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旅投董事长赵菲与临河镇委书记何小桃,两人沿着牛坡村的草滩洲地,走了约有一公里,这才折了回来。
一路上,两人除了商议怎么来铺这条路之外,还谈到道路两旁如何栽种景观花之事!
当然,何小桃看到地里新栽的桂花树苗,还与赵菲笑言,路边地里的这些青苗,看能不能移栽,而且农户可能需要公司进行一些赔偿哦!
赵菲当时还笑笑,该赔的必须赔,咱们搞项目建设,不能让老百姓吃亏!
赵菲为什么没在何小桃面前,捅穿这突击栽苗,就是为了赔偿之事。
就是她的第一想法,觉得这事儿,会不会是县长路北方指使人栽的?
毕竟,她赵菲想建设这条通道之事,就只跟路北方说过。
但是,回到公司之后,赵菲越想越不对劲!
总觉得这事儿很是蹊跷。
因为她自打认得路北方,就知道这家伙一身正气,不是那种工于心计搞钱的官员!
换句话说,他路北方要搞钱,还在乎这赔偿这仁瓜两枣。
他每年经手过亿的项目资金,随便到哪参个股,不知都要获多少利。
但是,这不是路北方,谁又这么及时掌握修路的信息!
赵菲左思右想,心道,是不是路北方回了县城之后,不小心透露给谁?
这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人动了心思,因此才突击抢种这些树苗。
那么,这人又是谁呢?
为这件事情,赵菲心里交织着无数的思绪和情感,这让她感到迷茫和无助,不知道该如何理清这一切!从心里,她并不是觉得增加百来万的预算让她心疼,而是其中的谜结,令她特别想打开。
到了晚上的时候,赵菲还是心绪难平,便让司机开了车,直奔路北方的办公室。
她觉得与路北方打交道这么久,还得坦诚相见。
路北方此时正在办公室翻阅这几天的《湖阳日报》,看林亚文写的新闻。
赵菲脸带笑意,凑了个头从门边探进来,对路北方道:“北方,在忙啊?”
路北方见是赵菲进来,忙站起来道:“菲姐,你……进来啊!你有事?”
赵菲便进来,挨着路北方的办公桌站着,然后道:“我来找你,确实是有一件事。”
“哦?有事,你电话中说就行,何必跑一趟。”路北方绕出来,给赵菲倒茶。
赵菲接过茶,然后道:“我怕电话中说不清,所以才来了。”
“哦?你说嘛,什么事?”
“那?”赵菲迟疑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说道:“我10来天前,与你在牛坡村说了想修条路的事,你是不是与别人说了?”
路北方挠了下头,想了想道:“没有啊!就一段路的事儿,我怎么会放心上,县里边的事儿那么多,我哪有闲功夫去过问。当时,我不是让你去找何小桃了吗!你找她就行了,这是小事啊。咦,你今天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菲愣了一下,然后自己拉了个椅子坐下道:“牛坡村那河洲地,一夜之间,栽上了好几万棵桂花树!……这事儿,我以为你知道!”
“啊?栽上几万棵桂花树?这谁啊?”
路北方一听,当即脸就黑了!
以前,他只看新闻,说有些地儿要征迁,有人就突击栽树,还有突击装修什么的。
想不到这事儿,竟发生在自己的地盘上!这让他吃惊又气愤。
“我就是来问问你,以为这事你知道!若是你也不知道,那……真是奇怪了!”赵菲将秀发拔到脑后,再道:“这几天何书记没在家,我仔细想了想,我也没有与人说过这事儿啊。”
“那是谁呢?”
两人大眼瞪小眼,互相望了约有二十多秒。
突然,路北方想起来了,当时他与赵菲说话的时候,前排还坐了自己的司机李秋林!
难道,这事儿就是李秋林干的?
一想到这龌龊勾当,路北方的心里泛起一阵恶心。
他拿起桌上的电话,朝值班室打电话:“马上叫李秋林到我办公室来!”
办公室来电,本来赶去接女护士小娟下班的李秋林,只得匆匆赶了回来。
一进路北方办公室的门,李秋林正欲问话,没想路北方就站在门边,紧盯着他道:“李秋林,你给我站好了!我问你,你最近干啥了!”
李秋林的个子,和路北方一样高大。
但是,迎着路北方的目光,李秋林有点惊恐,也有点心虚。
他努力稳了稳神,迎着路北方:“我,我没做什么啊?”
路北方若是普通人,肯定还会沿着这话题盘问下去。
但是,路北方就是路北方,二十多岁的怒火青年,早就没有继续盘问的耐心。
只见他身子后退两步,突然抬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