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曲子里边,掺杂了太多的过往和回忆,此时也正用这样的方式,去告慰着埋骨北疆之西,一直都没有再回来的七万北疆军。
而被另一位护卫立在地上,在手中稳稳握住的北疆紫金战旗,也在寒风中猎猎作响剧烈的鼓动着,好似在召唤那些魂归天地的英灵!
当年受辱的兄弟们,今夜你们在这天地之间都回来吧!
来看看今晚,让那一年那一天所受的耻辱心寒,今日得以偿还!
我看见漫天的落雪是你们落下的泪,冰至成雪飘落下来。
我听到风在呼啸,这是你当年的冲锋呐喊,我还闻到了空气中似乎有当年的烽火硝烟味道。
这一世,所有的沙场一切都深深烙印在骨髓深处,片刻没有忘怀。
这辈子,一起纵横是沙场是生死兄弟。
等到下辈子,你我于北疆相见,还做兄弟!
唢呐的声音愈发的高昂悲戚,这种乐器吹奏出来的声音,几乎能把人心中思绪勾出。
天地风裹雪,好似都在哽咽哭泣,风雪伴随着这悲凉的唢呐声音,令人心中心都碎了。
年轻时,第一年在北疆,也曾听到这样的唢呐声,那是阿良的父亲吹奏出来的。
五年时间过去了,现在激昂的声音一如既往。
初闻不知曲中意,再闻已是送故
人。
陈天龙坐在漫天风雪中,把酒坛拿在手中,将北疆烈酒打开了泥封,一时间浓烈的酒香四溢!
烈酒敬无数英魂,敬所有北疆军的过往,敬未曾一败的北疆军。
紫金战旗在风雪之中狂舞激荡,猎猎作响。
两代北疆将士,此时正在这土丘之上端坐,看着当年的罪魁祸首遭受报应。
龙羽阳早已经手持锋锐的匕首开始对于世良进行了凌迟。
龙羽阳手中刀影不断翻飞中,一刀一刀的割肉放血,一刀刀的把于世良的血肉片落下来。
整个天地之间,除了那悲凉的唢呐声音之外,还回荡着于世良那惨不忍睹的惨烈嚎叫声音!
当年的债终究还是到了该还的时候。
下方的两万云海府私军不寒而栗,呆滞的站在原地,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都心虚的低头,不敢直视前方发生的一切。
漫天的风雪丝毫不见减弱,依旧凌冽。
而对于罪魁祸首,让那十万北疆军遭受屈辱的凌迟报复还在继续着。
陈天龙和王老爷子端起酒碗,碰了一下之后喝下烈酒。
烈酒入喉,如同火烧一样的冲呛,咽下去之后从喉咙一直到胃里,几乎火烧火燎的。
北疆烧刀子!北疆军平时最常喝的酒。
而对于王老爷子来说,茅白酒五粮液喝了不
少,可是这样冲呛的烧刀子,已经好多年没有喝过了,在今晚上再次品尝到,感觉像是回到了年轻的时候,回到了战火纷飞的北疆。
这时候,平常那个刚愎自用狂傲嚣张的一府总督,好大喜功,根本不管百姓死活的于世良,终究在这片刻之间,生生变成了一具骷髅白骨。
血肉落在泥泞的地面,被白雪掩了一层又一层。
于世良的眼瞪的滚圆,就算是死了也没有瞑目。
或许是心中有万般的不甘心,最终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表达自己的不甘。
于世良可以确定的是他自己看懂了大夏少主的心思想法,早已经准备弯弓射大雕,斩杀九天之龙。
可惜于世良没能成为朝堂新贵,没能够平步青云一步登天,他更没想到,他在大夏少主的眼中,没有去完成这样的表功和站队的事情,而他始终不过是个可以随意抛弃的棋子。
一番算计到头来,于世良才知道自己终究不过是个随意丢弃的牺牲品而已。
总督于世良,临死前才明白,自己今天的遭遇,早已是注定了。
他看懂了大夏至高权利之间的交替更迭,更看懂了朝堂那些人臣的起起伏伏更替兴衰。
可是他没看懂那个屹立在那,掌控整个北疆的男人,到底拥有多么恐怖
的底蕴……
现在他懂了一些之后,却没有了任何机会。
这个风雪除夕之夜里,整个申城都彻夜无眠。
顶层的执法部门负责人,云海府参与这次行动的,还有所有两江商会那些夫人们剩余的那些人。
此时的他们,即将要跟这一城的繁华与纸醉金迷彻底告别,被押送前往北疆哭喊的荒地,此去当牛做马修建北疆,余生再无归期。
这一夜,不只是整个申城,就连整个云海府都彻夜无眠。
那一年辱了十万北疆军,今晚一万的精锐私军将士全都覆灭。
私军最高领导被爆了头,总督大人更是被凌迟而惨的不能再惨死。
至于另一边的那些随行执法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