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了,陈斌正在调试电脑和宽带,一抬头是有点错愕:“你来这干什么。”
王凤燕比陈斌还要惊讶:“我还要问你呢,这是我堂妹做生意的地,怎么招牌拆了你小子在这里。”
陈斌笑说:“你们还是亲戚啊,这栋楼都卖了,招牌当然要拆了。”
王凤燕子正想打电话问问,陈斌眼珠子一转,说:“你是为了杨浩的事来找她的对吧。”
王凤燕停下了动作,咬着牙说:“你知道我家浩浩的事?”
陈斌摇头道:“月月刚给我打电话,我要找人问的时候你就来了,话说黑狗子被抓的事你不知道吗?”
事关儿子,王凤燕耐着性子说:“知道是知道,不过不知道怎么的冤枉到我家浩浩头上了,他那么乖的孩子怎么可能做犯法的事。”
她就是典型的慈母多败儿,发生什么事都是别人的错,活活把儿子养成了巨婴。
杨月能上大学,多少因为父亲妻管严但算明事理。
但最大原因是杨浩那傻x初中读不完就辍学了,哪怕他能考个职高,估计杨月都得早早出来打工了。
“这事我也觉得奇怪,正打算问问呢。”
陈斌心里早有主意,只是没想到她会主动找上门,一副不太情愿的口吻说:
“要不你先等等吧,我问一下大概的情况你再去找也不迟。他们俩口子也不知道怎么闹,反正王凤霞被赶出去了,黑狗子很缺钱就把这栋楼卖了,转眼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也纳闷。”
“那你问问吧!”
关心则乱,王凤燕这会也是无头苍蝇了,不过她始终相信儿子是无辜的。
陈斌冷笑了一下,跑
到门外抽了一根烟,装作打了一通电话。
过程中王凤燕坐立不安,估计是想上来偷听,但又拉不下脸,这会还端着架子真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等了一会,陈斌才回屋说:“情况有点复杂,首先呢黑狗子筹集现金,和一帮人一起做赌球的庄家,数额很大估计下半辈子得在牢里过了,而且还容留他人吸毒也不是小事。”
王凤燕着急道:“我管他去死啊,我要知道我的浩浩怎么了。”
陈斌先是叹了口大气,这一口大气把王凤燕弄得心里一个咯噔,急得都要骂娘了:“你叹啥啊,赶紧说。”
陈斌说道:“杨浩之前在黑狗子那玩赌博机,欠了不少钱,被黑狗子追债迫不得已就去当帮凶,负责帮他记帐算帐,这次被抓最轻都是一个从犯。”
王凤燕本身就偏执,儿子在她心里就是受害者。
这一听是炸了毛,拍着桌子说:“我就说了我家浩浩那么好的孩子怎么会犯法,原来是黑狗子这个王八蛋教唆的,他还是个长辈是表姨父呢。”
“玩赌博机,肯定就是他教的,专门害我儿子然后拉着他一起下水,这个挨千刀的王八蛋。”
她情绪这么激动,陈斌是心里暗笑。
这泼妇一相情愿的以为自己的儿子很好,只要顺着她的思维塑造一个受害者的形象,果然她就上套了,真是没脑子。
陈斌点了根烟,继续说道:“杨浩就这样进了他的窝点,负责赌博集团的财务问题,这一点是洗不掉的。”
“我,我儿子是被胁迫的。”王凤燕急的都要哭了:“怎么可以这样啊,他就是个孩子,是被
骗的,怎么可以抓他啊。”
孩子……180出头的孩子,您他妈养育的真好。
陈斌说道:“说这些都没用了,这是市级的大行动,人脏并获杨浩别想跑。”
王凤燕嘴唇都在哆嗦了:“那,那会怎么判啊?”
说起那一晚她刚打完麻将准备回家,还专门去围观了一下,只是怎么想都想不到抓的是自己儿子。
“目前还不确定,坐牢是跑不了的。”
陈斌想了想,说:“因为他和黑狗子是亲戚关系,如果认定是核心人员的话可能重判,黑狗子死刑的话他也好不到哪去。”
“不是,浩浩那么乖,他是被胁迫的,怎么可能是核心人员。”
陈斌继续说:“轻一点,就认定是从犯,目前来说两种都有可能。”
王凤燕一下就抓住了陈斌的手,急得都要哭了:“不能啊,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是太老实被骗了,杂可以这样冤枉好人。”
“你要救救浩浩啊,怎么说你都和月月好过,他可是月月的亲弟弟。”
老实,好人…这时候还道德绑架有没有脑子…陈斌是一阵的反胃。
不过表面上是一阵无奈的语气:“警察只负责抓人,判刑是公检法的事,到时候我可以帮忙找找人,不过我不确定一定能帮得上忙,主要黑狗子作的太死了,不只是涉赌居然还碰了毒品。”
“毒品?”王凤燕想起了王东台说的那些话,焦急的问:“对了,浩浩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