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兴权的日子过的不错,起码在他看来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当日身为心腹,乃至是照顾着许灵音长大的他做酒水生意居然做不进龙宫,无疑是他心里是一根刺,也让他几乎沦为了笑柄。
这次龙宫的大动荡,在外人看来是许信阳联合其他股东逼走了周坤,顺利的让他儿子和情妇接手了夜总会这块大肥肉。
被取而代之的周坤原本该是失败者,可他却突然倒向了富顺集团马家,在富顺旗下富豪酒店承包了夜总会的业务,高调的成立号称广城最好的星辰会。
过渡期很隐秘也有阵痛的时候,毕竟规模比之前扩大了一倍,即便周坤很有经验也有手忙脚乱的时候。
这期间,暗地里的朱兴权可谓是鞍前马后,即便一点股份都没有,但在周坤忙得抽不出身的时候他都会帮忙运筹帷幄。
自然而然的,星辰会的酒水供应生意都被他垄断了,马家的关系户想插手都插不上。
甚至星辰会开业生意兴隆,马家感觉挽回了面子龙颜大悦,把空中花园和酒店的其他饮酒业务都交给了朱兴权来承包。
绿水山庄的规模肉眼可见的扩大,市里新批的五十亩农业建设用地在如火如荼的建设,全是一层的建筑不是育苗池就是仓库,所以进展是特别的快。
山庄的行政楼会客室内,杨月落落大方的泡着茶,柔声说:“二位老板稍等一下,陈斌现在陪着乔市
长在查看工程进度,让我跟二位说一声抱歉。”
现在的杨月泡起茶来是有模有样,说附庸风雅吧其实也就那么回事,简单的一学谁不会。
上半辈子她和这东西无缘,不过现在生活到了这地步该学还是要学,陈斌的一句你是女主人让她开朗了许多,也有了些许的主见。
当然在陈斌面前她还是一样,唯唯诺诺很是乖巧,不过多了丝盲目崇拜的意思。
“多谢弟妹!”朱兴权接过茶抿了一口,他这粗人可喝不出什么好坏。
周坤是看着茶具夸了一句:“这套茶桌挺好的,是整块原木切割出来的吧。”
“我家爷爷自己调的,让二位见笑了。”
木工出身的爷爷忙了一辈子闲不下来,原本陈斌是打算在江严那里放几套茶桌放在山庄里,来客人的时候也装装有品味。
结果爷爷一听价格就心疼了,跟着陈斌跑到江严那参观了一下,一回来就跑他徒弟那去,买了几块原木的大树根自己调上了。
虽说不是什么大艺术家,不过这是一辈子的手艺,茶桌调得那叫一个活灵活现还特有实用价值。
“这工艺比一般卖场的好太多了。”
周坤啧啧的赞叹道:“陈爷爷是老木工了吧,这块木头的用料看着就不错,只要是雕工够漂亮,够大气一摆就感觉有格局。”
“这一套连椅子下来得多少钱啊?”
朱兴权被这一说也来了兴趣了,椅子都是
老式的那种木板凳,一点都不老土坐着还挺舒服的,不比高端大气的红木差。
“我也不清楚,帮您问一下。”
大概是受陈斌的影响,杨月的交际能力稍微有提升不至于社恐,现在说话都带上了您字了。
爷爷陈德明恰巧在行政楼的后院敲打着,刚从徒弟工长送过来一批他定制的板材,已经按照尺寸切割抛光,这会他正忙着组装一个上下三层的猫屋。
听闻了杨月的话,有点腼腆的陈德明上了楼,憨笑着:“二位老板好。”
“爷爷,您也喝杯茶吧,是江会长上次让人送来的。”杨月乖巧的给他泡了一杯茶很是恭谨。
陈德明的衣服很是普通,做木工活多少有点邋遢,笑得慈祥一看就是有福气的人。
两人把陈爷爷的茶桌夸得那叫一个天花乱坠,陈德明憨厚的笑着:“那也没啥,做了一辈子木工活有时候就想自己倒腾点新东西,不想老是搞些一成不变的旧样式,刚好家里有需要我就顺手弄了。”
杨月笑说:“那工坊是爷爷徒弟的,也不做外人的生意,所以就随意了一些。”
这年代的木工除非是做什么吊顶装修,否则的话几乎就没有活计可想,毕竟工业化的年代家具什么的都是流水线的产品居多,好的木工也要遵循市场的原则。
爷爷是木工,篾匠什么都在行,奈何渐渐没了收入才转行养了鸭子,事实上他对这个一直念
念不忘,也是真心的喜欢这门老手艺。
他教过好几个徒弟,最亲近的那个关系一直不错,逢年过节都会带东西过来探望师傅,在镇上开的木材加工厂规模也很不错,这两年靠着陈家也赚了不少。
周坤笑问道:“老爷子,像这一套桌椅下来得多少钱啊?”
“自己挑个木头,再给徒弟点加工费,三千来块就搞定了。”陈德明随意的说着。
虽然不认识眼前俩人,但他很清楚孙子交游广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