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紫金带着队伍奔赴西岭押解嫌疑人庄子豪回湖阳,却被军方的人横插一脚将人带走,这让他心情阴郁而沉重。
从西岭回湖阳,车外是疾驰而过的景色,而代紫金心中,却是一片荒凉。
庄子豪被军方带走,肯定会交代出他向自己送礼贿之事。
此事带给他的后果,极有可能便是被撤官职,甚至进入监狱!
现实的残酷,让代紫金心情如波涛汹涌的湖面,难以平静。
一回湖阳,代紫金便直奔张宏伟办公室,向他寻求对策,商量办法。
张宏伟见他蔫头巴脑回来,咆哮着将他骂了几句后,两人才商量问题。
现在,一个很关键的问题,浮现在他们的脑海。
那就是庄子豪为什么会被西岭警方拦截?
又是谁,拥有如此神通广大的能力,竟然能调动中部战区的人,将庄子豪明目张胆抢走?
这两个问题,像团迷雾,萦绕在他们心头,挥之不去。
每次思索,都让两人陷入深深的无奈与痛苦。
张宏伟和代紫金揣摩思索了一阵,觉得知晓庄子豪往西岭方向逃窜的,也就是代紫金手下那么几个人。
接着,两人挨个将在场的人都过滤一遍,甚至还调出他们的档案查阅。
一查,觉得他们这些人全都平平无奇,能量有限,基本不可能与西岭市公安的领导认识,更不可能一句话就能调动中部战区的人!
就在两人揣摩的过程中,骆明和鲁新冬也进入张宏伟的办公室。
作为政法委书记的骆明,也深涉此案,他在坐下听了一会,便提出新的侦办方案,那就是将所有在场的人或知情人的通话记录,全部给调出来,谁在昨天凌晨,跟西岭警方或者西岭市领导有过联系?那肯定具有重大嫌疑。
“新冬,你赶紧安排人,将昨晚参与指挥追捕工作的所有人的通话记录,全部给我调出来!立马去办!”张宏伟觉得骆明的提议很有道理,他当即便吩咐现在代理公安局长的鲁新冬,具体办这些事情。
鲁新冬临危受命,顶替被张宏伟现场撤掉的郑浩出任局长,觉得自己就是张宏伟的人。现在张宏伟有工作吩咐,鲁新冬当即满口答应,并立即组织两名手下,立即到通信运营商那,将昨晚出入公安局指挥中心大楼的所有人的通话记录给调了出来。
不得不说,骆明用此方法查这事,确实是正确的。
大约半小时后,鲁新冬的手下送来厚厚一叠通信记录。
几人各自手持几人的通话记录看了看,骆明盯着手中这份通话记录,瞳孔越瞪越大,接着,他眸光一亮道:“杜书记,查出来了!就是他!就是路北方!!你看,昨天凌晨三点多钟,他用手机,向西岭市拨打长达15分钟的电话;今天早上8:47分,又给京都一个座机拔了电话,中部战区的驻地,就在京都!”
听着骆明这话,张宏伟伸手一掏,将那纸张夺过去。
他两眼微眯,紧盯着那些通话记录,瞳孔中,慢慢闪现愤怒光芒。
这愤怒,让他本就黝黑的面庞,此时更加阴沉如墨。
“娘的,路北方这狗日的,是他!就是他!我早就心想,这事儿是不是他搞的鬼!就他见我出任市委书记,他不服!没成想,还真是…这狗日的!”
张宏伟眉头紧锁,嘴角不自觉地抽搐。
他的拳头,也在不知不觉中紧握起来,仿佛穷尽全身力气,都难抑制胸膛喷薄而出的怒火。
周围的气氛,仿佛也被他的愤怒所感染,变得沉重而压抑。
骆明的脸色,同样很不平静,庄子豪被抓,这次牵涉到他。
而主张这背后带走庄子豪的,是路北方!
这家伙血性又有背景,现在又有军方带走证人,他,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此时,知悉庄子豪被带走幕后的策划人是路北方,骆明咬牙切齿道:“难怪路北方早于我们出现的公安局的指挥中心,肯定是郑浩将追捕的动态告诉了他,他才要求西岭市出面拦截的。娘的,这家伙的城府,真特玛深啊!”
代紫金性子急,一心想要补救的办法。
一听确定是路北方联系西岭拦截了庄子豪,而且联系军方将人带走,代紫金当即将其他通信记录丢在一边,而是张望着血红的眼睛,望着张宏伟道:“书记,你说吧,现在我们知道了是路北方捣的鬼,我们要怎么做?”
张宏伟眼中射出两道寒光,咬牙切齿道:“我要?……我现在就想要路北方去死!娘的,只有他死了!才不会给老子添堵!也只有他死了,湖阳才会清净!”
张宏伟的言辞虽看似严厉,实则透露出他当前内心的真实感受。
他深知,只要路北方在,他这位市委书记在湖阳就难以独揽大权。
路北方和他的拥护者,就像是无法逾越的障碍,始终横亘在他的官路上,给他带来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