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希望皇上越快回皇城越好,万一在天山派有什么闪失或是落个照顾不周的罪名,那可真是要全天山跟着陪葬了。
每当大义当前,领航总是毫不犹豫地选择出卖儿子。
用什么法子好呢,凌航认认真真地苦思冥想。
云轩现在是一国之君,时间宝贵,那种长情、苦情戏码自然是不合用。来个见效快的,那就只能使用苦肉计了。
风前和十三正好于半个时辰前到了,就让他们两人去见凌墨,谎称接到密报,玉太师之子要行刺云轩。
玉太师之子号称“百变毒师”,擅长下毒,又擅长易容,不易防备。
“可是皇上却不肯回朝,说是天山的景色好,还要盘桓几日。”风前苦着脸对凌墨道:“皇后劝劝皇上吧,就是不怕行刺,也得防着太上皇的板子不是。”
凌墨也不知事情如何会进展到现在这种地步。
那日墨音师伯来看他,问他道:“可是皇上欺负你欺负得狠了?”
凌墨正是满腹委屈,就垂了头道:“小墨不想回京城去了,小墨还是留在天山自在。”
墨音点头道:“你既不想离开天山,师伯就帮你将皇上赶走。”
凌墨本是难得地“矫情”了那一句话,哪知墨音却是说到做到,这几日来,也不知使的什么法子,他果真是见不到云轩了,而云轩也不来找他,却也还赖在天山不走。
凌墨心里虽是已又原谅了云轩,只是却碍着墨音师伯的情面,更是不能去理云轩了。
如今风前这样说了,凌墨心里自然又担心云轩,只是他觉得纳闷地是,如今云轩已经为帝,杜王爷怎么还敢打他?
“皇后有所不知,当日皇上赐封您为皇后的谕旨一出,就将太上皇他老人家气得半死,这皇后封号,自古以来都是封与正妻,哪有封与贤妻的呢?”
风前说到这里,忙自己打了下嘴:“小的失言,小的只是重复太上皇的话,可不敢对皇后不敬。”
凌墨自然也是知道,点了点头道:“你继续说。”
“是。”风前这才又继续说道:“可是皇上大少爷说了,我的正妻,只有墨儿一人,这皇后封号,自然也非他莫属。”
风前刻意压低了声音,模仿云轩当日与他爹对峙的情形,凌墨看在眼中,只觉心里丝丝拉拉的疼。
“您也是知道咱家太上皇的脾气的,听得皇上大少爷敢这样与他讲话,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个耳光,然后顺手提了蝇甩子就打。”
风前说到这里,很是心疼他家的皇上大少爷:“您也知道太上皇他老人家的手劲,那啪啪啪抽的,小的听了都心疼。”
凌墨自然也是心疼:“那也没人拦着不成吗?”
“谁敢拦啊,就是皇上大少爷也只能那么直挺挺地跪着挺着。这还是亏得锦皇妃聪明,去将帝后请了出来。帝后便拦着太上皇道,您现在打的可是皇上。”
风前活灵活现地学道:“哪知太上皇只是停了一下,便道,‘就算他当了皇帝,也还是老子的儿子,敢不听老子的话,老子也照打不误’。”
“可怜的皇上大少爷,那背上、腰上可是抽得一道檩子叠着一道檩子呢。”风前叹着气道:“只是皇上大少爷到底也是没松口,封您为皇后的诏书到底还是下了呢。”
凌墨听得半响默默无语,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你家皇上大少爷倒是又为了我受苦了。”
“哎呀,小的又失言了。”风前抬手,再打了自己一巴掌:“皇上大少爷和您是夫妻一体,哪能说得上谁为谁受苦呢。”
风前从墨音的院子里退出来,去向云轩、凌航和墨语回禀,也不知道自己的任务是完成了没有。
凌航觉得凌墨应该很快就会来见云轩。凌航便将一碗樱桃膏递给云轩,让他吃掉,一会儿让云轩假装中毒吐血,然后再由墨语假装刺客拍云轩一掌。
至于再然后嘛,大家没好意思继续讨论,再然后无论是云轩假装伤重表白凌墨也好,或是凌墨心疼云轩不再闹别扭也罢,反正就应该是冰释前嫌、破涕一笑的美好结局呗。
“你拍皇上的那一掌可要掌握好力道,莫要伤了皇上。”凌航提醒墨语道。
“若是力道不足,恐怕小墨看出破绽。”墨语有些迟疑地道。
“你尽管使足十成功力来拍,只勿让墨儿起疑。”云轩毫不在意地道。
云轩端坐堂上喝茶,顺带将那一盘樱桃膏吃了。天山的樱桃又红又大,特甜。
“皇上。”凌墨果真是来见云轩。
云轩心里一喜,却是没忘演戏,一运内力,硬是逼出一口血来:“樱桃有毒。”
凌墨吓得一个箭步便跃到云轩身侧:“云轩……”
凌墨的话音未落,一个黑衣蒙面男子,已是从窗外一跃而入,章带风雷,猛地往云轩拍去。
“云轩。”凌墨再喊一声,竟是想都未想,人已合身挡在云轩