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北方,你什么意思?你在威胁我??”曾云咬牙道。
“我没威胁你!”
“没威胁我?那你说给金书记打电话?你什么意思?”曾云一听路北方要绕过他,给市委书记金哲打电话,本就不爽的心里,此时变为愤恨。
路北方再辩解道:“曾市长,我,我只是想让您速派队伍过来。这事故,受伤的人多,还有几人,没救出来!”
“你别说了!”曾云将训斥的声音,陡然提高道:“我做事,还需要你来指挥吗?你若让金书记来管这事……那你就找他得了!!”
趁着路北方组织语言想反驳他,曾云接着道:“反正这件事情,发生在他们越州市!我作为湖阳市长,已经派出过救援队伍,也算仁至义尽。至于你路北方怎么想的!那是你的事!若想让我再派人去!不可能!”
啪!
曾云在那边,一下就将手机挂了。
路北方听着嘟嘟声音,心里很是难受。
对曾云现在这态度,他真是太失望,太痛苦了!
这家伙,生怕这样的恶性交通事故,影响到他的官帽子!
从而想将这事儿,完全甩给越州。
但要知道,这事虽然发生在越州地界,可离湖阳近啊。
路北方铁青着脸,凝视着夜色中的队伍。
他的眼神深邃而冷酷,仿佛藏着无尽的怒火!
也因为愤怒,他手握拳头,啪地拍在警车的车架上。
“怎么样?曾市长还是不肯派人过来吗?”
秦汉扭头问。
路北方点点头,扭头盯着远处正在施救的救援队伍,嘴里愤骂道:“姓曾的,就是个王八蛋!!”
就在这时,一个参与救援的消防官兵退了回来,他身子一正,朝路北方报告道:“路市长,经过查看,大巴里边,现在还被困有四人!”
“其中有一个女人,好像流血过多,喊不应了!另两人,动弹不得,但人还能应答!还有一人,马上能救出来!”
“哦!走,看看去。”
路北方跟着这消防兵急走几步,绕到出事的大巴后侧,借着手电的灯光,爬上大巴的废墟,朝里边晃了晃灯,然后喊道:“老乡,你们能听到吗?听到请吱一声啊!”
“听到请答话。”
里边传来声响:
“我……啊,我,在这里。”
“我,好痛啊。”
那变形的车厢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默,只有偶尔传来带着惨叫的闷哼,打破这份死寂。
这些声音,是如此凄厉,令人毛骨悚然。
路北方循着声音,用电筒扫了扫,发现有人牢牢的卡在变形的车架中央,根本动弹不得!
其中一人仅看到下半身,说话的上半部,根本不知在哪。
而有一人,倒能看到头部,但下半身卡着。
其中消防官兵说还有一个女人,路北方用手电扫了一圈,竟没有发现人。
“路市长,用我们这电锯,要割开这么厚的钢板,恐怕没一二小时不行!”
“路市长,要不,你赶紧调个吊车来吧!咱们若能从
“路市长,这照明也不行,根本看不到啊!”
夜色中,参与救援的交警和消防官兵一个个面无表情,他们的眼神空洞而绝望。他们的身体在颤抖,显然是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路北方听着这话,充满了愧疚和自责。
他知道,现场急需调几辆救援车以及增加救援工具,不仅受困者可能减轻痛苦,挽救他们的性命,让参与施救者才能大施拳脚,不然如困兽之斗,望着一堆铁疙瘩也没办法。
当然,路北方也知道,现在,只需他给市委书记金哲打个电话,金哲肯定就会派出救援队伍。
但是,这个电话,他显然是不能打。
他不可能真将市委书记金哲拉下水来,立马让他和现在的市长曾云闹成对立面!若那样的话,以后湖阳市的工作还怎么搞?
班子工作还怎么做。
因此,曾云虽然激将了他路北方,路北方却深知,他不能将这旋涡,越弄越大!弄得不可收拾!
可现在,这些受困者,已危在旦夕!
里边受困之人的生命,分秒必争!
他路北方不能因为怕得罪人,而置人民群众的生死于不顾!
怎么办?
怎么办?
在众人围着他说话的短暂时间内,路北方的眼中,噙着泪,脑海中,早就为这事思虑开了,衡量开了!
他的脑海里,现在只有一个目地,那就是尽快将人救出来!
也就是这短短几秒钟时间,路北方握紧拳头,下了决定!
他要请湖阳军区司令员沈大方出马,只有他,能快速调动更强悍的力量,将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