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沉着睿智的许信阳,这会太阳穴上的青筋都鼓起来了。
这种级别的大佬,黑白两道混了那么多年才洗干净上岸,按理说心志应该强于常人,喜怒不该流于言表。
可他没办法控制,刚才有好几个厂的人都跑出来围观了,而且是一副啧啧称奇的模样,十分八卦又亢奋的议论着这奇景。
没错,富顺的人在这大摇大摆的干活,就是奇景。
在这租厂房的人,没理由不知道富顺和龙宫的恩怨,这事传出去绝对沸沸扬扬。
他叫阿洪等人回车上不是怂,也不是说不敢动马宏,主要因为这是龙宫集团旗下的工业园区。
马宏也是个混世魔王,他肯定会不断挑衅,阿洪受不了大打出手的话这事就闹大了,这正中富顺的下怀。
陈斌点了根烟,轻描淡写道:“许老板,最好把你儿子也叫过来问问吧。”
“我给的租金,是真金白银,你们这里包活的装卸工居然要宰我,这事吧你想弄个清楚,最好把这些人全叫过来当面问问。”
许信阳冷声道:“我会考虑,还轮不到你来教我做事。”
话是这么说,不过他还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许灵音立刻在旁边打起了电话,内容也简单遏要:“我和父亲在办公室,立刻过来。”
挂了电话,她心情多少有点复杂,按理说这边现在是许敬在管,出了事的话他难辞其咎自己该幸灾乐祸才是。
可看着父亲暴怒,陈斌看似淡然但强硬的态度,心里一时又有点不好受,至于为什么不好受她也想不出原因。
许信阳点燃了雪茄,陈斌抽着烟,彼此都沉着脸没有说话。
没多一会,徐克明推着轮椅送许敬过来了。
“灵音姐好,许叔叔好!”一看这阵势,徐克明是心里发虚,推完就赶紧闪人了。
许信阳也没阻拦,只是看着儿子,面色深沉的说:“上班时间不在办公室呆着,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赶紧和我说一声,阿敬,你够散漫的。”
许敬是冷汗直流,慌忙解释道:“爸,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刚才有事和徐克明在谈啊。”
“不知道?”许信阳冷哼说:“人家陈老板说咱们这挂靠的装卸工宰人,还给你打过电话,你这总归知道吧。”
“这个,他是胡说的。”
许敬赶紧解释说:“人家装卸工不归咱们管,要价高是因为他的货麻烦,这怎么能怪到我头上。”
“听到没有!”
许信阳瞬间翻脸,回头怒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这态度很明显了,为了面子无论如何他都会包庇许敬。
陈斌是一点都不慌,笑呵呵问道:“是么,许老板一听这片面之词就相信了,真不愧是亲生父子啊,看样子今天不把帐算在我头上你是不肯罢休了。”
“你说话最好注意点,你的意思是我们龙宫仗势欺人了?”许信阳冷眼相视。
“仗势欺人是有点,这不明摆的吗。”陈斌敲了一下烟灰,轻描淡写道:“你们和富顺的恩怨是你们的事,既然这边价钱高了我就找价钱低的来干活,在商言商这是成本问题,许老板也是做生意的难道不知道其中的
道理。”
“还是许老板人傻钱多,觉得我该和你一样,即便是被宰也得当冤大头啊,如果这样的话你该早说,我就不到你这破地方来租仓库了。”
陈斌态度强硬的冷哼一声:“打开门做生意却想宰自己的财神爷,难怪这破地方一直亏钱,活该。”
“小子,轮不到你说三道四。”
许信阳一听是怒不可遏,拍桌而起道:“你口口声声说你被宰了,就凭你空口白牙吗。”
陈斌这次没有嘲讽,而是转过头笑呵呵的问了一句:“呵呵,许少爷是从徐克明家工厂过来的吧。”
“是又怎么样,我在他那喝茶谈点生意。”许敬咬牙说了一声。
他也清楚父亲的态度了,所以打算死咬,不然的话以父亲许信阳的性格自己难有翻身的余地。
“这么巧啊!”陈斌哈哈的乐了起来,说:“许老板,我那仓库四周都是监控,好巧不巧呢就看见那个想宰我的装卸工头头,叫什么阿强的就进了徐家的工厂。”
“太巧了,太巧了,真好玩啊。”
许信阳面色一变,说:“阿敬,把那家伙给我叫过来。”
“是,是!”许敬一下慌了,冷汗直流,但不敢违背父亲的意思。
只不过他没有光有强的电话,只好给徐克明打了过去。
陈斌轻描淡写道:“许老板之前也干过物流,该知道装卸是什么价格,现在别说光明区了,就是广市的装卸行情都是特别的透明。”
“除非要用大形起重设备或是吊机,否则的话不管用多少叉车和人手,不管卸的是什么货
价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