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张京墨道:“师父去处理了些麻烦。”他的语气云淡风气,很快就挑开了话题,“你是不是还没能解开师父设下的禁制?”
陆鬼臼闻言,以为这是师父给他的考验,于是垂下头道:“是的。”
张京墨伸手摸了摸陆鬼臼的丹田处,片刻后,皱眉道:“怎么会这样……”
陆鬼臼道:“怎么了?”
张京墨抿了抿唇,道:“我发现你的体内,多了一道新的禁制。”
陆鬼臼愕然的啊一声。
张京墨细细一想,便道:“你是不是修炼了《血狱天书》,难道是因为《血狱天书》的灵气,和我的禁制产生了反应?这也不对啊,怎么会多一道禁制呢……”
张京墨眼中的《血狱天书》只是一本书,然而陆鬼臼那里的《血狱天书》却是一个书灵,于是两人的认知便发生了偏差,张京墨正疑惑着陆鬼臼的体内怎么会产生新的禁制,可陆鬼臼却是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关节。
他怒道:“大脸怪,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大脸道:“……别叫我大脸怪,我叫鹿书。”
陆鬼臼道:“我管你叫什么,我丹田里的禁制是不是你搞出来的?”
鹿书自知是骗不了陆鬼臼了,他叹道:“我这不是为了你好么……”
陆鬼臼怒道:“放狗屁!!”
鹿书见陆鬼臼气的不轻,赶紧转移了话题,他道:“你发现没有,你的师父受伤了!”
鹿书的转移话题瞬间了作用,陆鬼臼立马丢下这件事,转而问道:“受伤了?他怎么会受伤?”
鹿书道:“你仔细瞧他的模样。”
陆鬼臼之前一直都很兴奋,在鹿书的提醒下,这才静下心来仔细观察自己师父的模样。和四十多日前比起来,张京墨身上似乎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变化,然而若是仔细看去,却会发现他的脸色更没有血色,衣衫显然也是换过了,而一直被他放出来的朱焱,却是不知道去了哪里……
朱焱若是没有食物,便是需要张京墨自己用灵气来喂食的,既然现在无法养在身边,便说明张京墨的灵气显然是出了问题。
鹿书见陆鬼臼被成功的转移了注意力,赶紧加了把火,他故意唏嘘道:“你这个师父啊,可真是不容易……”
陆鬼臼道:“什么意思?”
鹿书道:“他之前把你丢下来,恐怕是因为悬崖之上有危险,现在来寻你,定是已经将那危险除掉了。”
陆鬼臼点了点头,看向张京墨的眼神里,多了些什么。
鹿书见陆鬼臼没有再纠缠关于禁制的问题,正想松口气,却忽的听到陆鬼臼幽幽的冒出一句:“所以说,你到底是为什么要加强我的禁制呢?你不是说,是我师父不要我了么?”
鹿书:“我这不是为了你好……”
他话只说了一半,便被陆鬼臼打断了,陆鬼臼语气阴冷,以一种之前从未有过的语气,对着鹿书道:“若是之后再让我知道你背着我对我做了什么‘为我好’的事,管你是什么奇书秘法,我都不想继续练下去。”
鹿书沉默许久,才嗯了一声。
陆鬼臼和鹿书说话这段时间,在张京墨看来便是发呆,他心道再这洞里待了四十多天,怎么就把孩子给待傻了。于是伸出手指,在陆鬼臼的额头上点了一下,道:“想什么呢。”
陆鬼臼这才回神,他感到张京墨的手指冰冰凉凉,心中越发的不好受,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握住了张京墨的手,道:“师父,你的手好凉啊。”
张京墨笑道:“你这孩子……我手不一直是这样么。”
陆鬼臼抿唇,显然是不这么觉的。
张京墨见陆鬼臼不说话,便不再追问。他找到陆鬼臼之后,又和陆鬼臼在这湖边待了几日。有张京墨在,鹿书自是不敢每天都悄悄的加固禁制,于是陆鬼臼很快就冲破了丹田的阻碍,又恢复了全身的灵气。
然而恢复灵气之后,陆鬼臼体内中游动的灵气,却变成了《血狱天书》之中那霸道的至阳灵气,而之前的水灵气,则被迫的只能薄薄的附着在经脉之上,看起来似乎快要消逝了。
张京墨自是知道陆鬼臼身体的情况,但他非常清楚,《水延经》所炼出的水灵气,并不像普通的水灵气那般脆弱。
它的确温和,想要改变成什么形状,便会被改变成什么形状。但与此同时,它也格外的固执。
若是你用火烧它,它便化作雾气,若是你用冰冻它,它便凝固一片。总而言之便是,存在的方式会变化,但它并不会消失。
陆鬼臼在修炼时所产生的暗伤,都会被水灵气修复,从而于陆鬼臼一具完美的身体。
这只是万里征途的第一步,张京墨知道,他要做的事情,还有太多太多。
在陆鬼臼突破了身体里的禁制之后,张京墨便带着他离开了湖边。陆鬼臼自然是高兴的,因为他实在是吃鱼腻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