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全是生意人,所有人都听明白了,瞬间的沉寂的一片。
许信阳沉默了好一会,敲了一下桌子说:“各位都听明白了吧,眼下不是保本,盈利的问题了,最恶劣的情况是我们投资的钱可能血本无归。”
“而保证开发的完成,需要我们亏的更多,按照目前的局面来说我那两千万亏完都算庆幸,没准还得继续往里投钱填这个窟窿。”
其实许信阳说的是废话,在场的人谁听不出来。
有个人咳了一下,说:“许老板说的我们都明白,可现在还有两个区域没开发,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保证开发完成的话我们先前的投资恐怕不太够,大家都必须再追加资金才能保证。”
他说的也是废话,合约上说的太清楚了。
为什么大家那么积极入股,还不是因为拿地的条件太优惠了,不用负责拆迁的工作地价又低,而且还有各种扶持本地开发商的优惠政策。
别的楼盘谈好了均价7000以上,时代小区的价格5000都不到,最大的底气就是成本低,按这价钱来卖赚的不比其他开发商少甚至还多。
之前之所以低价卖,就是大家想着快点见着利润,时代小区b区的销售之火爆可以说吊打这条道上所有的楼盘。
原本最大的依仗,现在可能成了大家万劫不复的导火线。
许信阳敲了一下桌子说:“各位老板,看样子形势比我们想的更恶劣啊,沈老板没在危言耸听。”
龙宫投资了这项目2000万,现在不是这20
00万能不能保本的问题了,而是这2000万亏完还得继续往里边囤钱的问题。
不说这是一个无底洞吧,按照现在的情况来说,绝对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黑窟窿,得往里再亏多少钱谁心里都没数。
这是和区里签的合约,想搞小手段脱身基本不可能。
在座都是做生意的,都清楚一但到了那时候,区里想收拾谁或是市里想收拾谁都是一句话的事,想着能靠关系和手段脱身那是痴人说梦话。
“各位,我有事先去忙了。”
周坤先站了起来,环视了一圈说:“沈老板是个有涵养的人,当时同意大家入股,除了需要启动资金无非也是结个善缘有钱大家一起赚。”
“闹到了这地步,想来他也是山穷水尽没了办法,所以呢希望大家别抱有天真的幻想了,弄不好不只他沈富春就此倾家荡产,在座的各位谁都没个好,破产的恐怕不只姓沈的一个。”
说罢周坤第一个走了,他的话让人生气,但说的都是实话。
在场的都是生意人,谁不清楚这里边的厉害之处,区里之前费尽心机扶持你不假,可一但出了事的话那绝对是翻脸不认人第一个收拾你。
许信阳也站了起来,开口说:“诸位,大家都想想办法吧,不然的话咱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都跑不了。”
会议室里的人面面相觑,低着声交头接耳。
情况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沈富春四下奔波的时候,其实很多人喊着口号却是出工不出力,明明有关系却都没有真正
的去跑。
原因也简单,这个层次的关系比较值钱,再一个都抱着侥幸心理,都觉得这一关肯定能迈过去。
一是沈富春都搞不定的话,其他人大概率都搞不定,毕竟人家是地产龙头嘛,所以出事以后除了沈富春四下奔走以外,这些小股东其实一点事都不干。
这个会议开的,谁都是骂骂咧咧的离场。
不过走出了小区售楼处,眼见着旁边那一片被围起来的地严阵以待,那些挖机开始做业所有人的面色都是铁青的。
阿洪就等在门口,面色也是严峻,作为心腹他是知道现在的情况。
许信阳难得的没抽雪茄,而是点了一根烟问道:“现在什么情况。”
“那边的人都被清走了,警察在维持着秩序防止有人继续捣乱,除此之外还有几十个保安公司的人,我查了一下这不是市里的人,而是省城雇来的保安公司。”
“垃圾中转站的建设单位也不是我们市的,是特意从别的地方找来的。”
听到这些信息,许信阳是心里一个咯噔,一直以来的抗议一点用处都没有,种种细节表明市里对这中转站的建设是势在必得。
他也想明白了关键,除了那些过江龙的能量以外,沈富春一开始签的那合约是把双刃剑,不出事的话大家都赚得喜笑颜开,一但出事的话这份合约就是索命绳。
和区里,市里对着干,那是傻子才会有的想法,做这么多年生意下来,许信阳很清楚谁才是最黑的。
那些过江龙搞这样往死里搞,不怕撕破
脸也要把你这地头蛇搞死,何偿不是因为这份合同。
许信阳感觉心里一阵发寒,论起人脉和能力,这些所谓的股东又哪一个比得过沈富春,就算这些出工不出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