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蜀交界密林深处的山洞内,大浪向腐木鬼禀报着:“老大,这就是我们打探到的全部消息。”腐木鬼嗤声道:“这个杀阡陌真是个废物,枉有那么多人马,有了神器不归砚用了计谋都没能再夺下半个神器,反而偷鸡不成蚀把米把不归砚给丢了!”“还有啊,他选的那个成天蒙着面的圣使也是胆小鬼一个,而且和他差不多,只会女儿家似的调香。”
腐木鬼脸上的刀疤抖了一抖,下定了决心说:“大浪,你不是问我们自成一派的名号是什么吗?我想好了。”“是什么?”“就叫七杀派,我——就是七杀圣君。”大浪愣了愣:“什么,还叫七杀?”“想当年我只差一步就坐上了圣君的位置,都怪那白子画!现在看来这个杀阡陌根本就成不了大器,我们现在人还少,所以,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找机会干掉杀阡陌,夺回七杀殿,我——才是真正的妖魔统领!我还要夺下所有的神器得到洪荒之力,杀了白子画,杀光仙界的人一雪前耻!最终——我会统领六界!”洞内微光照着他的脸,映得和他的话语一样阴森可怖。
大浪满脸阿谀的躬身跪了下去:“拜见圣君!”洞内冥梵仙等其他人也跪下高呼:“拜见圣君!”腐木鬼得意的哈哈大笑道:“大浪、冥梵仙,我就封你们俩做七杀派护法,可号令全派妖魔。”两人大喜,再度叩头:“多谢圣君!”兴奋过后,腐木鬼皱眉说:“但是现在最难办的是白子画,他一人就拿了四方神器,那边有单春秋和旷野天,我猜他们不会就此罢休。不如——我们就先坐山观虎斗,等他们仙魔相争两败俱伤之时咱们再坐享渔翁之利!”“圣君英明!”……
异朽阁,一只信鸽飞落在门内。黑衣人东华抓起信鸽,将它脚上挂的小纸条拿下来进屋递给了东方彧卿。东方彧卿缓缓展开纸条,突然抬头,脸扭曲成了一团,惊讶的喊了起来:“什么?”这时绿鞘刚好走进来:“阁主……”东方彧卿像一头发怒的狮子一般,猛然一把掐住了绿鞘的脖子,“阁主!”旁边的东华也不由得出声阻止。
“阁……主……”绿鞘惊骇至极,脸憋得通红,东方彧卿愤怒的问:“不是不让你去递信的吗?为什么夏紫薰会打伤了她?!”“绿、绿鞘一直——在——异朽阁,没有去——长留。”东华连忙在旁边说:“绿鞘确实没有出去过,我可以作证。”东方彧卿慢慢松开了手,绿鞘抚着胸大口大口喘着气,跪在了地上,继续不卑不亢的解释:“阁主,绿鞘对阁主的吩咐向来遵守,从未有违。请阁主明鉴!”
“那是怎么回事?”东方彧卿掐指算了一下,恍然说:“看来与摩严有些关系,是我疏忽了。”知道自己错怪了绿鞘,亲自躬身将绿鞘扶了起来,诚恳道歉:“对不起,错怪你了。”又抬手给她理了理鬓边碎发,动作温柔,“阁主。”绿鞘感动得都快哭了,东方彧卿似意识到什么,顿了顿放下手回转身。绿鞘连忙问:“那花千骨现在怎么样了?要不要做什么?”“不必,有杀阡陌在,骨头应该只是有惊无险。”
东方彧卿又接着问:“你来有什么事?” “刚刚得到线报,云牙已经被赶出了无垢宫。”“哦?她人现在在哪儿?”“她有些失魂落魄,走得极慢,看方向是去往韶白门。”“韶白门?她现在应该很无助,也最容易接近。绿鞘,你现在就赶过去,对她施以援手,然后取得她的信任,想办法把她弄来异朽阁,就——安排到红袖那里去做份杂工吧。”“是。”绿鞘领命离开……
霓千丈找到女儿,他从霓漫天那里得知了白子画不仅给花千骨看了《七绝谱》,还不惜损耗百年仙力打通了她的仙脉,加之在太白大战时连流光琴都曾交到过她手上……霓千丈又派霓漫天悄悄去绝情殿打探了一番,发现绝情殿竟然空无一人,不仅花千骨不见了,连白子画也失了踪影。
霓千丈捻须沉思:这么看来,方才白子画很有可能是要以流光琴作为交换来给花千骨疗伤。这么多年来长留在仙界的位置一直高居榜首,白子画不光是法力和能力、他的声誉和威望也高高在上,作为蓬莱掌门的他不得不巴结趋附。这次他竟然可以拿到白子画的把柄:堂堂长留上仙为了一个小小的女弟子以神器交换,无异于私通魔界出卖仙门,再加上那些与女弟子厮混苟且的流言,足够将他拉下神坛踩在脚下了,也报了他丝毫不看情面不收女儿为徒的仇。
想到这儿霓千丈接连发出数封飞絮传书给各大派掌门,只说白子画保管的神器有异,请他们速来长留……
七杀殿,夏紫薰飞落到殿前。她是犹豫了很久之后才下定决心的,因为一方面她希望花千骨死,解开白子画的生死劫,另一方面她已经答应了白子画不杀花千骨,而且她怕白子画真的有可能一直为她耗费真气延续生命,所以最终她还是来求杀阡陌了。
单春秋调侃着笑道:“哟,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各路大仙小仙、男仙女仙都往我七杀殿跑?”“少废话,我要见杀阡陌。”单春秋不敢怠慢,将夏紫薰引了进去。杀阡陌先对夏紫薰的皮肤和容貌冷嘲热讽了一番,惹得夏紫薰怒目而视:“杀阡陌,我来不是跟你比美的,是想让你帮我救个人,我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