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德森太太做的苹果派和火鸡都值得赞美,当然,艾莉亚还吃了一小份土豆泥,她煮了一锅热红酒,却只喝了一杯,和夏洛克面对面坐在角落里分享着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对方偷走的朗姆酒。
“你不能喝酒了。”夏洛克这样对她说,还皱起了眉头,“你得戒酒了。”
“可我很健康,不是吗?”艾莉亚却不甚在意,“你应该戒掉尼古丁贴片才是真的。”
“我并不依赖……”
“你在骗谁?”她一饮而尽杯中的酒,有些懒洋洋的向后靠去,“我们都有依赖的东西,在无聊的时候?夏洛克,人为何永远无法满足呢?”
“因为出色。”夏洛克说,“正因为拥有一切,才会觉得一无所有。”
她耸耸肩,“好吧,我的确时常觉得自己一无所有。”
“well,这可不像是你。”
“我也会焦虑。”艾莉亚苦涩的摇摇头,目光惆怅的落到窗外,“我的仇人估计都想杀了我,如果有一天我爸爸不帮我,我要怎么办?”
“我会死的,夏洛克。”她垂下眼帘,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我并不是个独立的人。”
“不,你是。”夏洛克坐到她身边来,捧起她的脸,动作可以称得上温柔,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你是艾莉亚。”
“我也只是艾莉亚。”她的脸颊在他掌心蹭了蹭,轻声说,“我们出去走走吧。”
“好。”
手机的□□声打断了他们的动作,夏洛克怔了一下,目光落到壁炉那个红色包装的礼物上,又重新落回她身上。
“她死了?”肯定句。
“我不知道。”艾莉亚蹙眉,拿出手机扫了一眼,钻进夏洛克的卧室给麦考夫打电话。
“圣诞节快乐?艾莉亚,谢谢你特意问候我。”
“艾琳在哪?”她问。
“至少还在伦敦?”麦考夫疑惑的说,“怎么了?”
“去找她,准确来说,找她的尸体。”夏洛克接过电话,对他说,礼盒被拆开,里面只是一张写着“再见,福尔摩斯先生”的贺卡。
“……”
不管那毁容的尸体是不是艾琳·艾德勒,反正夏洛克说她是,三个人从停尸房出来,站在窗边,情绪都有些低沉。
麦考夫给了夏洛克一根烟,在她的目光中妥协的也给她一根,无奈的说,“淑女可不该抽烟。”
“总比吸你们的二手烟强。”她对他吐了个烟圈,满意的笑了一下,“我的车可是面目全非的沉到泰晤士河去了,难道不应该得到一个慰籍吗?”
“噢……低焦油。”弟弟与弟妹(?)的声音重叠在一起,更加让麦考夫无语。
艾莉亚夹在两兄弟中间,和他们都挨得很近,夏洛克搂着她的腰,宣示主权一般的看了眼他,麦考夫对他幼稚的行为有些无语,感叹一声还好他不是金鱼,不然恐怕要直接撞过来。
“她死了,那么手机去哪了?”夏洛克低头盯着她。
“不知道,说不定在莫里亚蒂手里?”她也若无其事的看着他,目光又重新回到窗外,“又说不定也沉入泰晤士河了呢……”
“你好像并不怎么伤心。”麦考夫显然还对艾德勒死亡的真实性存疑,探究的看着她。
“我见过太多死亡了……讨厌的、喜爱的,人的生命很短,动物更短,他们都会死去,我们要做的只是接受。”艾莉亚淡淡的说,“在意没有用,不如想办法让他们复活。”
麦考夫耸耸肩,把那话当成了某种隐喻,“要是真能复活就好了。”
“我们走吧。”她对夏洛克说,又扭头问他,“一起吗?”
“去哪?”
“你家、我家、他家,一共就这三个,石头剪刀布吧。”
“……”
最后考虑到221B的大家估计玩的正好,她家太过冷清,一起去了麦考夫家。
夏洛克还有些不满,脑袋枕在她的肩上,像只黏人的大猫,缠着她不放,艾莉亚被迫靠在车门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摸着他的卷毛。
“我想吃披萨,你们有人想吃吗?”
“偶尔来点垃圾食品也未尝不可?”麦考夫盯着夏洛克说。
“别说的你很健康一样,麦考夫,不过你猜一份十二寸的披萨会让你胖几磅?”
“闭嘴,下车去买披萨,夏洛克...或者麦考夫。”她敲了一下手下的脑袋,“还有薯条、冰激凌……”
“我都给你买一份好了吧。”夏洛克捂住她的嘴,推了把麦考夫,两个人一起下车走进店里。
冷风夹杂着雪花灌进脖子里,与车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两个人都被冷的一哆嗦,彼此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起来。
“women.”麦考夫叹了口气。
夏洛克耸肩,“wome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