,都睁不开。
但路北方却无动于衷。
这让好多站在省委大楼的一群高干好生奇怪!
他们实在想不通,这人怎么会这样?
只有路北方知道,他现在好像就站在这空旷的院子里,用喇叭大声呐喊,恨不得将这官场遭遇的苦楚与郁闷,讲给每个人听!
……
虽说嘴上和杜洪涛赌气,说市长不当了。
但路北方这趟来省城,却还是要抓着机会,干几样工作。
这次,他不仅会了自己老朋友,新业银行行长储秀娟。
在她位于28楼的金融大厦,聊了一个多小时。
中午还聚在一起吃了餐饭。
这次会见储秀娟的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