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孔以上空荡荡的,十分瘆人。
“还笑。”游者提着刀冲上前。
黑驴紧急阻止,却是慢了一步,“别”
话没出口,方缘一个闪身来到前进的游者身前,在游者突变惊愕,来不及动作,两人即将相撞时,方缘的两指已经点在游者的额头。
下一秒,游者对付戏神的一切,方缘依然知晓,包括林逸化作的黑影。
那黑影带来的诡异的恐惧对方缘没有作用,但对游者却是无法挥去的。
即便游者强行将其在记忆里封禁,此刻却是再次被方缘挖出。
游者站在那里,仿佛被无形的锁链紧紧束缚,双腿失去了支撑的力量,缓缓地,不受控制地弯曲,直至整个人无力地瘫软在地。
双眼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变得空洞而呆滞,眼球微微震颤,却似乎无法聚焦在任何一点上。
汗水,细密而冰冷,不受控制地从他的额头、鼻尖、脖颈乃至全身每一个毛孔中渗出,迅速汇聚成流,浸湿了衣衫,留下一片片深色的痕迹。
黑驴赶紧上前,在游者几乎倒下时及时托住对方,并及时向着方缘求情:“阁主恕罪啊,老布他的脾气吧,确实有点那但也”
黑驴也不知道怎么圆了,游者脾气暴躁就算了,还没有眼力劲,常干些茅坑里点灯的活。
“没事,”方缘摆摆手,表示不在意,“他对我有怨言,确实是我和蜀玖的问题,以后大伙会明白的。”
“那您到底为什么”黑驴也很好奇,如日中天、蒸蒸日上的补天阁解散的原因。
“有些事情你们暂时还是不要知道的为好。”
方缘语气平淡,却透出些许警告。
黑驴识相地闭上了嘴。
紧接着,方缘从衣袋中掏出了一个古老的葫芦,浓郁的酒香飘散而出,那香气如同久违的老友,带着一种深沉而独特的韵味。
随着方缘的手轻轻倾斜,清澈的醇酒宛如一条涓涓细流,从葫芦口中缓缓流淌,在空气中逐渐形成一个半透明的酒水球。
那球体散发着淡淡的光晕,将游者的脑袋浸入其中。
游者的脸颊瞬间染上了酡红,他的眼神逐渐变得迷离,呼吸也变得平缓而有节奏,最终,沉沉地睡去。
黑驴有些肉疼和嘴馋,眼巴巴地望着方缘手中的葫芦,“孟婆汤,可惜了。”
“算给他的补偿吧,我确实欠他们的。”
“其实,阁主,我也害怕那玩意”
见方缘一直微微扬起的嘴角变得平稳,黑驴再次识相地闭了嘴。
方缘点点下颚,转身说道:“李军,从佛门入城开始,发生了什么全部告诉我。”
“阁主我在这。”老瞎子爬起身,朝着对着空气说话的方缘打招呼。
方缘闻声辩位,“抱歉,眼睛没了,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老瞎子嘴角抽搐,怎么感觉你在讥讽我呢?
心里虽然这样想,但老瞎子还是乖乖把自己进城开始到现在发生的一切长话短说讲清楚。
方缘歪着头,像是在思考。
虽然只有那下半截脑袋,老瞎子总觉得方缘在打量自己。
“你说千止那家伙被人操纵意识了,为什么?”
老瞎子如实禀告,“当年在补天阁的时候,奉命处理佛门千止一脉时,我是领队,与他有过接触。现在再见那家伙的时候,他性格变化非常大。”
“而且,以他的修为,处理我的假身,却牺牲自己修出的法相。”
“另外,他对其他佛门中人的安排,有一种让他们全部先送死的感觉。”
“不仅如此,佛门信徒,使出兵家手段。”
“最后打斗时,在龙首被消灭后,直接被我废掉,然后精神失常的模样,在我看来,幕后还有一只大手。”
方缘点点头,除了最后一句,前面全是废话。
“这次做的不错,第二世了,香火道别指望了,米仓的老鼠毕竟总是人人喊打的存在。”
“是。”老瞎子心头一紧,自己之前与清王爷的交易行为,被警告了。
“有空到人堆里走一走,第二世算是将灵魂放入新的肉体里,思绪还要在适应适应。”
老瞎子作揖还礼,他没听出方缘的意思。
黑驴却是憋住笑,这是老瞎子第二世有些蠢。
问完相关事宜,方缘转向游者与黑驴,吩咐道:“等他醒了,带他去找一下那个叫林逸的小子。”
黑驴有些担忧道:“阁主,老布可能”
“放心,虽然有矛盾,但我的话他应该还是会听的,实在不行,就说是蜀玖的安排。还有,你不用担心那股力量,那个叫林逸的小子短时间应该用不出来。”
“是。那抓住那小子,是杀了还是带回来?”
方缘扶了扶不存在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