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发生原理,尚无统一意见,西医亦乏有效疗法。
比起被恐惧占据的内心,幻肢痛已经不算什么,欧克尔塔forsaken毁掉了她的未来,她此前的人生本就并不光明。她始终踩紧油门,希望呼啸的风能够刮走那些烦恼,让她忘记自己在柊家的一切,现在……车毁人亡,名为人生的大桥从中断裂。
她是柊真白,那个可以顶着老师的抱怨责备大摇大摆地当众逃课的野路子,可再强的野路子,也没办法跨越这条人生的裂缝。
湿润的泪水缓缓蔓延,眼角的酸楚已经持续了三天,瞳孔的充血在昨天才好转,柊真白低着头,无声地……哭泣着。
她被柊真人抛弃,被柊家抛弃,这些都无所谓……可是现在,她觉得自己一个人走在西伯利亚寒冷的荒原,周围是深沉的夜,仿佛被全世界抛弃。
“你……哭了吗?”
海斗略微靠上前去,他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这种时候,应该是父母兄弟姐妹陪在身边,鼓励她,关心她,帮她走出来……
不过……柊真白在哭,虽然自己从没见过柊真白哭泣,但不知为何他就是这样觉得。
在那些小男生觉得性情豪爽快意潇洒的柊真白很酷很可爱时,在他们单纯的被柊真白吸引时,只有海斗这样一个介于大人与小孩之间的家伙看得到……柊真白虽然从来不哭,但她的心底,一直……一直都有着一个柊真白在哭泣。
她……很可怜吗?海斗并不这样觉得,很多人心底都会有个爱哭鬼。
生活不如意的时候,爱哭鬼的眼泪就会涌成江河,蒸发……化作一场阴霾间的大雨。自己的同学曾经失恋,也很伤心,可伤心与伤心并不一样,有的只是拥有后失去,而与之相比,从未拥有,还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其它珍贵的东西失去……才更为悲哀。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别难过……你未来的人生路还很长。”海斗一度想过借用这种电视剧里主人公团某人失去亲人后别人常用的安慰台词,可柊真白只是失去了双臂,但那是自己的双臂,对于痛楚的体会,却远比他人的死亡要来的深刻的多。
海斗不会安慰人,从出生至今,他似乎从没有对谁说过“没关系。”或者“会好起来的”这种话。
这种话语就像诅咒,在电影里,说了“我们一定会再见”,“我不会这么简单死掉”这类的fg的角色,多半会中途猝死。或者……用约定来形容也许更为合适,这样的话里往往带着“我保证”的意思,仿佛只要你一脸笃定地说出这样满怀希望的话语,这样的希望就会成真。
不……虚假的希望终究是虚假的,海斗不是约定超人,他从未与他人做过约定。他不能笃定柊真白的未来会怎样,希望也好,绝望也好,对于一切结局还未到来的当下来说,都毫无意义。
他只是……想要做点什么……内心呼喊着“别傻站着了,去做点什么呀!”
于是他伸出手,从朦朦胧胧的月光下探进墙角的阴影中,在柊真白的面前缓缓比出一个剪刀的手势。
“石头剪刀布,这次是我赢了。”
海斗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他每次和柊真白玩这个,总是他输得一塌糊涂。
遇见柊真白好像耗尽了他所有的运气,他运气差的要命。
班级组织两人一组的活动,抽签分组,只有他抽出了唯一的奇数,形单影只。而柊真白则是一直运气爆棚,仿佛正应了那句话“爱笑的女孩,运气往往都不会差。”
她买彩票,最高一次中了3万,出门走走也好多次捡到钱参与砸金蛋游戏时也是一脸从容地砸到了店家唯一的头等奖。
“耍赖……太狡猾了。”柊真白抽泣着,声音很轻……她明白的,海斗不是那种能够给予痛苦之人救赎的神父,他也许是一只很多人都不喜欢的刺猬,可即使是刺猬,也会学着去小心翼翼地拥抱别人。
“你会赢回来的吧……反正。”海斗学着柊真白平时会做的鬼脸般吐了吐舌头。
他不是很会和人聊天,但在柊真白旁边,总觉得会轻松很多,可能是柊真白这种人天生就很受别人欢迎的原因吧。
海斗的目光突然瞟到了柊真白床头柜上的一只小小的青蛙挂件。
那是在当地的美食街开业那天,柊家作为项目投资方被邀请去参与开业仪式,柊真白又从柊家溜了出来,拉着一脸无可奈何海斗在美食街好奇地到处逛。
她看上了网红青蛙售卖的的小青蛙挂件,却非要本就抠门的海斗去买。
被缠了半天,他也只能抠抠搜搜地买下了一个丢给柊真白。
“那只青蛙……还留着呢。”海斗拿了床头的青蛙,绿色的青蛙似乎被保养的很好,圆溜溜的眼睛睁大了望着他,已经过了一年多却完全没有褪色。海斗记得,柊真白那之后似乎把青蛙挂在书包上。
“还我!”柊真白气鼓鼓地转过头,一瞬间和海斗四目相对,她的眼睛哭的红肿肿的,活像只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