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严一听白子画这话就急了,瞪着眼睛吼道:“你都这样了还在想着那个人么?不行,今天我绑也要把你绑回去!”说着一伸手,抽出了捆仙绳,虎视眈眈的看着白子画,当然摩严敢这样无非仗着白子画现在虚弱得毫无还手之力而已。东华见状去拦摩严道:“你有话好好说,何必对自家师兄弟动手。”接着回过头问:“子画,你想清楚,你现在这个样子可还能去得了七杀殿?”
听到这些白子画的脸变得更加惨白,握紧了双拳,身子也摇摇欲倒,笙箫默上前扶住他好言劝道:“师兄,我知道你是担心千骨,但你现在即便去得了七杀殿你觉得你见得到她吗?单春秋、旷野天阻拦你,你可打得过他们?要不这样,师兄你先回去养好伤,千骨那边的情况我会派人打听着,有消息随时告知你可好?”是啊,以杀阡陌对他的态度他想见花千骨谈何容易?白子画终于不再坚持,脸色由惨白转为灰败,拳头渐渐松了开来。笙箫默顺势拉着他御剑而起:“走了走了,回去了。”摩严收了手里的绳索,叹了口气也一言不发的御剑飞向长留山。
一到绝情殿白子画就快步走进卧房似在翻找东西,笙箫默又困又累的以为他在找丹药,打了个哈欠随口说:“师兄,你现在需要的是补血补气安神的丹药,我那里应该有一些,等我回去找——”话没说完就见白子画捧出一个精致的锦盒,神情凝重脸色紧张得有些发红,不由得问:“呀,这是什么灵丹妙药啊?”只见白子画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盖子,里面却是一颗验生石静静的躺在那里,那石头光亮暗淡,只有一点微弱的紫光透出来。
笙箫默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明白了,轻声问:“这是——千骨的验生石?”白子画把验生石拿在手里摩挲着默默点了点头。笙箫默转了转眼睛故做惊诧的说:“唉,师兄,你看有光亮的,说明千骨她无恙、无恙啊。”白子画瞥了他一眼低声说:“这岂是无恙之态?最多只能说她还活着,但是生机黯然。”笙箫默继续安慰:“你别担心,也许过两天千骨慢慢好起来了就变亮了。哎——对了,我记得以前这光是黄色的,生死劫的颜色,现在变成紫色了。”白子画也刚刚意识到这个,又去把自己的验生石找了出来——果然是紫色的光,远不及正常的验生石亮,但是比花千骨的还是亮一些,他的脸上终于有了些暖意:“生死劫,是我们的生死劫解开了。”……
再说杀阡陌带着花千骨回七杀殿后一边派人细心照料她,一边从妖魔界搜罗出各种各样的丹药和补品堆成了小山。花千骨沉睡了两天之后终于有了些要醒过来的意思,她紧紧皱着眉,不停的微微摇着头低喊:“母亲,母亲!”杀阡陌在旁边紧紧握着她的手说:“小不点儿,小不点儿醒来。”花千骨虚弱的睁开了双眼,杀阡陌开心的咧开了嘴:“小不点儿姐姐在,你看,是姐姐。”
花千骨双眼迷蒙的仔细看了看他,低声道:“杀姐姐?”忽又变得悲伤起来,断断续续的说:“果然、我又把你害了,现在我们、又在冥界相聚,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杀阡陌怔了怔,伸手宠溺的拍了拍花千骨的额头说:“我看你呀真是睡糊涂了,这不是冥界,这是七杀殿你的房间,姐姐我也没有死,好好的在这里照看你呢。”“我、我没死么?”花千骨费力的左右转了转头看清了周围的环境,有些惊恐的问:“那神器、和洪荒之力——”
杀阡陌站起身来一边准备补药一边说:“你放心,神器和洪荒之力都被你彻底毁了,变成飞灰了。姐姐亲眼看见的。”花千骨满脸疑惑,低低的道:“我记得母亲说过、需要我全部的血、才会完全、毁了神器,可是为什么、我还活着?”“那还不是因为姐姐的灵丹妙药管用,才把你从鬼门关里救了回来。来张嘴,吃药。”杀阡陌说着就把一勺黑糊糊粘稠的药汁送进了花千骨嘴里:“这个是上好的黑驴皮熬的阿胶汁。”花千骨被动的被喂了好几勺药,眼皮又开始沉重起来,杀阡陌往她嘴里塞了一颗药丸,说:“这是冰莲龟苓丹,补气血佳品。好了,小不点儿你累了吧,好好休息吧。”花千骨已虚弱得说不出话,很快就闭上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样一连好几天花千骨都是每天只醒一会儿,醒来的时候就被杀阡陌喂以各种补药,但是花千骨却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倒是没怎么管的糖宝自己醒了过来,还慢慢恢复了身体,虽然它还不能变成人形,但已经能白天有几个时辰行动自如不再昏睡了,也开始接过一些简单的照顾花千骨的工作。
绝情殿。这些天白子画在笙箫默丹药的调养下已恢复了不少,但是每天无论是打坐运功还是品茶休息,花千骨的验生石从未离开过他的视线。他十分纳罕:“每日明明小骨的验生石有一段时间变亮,但不知为什么过一段时间又暗下去。这点倒是和带回来的消息说小骨每日似有些许时间醒过来相吻合,说杀阡陌每天给她药品调养身体,只是为何这些天了她还在昏睡没有好转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