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龙宫的路上,许信阳不停的打着电话安排工作,这是整个酒店最忙碌的时候,任何的茬子都可能砸了招牌。
即便是儿子被砍了,只要不死的话他还是得心无旁骛的工作,他冷漠自私也有极强的控制欲,在工作方面则是兢兢业业喜欢亲力亲为。
正是这种偏执的做风,只要他身体不出问题,即便是子女或是其他的亲属都很难在龙宫有一席之地。
另一个司机开着车,阿洪也是连打了几通电话。
傍晚市区的路有点堵,许信阳憋着火心里本就不痛快,这会听着外边的喇叭声更是脸色难看。
阿洪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老板,那个赵海洋是谁啊。”
“隔壁市,应该说混在两市交界的一个大混子,他的生意很多不过河沙生意是最主要的,所以之前和沈富春一起吃饭的时候见过几次,表面上看和农民一样不起眼,但这是实在的一号狠人啊。”
许信阳颇是头疼的说:“上次他儿子在酒吧和人打架,这家伙喊了一嗓子一百多人操着家伙就把那酒吧给砸了,在那一带他们是大宗族里说得上话的人,组织几百人的械斗对他们来说和吃饭一样简单。”
阿洪一听就知道是谁了:“原来他大名叫赵海洋啊。”
作为许信阳的心腹阿洪也知道这一号人,不过他绰号就是老赵而已,这么多年来没几个人知道他叫赵海洋,一提起老赵倒可以说是无人
不知。
两市交界几大河流段上的采沙船没他点头谁都干不了活,而他自己的船是最多的但没证全是非法采沙,那利润大得很是惊人,光小弟他就养活了几十人。
抢生意,对抗管理,那是敢拿土枪和执法队对峙的狠人,据传闻他应该是杀过人。
要说许信阳黑白两道通吃,那这赵海洋就是纯黑的没法再黑,而且这家伙比许信阳想象的还要跋扈,是个不折不扣的亡命徒。
赶回龙宫的时候就遇到了情况,龙宫的大门口两台运沙的工程车并列着,把大门挡了个严实别说是车了,就是人都别想走进去。
虽说很多客人都到了,不过有一部分还没来。
许灵音带着工作人员一一的给客人道歉,并让他们从后门进入酒店,大过年的还要走后门,即便许大小姐貌如天仙也免不了被臭骂几句。
“灵音,这是怎么回事!”许信阳一看,这是明目张胆的挑衅,最重要的时候直接堵你的门,对于生意人来说是犯最大的忌讳。
许灵音咬着银牙道:“爸,有人过来找事,带着几十个人明显还藏了家伙,就在酒店里头我们的保安人太少了压根就不管用已经被控制住了。”
“原本我是想报警的,不过这时候报警会吓扰到客人就给你打了电话,现在陈斌在里边拖住他们。”
“陈斌,他想干什么?”许信阳一听眉头一皱。
想了想,他说:“你做得很对,
报警的话只会把事情闹大,咱们做生意是求财不是求气,现在你先把客人安抚好了,我进去看看。”
一向桀骜的许信阳说出这样的话不符合他的性格,要是往常谁敢来闹事绝对让他雷霆大怒,有这样反常的表现证明来闹事的人不是他能轻视的。
龙宫的停车场满满当当,前院的位置几十号人成群的凑在一起抽烟聊天,有的是开着摩托来的,肉眼看过去就是一群地痞流氓。
酒店大堂内,经理在一旁擦着冷汗拿出了一个袋子,陈斌客气的说:“赵老板,天寒地冷的小伙子们也不容易,这烟请他们抽你不介意吧。”
“哈哈,陈老板那么大方,那就替小兄弟们谢谢你了。”
的到他的首肯,一个小弟接过了经理递过去的十条华子走了出去。
龙宫是四星酒店,大堂装修可以说富丽堂皇,赵海洋的外貌在这里可以说格格不入。
老土的衬衫西装加个军大衣,那么冷的天还光脚穿着一双人字拖,这里的保安穿的都比他像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装修的农民工。
他胡子邋遢,头发乱得和鸡窝差不多,要不是长得一脸横肉,眼里还有几分阴霾的话,可以说这副打扮是走到哪都会被人嫌弃。
陈斌给他敬了根烟,笑说:“赵老板,赚点小钱也不容易,小伙子血气方刚有点小摩擦是正常的,这事你也别太动火气了,你和许老板好好谈一下
,这年头和气生财才是最重要的。”
赵海洋赞许的笑着:“陈老板是个爽快人,看得起我姓赵的,我自然不会和你为难。”
许信阳这时也走了进来,他自然认得赵海洋,只是不解这二人为什么坐在一起谈笑风生。
“赵老板,好久不见了。”
许信阳先和他打了个招呼,点头后忍不住问:“陈老板,你们认识?”
他眼里眯起了怀疑的神色,赵海洋先开了口,说:“之前不认识,不过现在后悔认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