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回自己的笔记,然后在几人震惊的目光中,不紧不慢地离开了。
那一拳力道精准,刚刚被打的男生的鼻骨断了,鼻血根本难以止住,痛的鬼哭狼嚎,几人只得优先将他送去医务室。
然而,不管他们的身份,背景,在鸣神看来,都只是自以为是的“猴子”。猴子始终只是猴子,多数时候,一个人的本性比冬天雪下的杂草还要牢固,鸣神不指望他们改变,但更不希望他们接触自己所知的世界,相比这些,断个鼻子倒是便宜了他。
所以……要来找我的麻烦吗?
大雨滂沱……打湿了鸣神我渡的视线,他的身上也受了不少伤,有棍棒打折的肋骨,也有被砍刀割开的皮肤,但是……雨越下越大。
嘈杂,雨声是那么嘈杂,仿佛掩盖了一切,身上传来的痛觉,还有……自己内心的声音,一切都变得空无一物。
“别过来!你这怪物……”
戴着金丝眼镜的加藤树还在不断后退,不过……这是一条死胡同,他本来就没想过,自己花钱叫来的这么多人会被一个人全部打倒。
“别过来!你这怪物……”
戴着金丝眼镜的加藤树还在不断后退,不过……这是一条死胡同,他本来就没想过,自己花钱叫来的这么多人会被一个人全部打倒。
怪物?是指我吗?
鸣神我渡没有理睬,只是一步一步拖着伤重的身躯一点点靠近加藤树。
脚下是潮湿的小巷,满是刺鼻的血腥味,夜幕将一切掩埋,没有人会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鸣神我渡湿漉漉的头发滴着水滴,幽绿色的眸子在大雨中朦朦胧胧地散发着寒光,像是隐藏在黑暗中,掠食者的眼眸。
加藤树背后发凉,一阵一阵地感到心悸。
“我是……怪物?”鸣神我渡有些木讷地重复着加藤树刚刚的话语,幽绿色的眼眸宛如迷雾,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是怎样……活到了现在,依然像个幽灵一样。
可是,那道词汇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一点一点,如同尖锐的刀刃般刺入心脏,疼痛,从身体深处迸发出剧烈的疼痛,像是要将他淹没,点燃无法熄灭的愤怒火焰。
加藤树咬着牙,突然掏出一把小刀颤抖着用力捅向鸣神我渡。尖锐的金属刺破皮肤,直接捅进了鸣神我渡的腹部,鲜血不断渗出。
可是,他依旧面无表情,就仿佛被刺伤的人不是他一样。慢慢的,他也不知为什么,自己的嘴角咧起一丝有些夸张的弧度,那诡异的笑容,让眼前的加藤树眼神慌张地不断闪躲。
“你根本什么也不是!我有的是方法搞你,等着……”加藤树满头大汗,故作优越感的话未说完,刚刚捅了鸣神我渡的小刀不知何时就被反插在了自己大腿上。
加藤树艰难地捂住自己的大腿,哆嗦着不断后退,刚刚的优越感一扫而空,瞬间脸色苍白地不断痛哭求饶。
就是这样……人们并不清楚,也不会去了解他人的痛苦,就像鸣神我渡在他面前打趴了那么多混混,他却无动于衷,可直到自己受了伤,流了血,才会害怕,才会求饶。
人无法体会他人的心情,冠冕堂皇的话有很多,“我懂你的感觉”之类的话语也很多。
鸣神我渡呆立在雨中,雨滴打在他裸露的伤口上,腹部传来宛如刀割般的疼痛,一点点蔓延全身,可是……
雨是那么嘈杂,滴滴答答,打在着阴冷潮湿的小巷中,听觉上的嘈杂甚至掩盖了蔓延身体的疼痛感,一切变得那么虚幻,缺少真实感。事实上,这个世界本身就缺少真实感,大概明天,或者后天……这里的尸体会被收走,作为案发现场封锁,地上的血迹会变淡,血腥味会完全消散。
有的人因此死去,他的目光缓缓挪向还在不断哆嗦着试图打救护车电话的加藤树。但是……几天后,因为这场雨,墙角的杂草或者苔藓会生长而出。有人死去,但也有生命会诞生,很平常的事。
“让我烦躁……就是你的不对。”鸣神我渡灰暗的眼眸被点亮,幽绿色的彼岸花在他的眼中绽放。
他抬脚,对着插在加藤树大腿上的小刀狠狠一踩……
一夜之间,这个城市最大的不良青年集团被一个年轻人单人通关的消息不胫而走。
鸣神我渡……
这个原本平平无奇的名字……突然间带上了“另一种意义上的传奇色彩”。
当地街区的黑帮集团4人死亡,十几人重伤,多人不同程度轻伤,其中还有3人终生残疾。
不知哪来的记者,也扒出了他的家世……国内最大的生物制药公司,鸣神生物制药集团总董事长鸣神有马的儿子。
事件影响到了鸣神集团的社会风评,最终被鸣神集团耗费财力平息,尽管鸣神我渡被定性为自我防卫,但导致几人致死的明显防卫过当依然使他在少管所待了一个月。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